【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67)

这让迪克有时间回布鲁德海文，让那座城市的夜翼也上线。

至于剩下的。

红罗宾在蝙蝠洞和少正之间来回奔波，在猝死和诈尸之间反复横跳。

达米安则跟着布鲁斯，继续当罗宾而不是狂笑罗宾。

蝙蝠家族的效率让这一切很快井然有序起来。

除了斯道普。

他具有唯一性，没有同位体。

于是很悲哀的。

他成为现如今小丑病毒的唯一受害者。

但幸运的是，斯道普没有彻底疯癫。

在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治疗下，在蝙蝠侠，卢瑟，和氪星科技的共同作用下。

他没有了神迹般的恢复能力，但同样保留了理智。

“其实我还好。”斯道普脸皮神经质的不自觉抽动，瞳孔依旧绿潮汹涌，但眼神却奇迹般的平和，他说。

“这其实是个很奇妙的体验，说实话，反正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和你们相比，我比较不一样。”

“至少我能够死回去。”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斯道普已经完全不相信自己能够回去了，但凡事总要有个念想。

“和你们在一起让我愉悦，这样的经历大约没有人能够体验的到。”他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扫过他们。

“但我可以。”

“和蝙蝠侠感染同一种病。”

“像是红头罩那样活来死去。”

“成为罗宾一时的父亲。”

“这都是难得而相当美妙的体验”

斯道普看着他们：

“你们都是英雄。”

尽管这么安慰，但英雄之所以为英雄，正因为他们超乎常人的道德感和责任心，斯道普能看出来，他们依旧在愧疚。

毕竟从最开始。

无辜的便一直是斯道普。

被小丑哄骗控制着杀死小丑，之后便一直被囚禁，被警惕，被暴力对待。

哪怕到了结束的时候，也依旧没有办法挣脱。

而这些英雄对于愧疚的表达更多的则是虔默无声。

斯道普一直在蝙蝠洞接受治疗。

蝙蝠侠斥巨资对小丑病毒进行破解。

科学，氪学，克学，柯学……他们想到了很多有道理没道理的办法。

但很不幸。

在没有dc剧组的指示下，所有的都没有用。

斯道普反而是最先看开的那个，他逐渐习惯了被歇斯底里穿透的大脑。

而且从客观上来讲，他也没有发疯，一如普通人。

斯道普把自己逐渐绿化的头发染成黑色，用浅棕的美瞳遮盖绿色的瞳孔，服用保持理智的药物，咽下到嘴边的笑声。

“我知道这样有些偏执，但偏执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斯道普看着镜子中样子更为正常也更像是自己的自己，对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布鲁斯说。

布鲁斯穿着他标志性的蝙蝠战衣，但没有戴头盔，露出他花花公子的脸。

这让人能够看到他眼睛的颜色。

那是令斯道普羡慕的钴蓝。

布鲁斯抿着唇，唇峰冷硬，但眼中却没有多少不赞同。

他不说话，斯道普也不说，用手撩拨着自己的发根，看看有没有掉色或者长出绿色的头发。

空气中安静的只有斯道普弄出来的“嘘嘘索索”的声音。

但尽管这样，气氛也是相对轻松，而不是面对狂笑蝙蝠侠时候的粘稠危险。

斯道普不由自主的进行着比较，然后他说：

“是有下一个治疗方式了吗？”

没有听到回答，于是又说：

“别这样，布鲁斯，你黑化的时候可比现在健谈多了。”

依旧没有回答。

斯道普内心啧了一声，但不是生气，也不是不耐烦，而是妥协。

当然。

和没嘴的蝙蝠侠置气，只能把自己气死。

于是他放下手，转过身来，直视着那双钴蓝的眼睛，用更加正式的语气说：

“好吧，什么事。”

布鲁斯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但眉心微蹙，似乎在纠结思考着什么。

这种神情斯道普可太熟悉了，于是他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继续拨拉着自己的头发，话语中是浓浓的抗拒：

“别，你可千万别说’我很抱歉’。”

他接着说：

“说实话，我最认同小丑的地方就在于……”斯道普顿了顿，忽然想起一个定理：

认同小丑的都成为了小丑。

但随后相当自己本来就已经差不多等于小丑了，就不在意，接着说：

“你们这些该死的英雄以高高在上的主义把所有的错都归于自己。”

“他妈就算是我不拉屎导致憋死都怪你不把尿嘛！”

前半句挺正常，后半句就过于味道了。

斯道普说完就自己没忍住笑了一声，但随后他就意识到，于是收敛起表情，投降般的举起手来：

“好吧，我不该笑。”

毕竟很久之前他笑声的意义就不再是快乐，而是恐惧。

那种干涩尖锐的声音总会让人联想到小丑。

甚至笑声也会成为判定他到底有多少是自己的一种方式。

但这次出乎意料，布鲁斯没有说接下来该干什么，也没有试图道歉，更没有对那个笑话和笑声发表看法，他就像是没有听见那样，表情不变的说：

“你可以出去了。”

他的意思是说斯道普重新拥有了自由，而不必一直待在蝙蝠洞，承受不知道是警惕还是治疗的的囚禁。

斯道普心脏猛地一跳，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但他却说：

“你要赶我走吗？”

斯道普在试探，布鲁斯听出来了，于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