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80)

青年人听着这些话，越来越觉得熟悉，他注视着老妇人的眼睛，缓慢的说：“那肯定是因为你……”

“stop！（斯道普）”老妇人厉声呵斥。

斯道普半点不受影响，慢吞吞的接着说：“……看起来差点心脏病晕厥。”

老妇人尖声：“见鬼的心脏病昏厥！”

”我就知道！从你这里得不到一句好话！”

“哈！哈！毕竟我只是你的房东不是你的妈妈！你只需要把出警费和急诊费给我！并且保证没有下次，等等！……我们需要改一下合同！如果有下次就给我从这个屋子里滚出去！”

“哦——”斯道普摸了摸口袋，掏出自己干瘪的钱包，翻了翻，从干瘪的夹层中掏出一张纸币放到老妇人手里：“嗯……我只有这个了……”

“五美分？！”老妇人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钱呢？”

“我似乎……”斯道普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我还有些晕，等我醒醒酒……让我想想，我的钱呢。”

他按揉着太阳穴，总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怎么也记不清自己那视若珍宝的美元现在在哪里。

老妇人冷笑一声，把那五美分放进了口袋里：“昨天是你的放薪日，明天是你交房租的日子，如果你在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拿不出500美金，那么我后天不希望在出租屋看到你的任何东西！”

说完，她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这位房东太太看起来很不好惹，但其实人很好的，她很在乎租客的死活，从来没有不知缘由的收钱，而且也没有问我要急诊费。

斯道普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跟谁解释。

说完后他更恍惚了，环视着这座他十分熟悉的城市，看着明媚的天空和葱郁的花坛。

不知道为什么，斯道普总觉得应该有个人站在他身边，一边讥笑着一边嘲讽。

他甩了甩头。

“真是喝昏头了。”

————

斯道普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这是个很有单身汉气息的房间，简单狭小而凌乱。

斯道普进来的时候皮鞋不小心碰倒了酒瓶，他看着那透明的瓶身和迸溅在地面的酒液。

忽然想了起来。

“昨天是我的生日，我开了派对，然后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喝醉后会出现在大街上……或许我在追求醉酒马路怒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吧。”

他嘀嘀咕咕，又在解释着。

“可为什么我不在下楼怒走的时候把垃圾捎下去呢。”

斯道普念叨完突然陷入了困惑当中。

他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自言自语。

“独自生活我终于忍不住寂寞准备要孵化第二个人格了吗？”

“我以前可没有这个毛病。”

斯道普边反思着边收拾自己凌乱的家。

恐怕是醉的确实厉害了，他怎么也找不到家里的扫把，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擦洗工具的具体位置。

于是斯道普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去重新记忆。

他用了两个小时做完了清洁工作，把最后一个碗放回了它应有的位置后终于克制不了自己的困倦，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很短暂的深度睡眠，斯道普很快做起了梦。

他梦见有人送给自己一支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他以为是爱情来了，看向送他的人，却是只能见到一个高大纤瘦的鬼影。

或许是雨中女郎那样，他神志不清的幻想。

红玫瑰实在娇艳又香甜，斯道普带着迷醉的笑容凑近想要嗅闻。

花蕊中喷出刺鼻的液体，伴随着滋滋的腐蚀声，斯道普只能感受到刺骨的灼烧感从脸上传来。

他无法尖叫，无法哀嚎，面前出现一面等身镜，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

斯道普看到一张模糊的人脸。

猩红，焦黑，裸露着神经，肌肉和白骨的人脸。

血腥而恐怖。

他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手去抚摸镜面，两双似乎随时要掉落眼眶的眼珠死死的盯着。

斯道普摸到了坚硬的镜面，这个触摸似乎打破了某种平衡，他看到镜面中自己的脸被油彩覆盖。

白色的就像是中世纪铅粉那样苍白的覆盖了他的每一寸面皮。

深蓝色的菱形的颜料覆盖了他的眼周的血肉。

鲜红色的最初犹如海报女郎的红唇那样在他的牙床之上徘徊，然后范围越来越大，越来了张扬。

一张小丑面皮就这样挂在了斯道普那被硫酸玫瑰腐蚀的脸上。

那个小丑就在镜子中冷冷的盯着他，高高的眉骨让与他一样暖棕色的眼睛陷入阴影。

他看到了一双像是死人那样无神的灰色的眼睛。

斯道普被震撼了，他不由自主的远离，随着他的后退，有光照了过来，映射在镜子中。

他又看到了一双活着的，璀璨的，宛如磷火的，金色的眼。

斯道普睡了八个小时。

沙发不算舒服，但他维持着古怪的姿势，做着冷汗淋漓的梦，直到电话铃声把他惊醒。

他恍如隔世般醒来，看着已经黄昏的天色，没由来的陷入惶恐中。

“喂——”

斯道普颤抖着声音对着电话那头说。

那头是积极客气的女声：

“你好，请问是尾号6683的沃尔德先生吗？”

“……是的”斯道普闭了闭眼，缓解自己震颤的呼吸。

“恭喜您获得了哥谭七日游套餐！您可以携带两名同行者前往我们的公司住址进行领取，在这七天中，我们将与你同游……”

哥谭。

哥谭……

斯道普嗤笑一声，点上一支烟，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