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124)
她瞧向赫连子明,“为何我的篆t身没有像之前兰襄长老锻器一样,变得流动起来,再汇聚成更坚硬的模样。”
赫连子明:“她之所以简单几下就能将器炼好,是因为她已经是器修的大能,锻器多年,她的一杵,能抵普通人的千锤。”
林以纾感叹,“那我这般,回去后,不得还锤它个上千下、上万下?”
赫连子明:“殿下如果觉得辛苦,可以由我来帮你锻造,虽说本命法器由本人锻造最好,但我可以将它锻造成这世上最强的竹篆。”
林以纾摇头,“既然是我的本命法器,当然我自己来锤炼。”
赫连子明笑道,“不愧是纾儿。”
林以纾站起身,将被砸成稀巴烂的竹篆挂回腰间,“今日就多谢你了。”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赫连子明的肩,“你不变态的时候...还挺不像变态的。”
赫连子明:“能帮到殿下就好。”
林以纾告别赫连子明,快步往回走。
她要趁着祟地再次找上她之前,炼器、看卷宗、练一练竹篆该怎么用。
马不停蹄。
林以纾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自己掰成两个人来用。
她摊开卷宗,一边看卷宗,一边拿起小锤敲竹篆。
一敲,功德加一。
再一敲,功德再加一。
厢房外,不断传来功德提升的声音。
梅府西侧的庭院里,金装少年紧闭双眼,一只判官笔浮于半空,不停地旋转。
就在刚才,他忽然对自己找了许久的祟气有所察觉。
他闭眼感应,眉间朱砂发红、泛血气。
这个距离...在城外!
宋知煜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珠都变红了。
他抬起手,从黑气中拽回了判官笔。
找到了。
他的神情隐于树影下,极为阴狠。
就在此时,一位侍从走近,躬身问道,“宋公子,您适才做给殿下的汤圆,要亲自送去吗?”
听到‘殿下’二字,宋知煜眉间的朱砂浅了一些。
他低头看向自己周身充盈的祟气,哪里像是能去见林以纾的模样。
他都害怕这样的自己,更何况她。
宋知煜:“你送去罢。”
话说完,判官笔被他甩出去,化为一段剑,他乘上剑,于剎那间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阵阵煞气。
冰汤圆被送到林以纾厢房的时候,她还在给自己加功德。
她低下头,还没开始吃,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谁?”
她问,却没有人应声。
居室内的侍从走到门前,推开门,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跌坐在地。
门外,飘来一阵血腥味。
一片红的的绸缎随风飘来,飘向林以纾。
林以纾抬起手,接住了飘来的绸缎。
用手一拎,手上湿漉漉的。
她也吓了一跳,将东西扔到桌上。
竟然是个被血沾透的红盖头。
不用说,这就是通过轮考的‘丰厚奖赏’了。
红盖头中,掉出一封烫金的婚帖。
‘良缘缔结,静候嘉礼’。
新娘子的落款,写着三个字。
‘林以纾’。
第040章 第四十章
新郎的落款, 则是一片血迹。
被血浸湿的红盖头,如同一个无声的诅咒,静静地凝视着林以纾。
林以纾凝起眉头,将婚帖和红盖头迭在一起, 封入匣子内。
‘啪’得一声关上匣子, 和嘉应的夜色一同, 封入了深处。
这寓意不祥的红盖头,似乎真的带来了灾祸。
自从红盖头被送来后, 嘉应城内, 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异状。
一开始, 只是失踪了一两个女郎,后来,数量急剧增加,大批的女郎消失于城内。
她们有的是绣娘,有的是务工于各处的女侍。
这些女郎的共通点是无依无靠,在外漂泊, 家境较为贫穷,就算失踪了, 也很难让人发现。
短短三天内, 竟然失踪了多达上百个女郎,闹得满城皆知,人心惶惶。
林以纾授意梅远方将嘉应城紧急封城, 全城搜查。
为了这事, 林以纾快要忙翻了。
这些天, 她出入梅府处理事务, 走路的步伐几乎能带上火星儿。
她既要为祟地的事作准备,也要负责嘉应的失踪事宜, 调配官员去各处紧急搜查失踪人口。
林以纾的身影,上一刻还在城门处和官员议事,下一刻就得会梅府锻造竹篆,傍晚,还要熬夜读卷宗。
嘴上急得快要长出泡。
庆幸的是,失踪的女郎在各方努力下,找回了部分。
并获捕若干邪祟和堕修。
官员在获得林以纾的准许后,将这些邪祟和堕修处以极刑。
但还有一些女郎,一直没有找回来。
凶多吉少。
林以纾为此忧心忡忡,派人去安抚这些女郎的家人。
傍晚时分,林以纾从外回到梅府,她下午同嘉应百官议事,此刻才归来。扶着侍从的手登下马车。
却是没有闲工夫慢悠悠地走回去。
一下马车,林以纾背着手,急急忙忙地赶回居室。
她太累了,
眼下青黑,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油锅里煎炸了好多回。
她由衷感觉到天都的王女,不仅仅是一份名声,一个地位,更是数不清的责任。
林以纾回到居室,腿一软,瘫坐在榻旁。
眼皮子快要粘连在一起。
清秋赶忙扶住她,“殿下,您近几日真的是辛苦了,那些被找回来的女郎,给您写了许多信致谢呢...”
林以纾虚弱地点头。
清秋:“您昨夜就只睡了一个时辰,今日天还没亮就出去了,殿下,您还是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