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配怀了谁的崽?(125)

作者: 奉旨养鱼 阅读记录

林以纾很想点头,然后闭上双眼,呼呼大睡。

但是...

她抬起头,看向高挂在墙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散发血红的祟气,如同一个咧开嘴的笑,凝视着林以纾。

林以纾站起来,“不,我不能睡...”

林以纾将腰间的竹篆摘下,“谁也不知道这祟地什么时候再次把我拖走,我现在,不是能松懈的时候...”

林以纾的疲惫,已经处于一个极点。

但她觉得,自己还能被再逼一逼。

不为她自己的小命,也要为嘉应城那些无辜的百姓,为对得起她肩上的担子。

林以纾摊开卷宗,拿起小锤,伏于案前,“铛铛铛”地锻造竹篆。

她这些日子,行程大多在——

锻造竹篆、看卷宗、练习使用竹篆、出门议事、看有关剑修的书、召见官员、出门搜捕...之间穿行。

全凭一口气吊着。

之所以还要看有关剑修的书,是因为没有专门讲如何使用竹篆的书。

竹篆是用来召灵的,林以纾是第一个拿它当武器的。

作为一个万物修,这时候就应该拿出些万物修该有的悟性来,去化用剑修的招来练习竹篆。

她没有剑,没有刀。

竹篆就是她的剑,她的刀。

嘉应的厢房内,少女纤细的身影倒映在纸门前,挑灯夜读。

烛火旁,林以纾一边紧盯着卷宗,手中锤竹篆的动作也没有停。

困到太厉害时,小锤差点砸到自己的手。

烛火摇曳,功德加一、加一的声音一直响到了后半夜。

林以纾看完了大半的卷宗。

她站起身,将已经被重新塑形过多次的竹篆提起,手指在竹篆上敲了敲,原本只有五寸的竹篆延申至三尺。

林以纾抬起手腕,将竹篆在手中缓慢地转了一圈。

竹篆现在的重量若有千钧,拿在手上,十分的沉重。

林以纾心中默念剑修的口诀,于虚空中将竹篆试着去刺、劈、撩、挂、抹、削、点、截。

竹篆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皲裂的坑。

林以纾眉头紧锁,将竹篆再次抬起,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

虽然这把竹篆已经比刚开始要坚硬锐利许多,但还是不行...

她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两个邪祟,而是一整个祟地。

这么一把竹篆,怎么护住她自己的性命。

林以纾抬头望向墙上的红盖头,紧咬牙关,又坐回了案前。

林以纾这般忙的同时,也没忘了一件大事——

九次郎!

九次郎尚未找到,身上的暧昧痕迹久久不散。

她每看到一次这些‘花瓣’,就被迫想起明月楼的那一夜。

清秋一直在查明月楼的事,林以纾也一直挂念在怀。

等她把嘉应的事儿忙完了,想必清秋也能将明月楼的事查得更清楚,到时候,她一定要将九次郎...

林以纾想着九次郎,手中的“铛”“铛”“铛”声于案前更大声地响起。

一想起这人,自己竟然精神了些。

林以纾坐直,翻看起有关剑修的经书。

烛火一夜未熄。

许是最近她居室内的动静不小,连景寅t礼都知道她在修习基础的剑法。

天刚亮不久,侍从掀开门帘走进来,将一个沉木盒递向一夜未睡的林以纾,“殿下,北境少主托人给您送来的。”

林以纾:“景寅礼?他不是回北境了么?”

景寅礼于两日前,已然启程回北境。

北境毕竟遭受内乱,北境王又不知怎么的听信谗言,正派的君王变得优柔寡断起来,北境王其他的儿子一没权二没名,压不住场子。

此时,北境很需要景寅礼。

景寅礼暂时离开了踏云会,回往北境。

就算如此,他显然还惦念着自己远在嘉应的结课对子,派人送去了沉木盒和书信。

林以纾打开沉木盒。

沉木盒内,是上百张手绘的剑谱,图谱旁用正楷写有每一个剑形的要义,写得通俗易懂。

所挑的剑法,全是比较适宜女子的剑法。

“这字...”林以纾笑道,“是他的字。”

北境少主有心了。

景寅礼确实是一个非常贴心的结课对子,林以纾知道他一般写字都喜用行书,为了她能看懂剑谱上的释义,专门用正楷给她一笔一划誊写的。

侍从提醒道,“殿下,北境少主还留了一封信。”

林以纾将信从信封中抽出。

信中洋洋洒洒,交代他为何回北境,还写了些如何化用竹篆的建议。

信的最后有两行突兀的字,将原本的正楷又转为行书的笔法,甚至行中带草。

像是怕人看清。

林以纾凑近了看,将字读出声,“至期安返,寅不在之时,殿下之目勿驻他人...”

林以纾努力地在脑子中将这字转换成大白话。

‘我到时候会平安归来,我不在的日子,殿下不要将目光停留在他人的身上。’

林以纾:“.......”

林以纾突然觉得,还是原文读起来比较有格调。

林以纾小心地将信纸迭好,塞回信封。

她对着守候在一旁的北境侍从开口道,“让你们家主君放心,他不在的时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北境侍从躬身,但双脚没动,依旧定在居室内,像是还在等后话。

见王女不应声,北境侍从提醒道,“殿下,信纸最后的两行,您看了吗...”

林以纾:“.......”这个侍从还挺严谨。

她笑道,“我的目光不会停在任何人的身上。”

她抬起桌上的竹篆,“就这个祖宗,就有的我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