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165)
宋灵儿打开瓷瓶,直接将药丸往嘴中倒。
搜了这么长时间的骨,她确实是累极了。
宋灵儿:“比起上次,你这次对这些堕修下手轻了些。”
虽然还是残杀成这样,但起码能看出是具尸体。
她又道,“而且这次你刚回来,就自己想办法去清煞气了,令人吃惊。”
宋知煜不自然地转过眼,“你之前不是对我让我守住底线,不要沦落为没有理智的堕修么?”
宋灵儿:“是我的话有用,还是殿下的话有用?”
少年咳嗽了一声。
许久后,他道,“明知故问。”
宋知煜和宋灵儿谈了许久堕修之事,聊完后,宋知煜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走人,反而一直留在宋灵儿这里,犹豫着踱步。
宋灵儿:“你到底要说什么,有话快说。”
宋知煜将手中的判官笔转了一个圈,“有些事我也不懂,我就想问问...”
宋灵儿:“问什么?”
宋知煜:“怎么、哄一个生气的姑娘开心?”
宋灵儿:“哪个姑娘。”
宋知煜:“就是...有那么一个...”
宋灵儿笑道,“你惹殿下生气了。”
斋阁内,传来宋灵儿的声音。
她摇头,“活该。”
承运殿的偏殿内,林以纾召见了一些北境的官员。
她召见他们,是为戚亲王之事。
她去探监,北境人不可能放她一人孤身前去。
除了安排陪同她去地牢的监察官员外,她还得按照北境的规章申报探监流程。
议事了两个时辰,最终定了五个北境官员陪她同去。
明日王宫地牢被打开,她预备明日下午去探监戚亲王。
从这两个时辰的议事,林以纾知晓了不少有关戚亲王的事。
戚亲王竟然养育过景寅礼。
景寅礼年幼时去琅琊边境历练,当时带他的人正是戚亲王,景寅礼在琅琊留了五年。
无怪乎他对戚亲王如此信任。
林以纾还得知,戚亲王曾经在夺嫡党争中救过北境王。
这就说来奇怪了,北境王曾经也非常信任戚亲王,要不然也不会将自己最看好的儿子送去琅琊历练。
为何现在却一心只想杀戚亲王呢?
林以纾垂眼看向殿中站着的官员。
林以纾:“诸位,你们的印象中,戚亲王是个怎样的人?”
作为北境的官员,他们当然只能打官腔回答。
毕竟戚亲王造反导致内乱,他们的应答声大多含贬。
不过林以纾从他们绕着弯的回答中,能听出他们对曾经的戚亲王,还是非常尊敬的。
有官员说,“在没有内乱之前,戚亲王是北境最值得敬仰的忠臣,他甚至为了向北境王表忠心,终生没有娶妻生子,可谁能知道,物是人非,人心已变。”
林以纾放下手中的茶盏。
是啊,人心最容易变。
可变的,到底是戚亲王的心,还是北境王的心。
还是这两人之间,早有了不为他人知晓的龃龉?
戚亲王这么忠诚的名将,好端端怎么就反了呢?”
北境的官员离开后,林以纾又召见自己从天都带来的侍从。
他们今日按照她的吩咐,同踏云会一处出去,去探寻钟阁老的消息了。
侍从一个个地汇报,他们无功而返。
钟阁老的行踪确实如同黑水馆的养蛊人所说,无所循迹。
看来只能从戚亲王入手了。
众人告退后,林以纾又出殿,去找兰襄长老上课。
这一天天,忙碌而充实,如蝉鸣般不止。
天色逐渐暗下,林以纾日出而起,日落而归。
蝉声不知疲惫,赶着晚霞,聒聒而鸣。
林以纾回到承运殿,用完晚飨后沐浴更衣,回到自己的涵室。
今夜,她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因为今夜是——
月圆之夜。
圆溜溜的月亮挂在夜幕之上,仿佛在无声地说,大郎,该吃药了。
清秋已然给林以纾煮好药,她带着一群侍从守在林以纾的涵室外。
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内,他们都会不错眼地站岗,不放任何人进来。
不让任何人打扰林以纾催销魂阵的余毒。
药很苦,林以纾捏着鼻子一饮而尽,脚步虚浮地回到榻上。
拉起绸被,将自己从头盖到脚。
一开始身体并没有任何反应,可逐渐的,四肢开始发热。
林以纾掀开被子,额角往外渗汗。
眼前那些粉色的雾气又来了。
黏稠的粉色粘液,沿着床柱往下掉落,“嘀嗒”滴在林以纾的脖颈上。
当然,这都是余毒给她带来的幻觉。
根本没有什么粉色的粘液和雾气。
可被滴到粘液的脖颈,止不住地发烫。
林以纾捂住自己的脖子,不仅脖子烫,浑身都烫,如同发着一场仲夏夜的高烧,体温越来越高。
林以纾咬着嘴唇,忍耐一些难以言述的欲望。
她忽而想起明月楼那一夜,那人在她耳畔留下的一句句话语,面色红如晚霞。
不过,今日这催出来的余毒,显然比那天销魂阵带来的影响要小很多。
林以纾紧咬嘴唇。
不就是两个时辰么,她能熬过去。
医修说了,只要她在这期间不遭受外人的干扰、神志保持平稳,就不会出任何事,绝对能平安度过。
林以纾用绸被遮住了自己的脑袋。
本该寂静无声的此时,门外突兀得响起了敲门声。
林以纾:“?”
她迟疑地将绸被褪下,往外看。
为什么会有人敲门?清秋不是说找人守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