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194)
那道声音嘶鸣。
“你怎么这么失败,你什么都比不过复金珩。”
“你的未婚妻,喜欢的是复金珩。”
“作为北境的储君,你敢像他一样舍弃这个位置,离开北境么?”
明忞殿外,雷声轰鸣。
殿内,苍天大树,压弯了君子的脊椎骨。
景寅礼弯着腰,面无表情地望向殿外的瓢泼大雨。
东瑜殿。
踏云会的学子们今日一整天都在此处修习。
临近傍晚,部分人想要离开东瑜殿,却发现宫人站在门外,用层层铁链将殿门锁紧。
强大的禁制封锁东瑜殿。
学子们用力拍门,殿外的宫人置若罔闻,站在大雨中一动不动,身影如石。
“开门啊,为什么把我们锁起来!”他们喊着。
无论他们怎么喊叫,都没有人应声。
殿外不远处,宋知煜的身影隐于雨雾中,他的身边跟着王奉成。
两人离东瑜殿如此近,竟然都没有听到殿内的求救声。
宋知煜停下脚步。
他望远处看。
王奉成:“怎么了?”
他皱起眉,“这雨大得诡异。”
四周的宫人也少了很多。
宋知煜的无名指颤动了几下,他又感应到了。
那股祟气,在宫外。
王奉成:“宋兄你是又感应到祟气了么,那你要不要出宫...我正好想出宫,我同你一起去。”
宋知煜收回眼神,摇头,“不去。”
王奉成:“不去?”
事关徽城宋家,他第一次看到宋知煜如此平静。
宋知煜:“我答应过殿下,不会再轻举妄动。”
而且他觉得很不对劲。
宫内的气氛不对劲。
此时宫外突然出现祟气,就好像是故意要将他引出去。
王奉成比起大拇指,“宋公子,你是这个,大男子丈夫,说话算数。”
他感叹,“你是真的听殿下的话啊...”
两人的身影远去,被雨雾掩埋。
簧鸣殿。
此处乃供东洲储君休憩的涵宫。
殿内响起争吵声。
东洲的官员们向赫连子明禀报完事务后,准备离去时,兀然发现殿门紧锁,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他们质问门外的宫人。
宫人一脸麻木,只会点头和摇头,仿若失去灵魂的傀儡。
东洲官员:“东洲虽和北境建交不深,你也不能如此轻慢我们!”
宫人缓慢地点头。
东洲官员:“是北境王下令如此的?简直荒唐,你让开,我们亲自去见他!”
宫人缓慢地摇头。
官员们逐渐发现宫人们诡异的姿态,他们的声音逐渐弱下,“你们...这是...”
殿内,赫连子明坐在案上,慢条斯理地抛掷着手中的铜钱。
赫连子明:“不让出去就不出去罢。”
他笑着往外看,“难得偷闲,赏赏这雨景。”
铜钱“啪”得,降落回手心。
傍晚,马车外,大雨如注。
雨滴密集如帘,整个天地仿佛都浸没在无尽的水幕中。
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前行。
林以纾紧紧抓住座位的边缘,试图稳住自己,突如其来的一个剧烈颠簸让她失去了平衡。
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倾倒,瞬间撞上了复金珩的肩膀。她的手指紧紧攀住他的衣袖。
林以纾往外看,“雨怎么这么大...”
这么大的雨,让她不由地想起钟阁老的那句‘来不及’了。
雨幕不断逼近,如要将大地灌穿。
难道...真的要变天了么?
马车缓缓停在王宫外,雨势丝毫未减。
林以纾搭着复金珩的手下了马车,雨水迅速打湿她的衣摆。
雨声掩盖了一切,只有她自己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心跳得这般快,仿若在预示着什么。
她看到复金珩冷肃地望向宫门内。
两人一同朝宫门走去,步伐在雨水打湿的石板上轻轻回响。
然而,当他们跨过宫门的瞬间,林以纾的心猛地一沉。她下意识地紧握复金珩的手,却只抓到了空气。
林以纾:“!”
四周的景象让她血液凝滞——雨声依旧,宫门森然,但复金珩却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无踪。
还有那些宫人,也顿时不见了。
空荡荡的四周,只剩下她一个人,油纸伞t上的雨水顺着伞沿不停地滴落,滴答声在这寂静的宫门旁显得格外清晰。
林以纾往后退,重新走回宫门外,想要找到那些方才与她一同进入宫门的王兄和侍从。
映入眼帘的却是空无一人的长廊。
林以纾屏住呼吸,手中的油纸伞掉落。
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虽然她与其他人踏入了同一道宫门,但踏进门的那一瞬间,她似乎被强行拉入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被雨夜和阴影笼罩的孤寂空间。
林以纾的腰间发烫。
她望向自己腰间的腰牌。
是戚亲王给她的腰牌。
似乎正是这个腰牌,将她拽入了这里。
戚亲王说过,这个腰牌由他的血肉组成,凭借此牌,她可以去见钟阁老,也可以踏入他设下禁制的每一处地方。
所以是戚亲王...出了什么事么?
她再次望向宫内。
北境王宫的上空,飘荡若有若无的祟气,怅惘若祟地。
整个北境王宫,在祟化。
不仅如此,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往外扩散。
林以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忽而庆幸复金珩没有随他一起被拽入‘王宫内’。
这般扩散的趋势,很快就会蔓延到临阜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