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197)
北境王...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大规模的祟化,显然筹谋已久。
祟地真的很棘手。
强如复金珩,他可能有能力将这些祟地一个个地封印,但祟地里面被困着的百姓呢?
成千上万的百姓,全都会随之湮灭。
这绝对不是人能背的杀孽。
林以纾已经开始咬自己的朱唇,“怎么会这样...”
一场暴雨,带来了超出想象的破坏。
复金珩:“不要咬嘴唇。”
林以纾下意识地松开唇角。
复金珩望着少女,“殿下不必忧心宫外事,你只要思寻如何出宫。”
林以纾:“如果能将王宫内的邪祟给找出来,祟化的源泉被清除,也许宫外的祟化就能好些了。”
复金珩冷漠地望向窗外暴雨。
他对当下的局面并不意外,甚至说是早有预料。
他漠然地对待万事万物,如同在看事物走上他们本该毁灭的宿命。
他至始至终,只在意林以纾一个。
林以纾偷偷觑向复金珩。
她总觉得王兄好像知道许多事,但由于一些原因,不将这些事告诉她。
之前在钟阁老的山庄,他用手捂住她的双耳,“不要让她牵扯进来。”
牵扯进哪里?
她...竟然还能有更深地一层被牵扯进来的地步么。
暴雨之外,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她非常信任复金珩。
她知道,王兄做的一切事,肯定都是为了她好。
林以纾:“王兄,你的分身还能在宫中待多久。”
复金珩:“一个时辰。”
林以纾点点头,她抬头,“对了...我还没问王兄你...为什么要用分身来找我啊?”
总不可能是来陪她聊天的。
复金珩:“来帮殿下束喜服。”
林以纾:“?”
林以纾:“.......”
束喜服,是《破道》结契前的一个仪式。
在出嫁的三个月前,新娘子试穿喜服,新郎官要亲手为新娘子束上腰间绸带。
视为情投意合,也是一种情谊的承诺。
林以纾本以为复金珩是在开玩笑,但复金珩已然站起来,走到她跟前。
不是...真来啊?
林以纾披上了喜服,嗫嚅道,“王兄...束服这种事不应该是新郎官来做么?”
复金珩拿起绸带,“你记错了。”
林以纾:“.......”
林以纾对王兄的话完全地信任。
是吗...她记错了啊...
她将衣襟裹好,僵硬地立直。
怎、怎么系啊?
高长的身影站到了她身后。
复金珩俯身,骨节分明的双手环住林以纾的腰身,少女的腰肢纤细柔软,随着他手中的动作微微颤动。
好痒...
复金珩目光专注,仿若这一刻,他才是林以纾的‘新郎官’。
腰带轻轻一系,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随之缩短。
修长的手指在腰带上系结,复金珩俯身靠近林以纾。
耳畔被温热的呼吸抚过,林以纾不禁红了脸。
怎么这么痒啊...
当腰间绸带被束完后,林以纾立即缩了缩肩膀,回到自己的位置。
真是戳哪儿,哪儿痒。
复金珩垂眼望向少女纤细的腰肢。
林以纾啜了一口茶,抬头,“王兄,我又不是真的嫁人,你专程来,只是为了替我束喜服么?”
复金珩:“你当然不是真的嫁人。”
他道,“北境的那位少主被寄生了,你要离开承运殿,需要将他身上的邪祟先杀了。”
林以纾:“王兄,真的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她激动地凑近,“王兄,所以说,你来这里,是为了帮我...”
不对啊,王兄的分身没有灵力,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走了。
怎么帮她?
复金珩:“你知道怎么杀蛊圣么?”
林以纾摇头,“我正在苦思此事,按道理,只有把景寅礼杀了,才能将他身上寄生的‘新郎官’给灭了。”
可她怎么可能去杀景寅礼。
复金珩:“直接杀了他也行。”
林以纾:“......”
不、不行啊。
林以纾:“王兄,还有什么其他办法么?”
复金珩:“他神识里的蛊祟,以情绪为食,有两个情况下,它会被逼出景寅礼的身体。”
林以纾:“哪两种情况。”
她懂了!
王兄是来给她透题的!
复金珩:“在极致的理智下,或是极致的崩溃。”
林以纾:“极致的理智下,该怎么让他极致地理智起来。”
复金珩:“他做不到。”
林以纾:“.......”
王兄,你还是...如此直接。
复金珩冷淡地开口,“他若是能做到,也不会被附身了。”
林以纾:“所以只能让他...极致地失去理智了。”
她问,“该如何让景公子崩溃呢?”
景寅礼看起来不像是会轻易崩溃的人。
复金珩:“演戏。”
林以纾抬头,“演什么戏...”
此话没能说完。
高长的身影兀然靠近,林以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复金珩给带着后仰。
林以纾摔在榻上,复金珩用手护住她的后脑勺。
天旋地转。
少女被王兄压在了榻上,那被他亲手系上的绸带,松散了些。
林以纾睁着一双澄澈而无辜的眼,“演什么戏啊?”
就算被这般压在身下,林以纾也半分不慌乱。
她全身心地相信复金珩。
王兄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复金珩的手抵在林以纾身后的榻上,将她圈在怀中。
复金珩:“如若他发现自己的新娘子变成了他人的新娘子,想必神识会彻底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