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219)
就为了个景寅礼,如此和他置气…
复金珩面色一寒,他抬起林以纾的脸,“为何...”
少女的脸一抬,他便愣住了。
林以纾在哭,大串的眼泪珠子从眼眶中砸出来,砸在了复金珩的手上。
她狠狠地瞪着复金珩,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
妊娠时节的情绪波动可不是开玩笑,上一瞬就是艳阳天,下一瞬就是冬月雪。
这心中的苦闷、恐慌、委屈和眼泪珠子一起淌出来。
复金珩神色一定,俯身将人扯近,语气里带上不明显的慌张,“怎么哭了?”
林以纾:“你凶我!”
复金珩:“......”
一旁守着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
适才复金殿下的语气是冷了些,但离‘凶’字,好像还差好大一截。
复金珩用手抹她脸上的泪,“是王兄的错,我不该凶你。”
林以纾:“语气还冷!”
复金珩:“我不该语气这般僵硬。”
林以纾:“我本来就难受,你还训我!”
复金珩修长的手指抹着少女的眼尾,“都是王兄的错。”
他托住少女的后脑勺,让林以纾靠在怀中,安抚地揉她脑后的青丝。
哭意挥散,眼泪珠子终于不往外蹦了,林以纾掩面在王兄怀中哽咽。
有点不好意思...
明明让她变成这幅模样的不是王兄,她怎么还能对王兄如此撒泼呢...
俗话说的没错,对着自己最亲的人,最容易将真实的情感暴露。
她抽泣着问,“王兄,若是你有喜欢的姑娘,你舍得让她怀孕么?”
复金珩眸色沉了沉,“当然不舍得。”
就像明月楼的那一夜,他采取了一些措施,确保林以纾不会怀上孩子。
林以纾:“这才对嘛...”
这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
抽泣声渐小。
复金珩:“怎么问起这个?”
林以纾避开脑袋,不想回答,拿复金珩的袖袂擦脸。
复金珩:“不哭了?”
林以纾:“我本来就没、没哭多久。”
复金珩:“是没多久。”
眼睛都哭成核桃了。
复金珩望向林以纾委屈的小脸,“到底是谁让你委屈了?”
哭成这样,不可能只为他的几句话。
林以纾眼神闪烁。
复金珩:“今日在踏云会上受委屈了?”
林以纾摇头。
复金珩:“还是哪里不舒服?”
林以纾:“哪里都不舒服。”
说起这个,眼泪珠子又有些止不住。
呜呜呜王兄我该如何跟你说,我肚子里有个孩子了。
复金珩见林以纾脸色,听到了‘哪里都不舒服’这几个字。
他脸色沉下,“来人。”
宫人上前。
“治了这么长时间王女还是如此不舒服,去把北境那个庸医拉出去斩了。”
林以纾:“!”
她拽住复金珩的袖袂,“不是这个不舒服,不是身体难受,是精神上的难受,和呈铭大夫没有任何干系。”
复金珩:“为何难受。”
林以纾:“我、我今日看到了一个很悲伤的故事,让我难受了一整天。”
复金珩:“什么故事?”
林以纾:“我说给你们听...”
她坐直了,神色认真,“从前有只大馒头进京赶考,因为路途遥远,它准备了粮食但没有准备水,因为它是个馒头,如果喝水的话皮会破。但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路上馒头实在没忍住,去林子旁小溪处喝水,越喝越多,越喝越多...肚子破了,然后、然后生出了一群小馒头...哇...”
复金珩:“......”
宫人:“......”
林以纾借物喻人,说到伤心处眼尾再次被熏红。
她泪眼朦胧地瞧复金珩,发现他听到这么悲伤的故事,竟然一脸无动容。
她撅着嘴问,“这个故事不悲伤么?”
复金珩望着委屈的少女,沉默片刻,“悲伤。”
他道,“很悲伤。”
林以纾:“怎么个悲伤法?”
复金珩:“我若是水,不会让馒头的肚子...破开。”
林以纾:“水就不该进馒头的肚子!”
复金珩:“不该。”
林以纾再看向远处侍立的宫人,“难道你们觉得这个故事不悲伤么?”
宫人:“.......”
复金珩寒冰一般的眼神瞥过来。
宫人:“悲伤!殿下,这真是我近几年听到的最悲伤的事了。”
宫人双腿颤颤,掩面而泣。
林以纾:“......”
哄小狗呢。
第062章 第六十二章
少女最终被哄睡着了。
复金珩等到她入睡后, 才离去处理政事。
几位平日负责贴身照料林以纾的宫人被复金珩的侍卫召到殿外,一个一个地接受审问。
这些宫人无一例外,都说王女来月信了,近几日才浑身不舒服, 没有其余的大碍。
侍卫们又审了许久, 才放这些宫人离开。
月色在云后转淡, 天际变亮,磐封迎来新日的晨光。
磐封有多静谧, 临阜就有多热闹。
城门大开, 景寅礼带领兵马回到城内。
曦光透过薄雾, 洒在古老的青石街道上,轻风轻拂过将士们的甲胄。
北派人马回往临阜,意味着留在磐封的踏云会人马,不久后就要出发前往东洲。
景寅礼回到临阜几日,头便痛了几日。
一开始找医修来看,都说是少君过于辛劳, 没有休憩好才如此。
喝了几副药,也补了眠, 头痛依旧没有疏解。
景寅礼没有再找养身的医修, 换了除祟的医修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