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220)
临阜毕竟曾经差些被彻底祟化过,难保不是祟气入里。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祟气。
医修:“少君可曾被邪祟附体过?”
景寅礼:“确实有此事, 不过已经被祛除了。”
医修:“可确定那邪祟已然被除干净了?”
景寅礼想起林以纾, 嘴角不免提起笑, “被人彻底除去了。”
医修:“邪祟之前附体时在少君您的识海内留下了祟气, 虽然它被祛除了,但留在识海里的祟气, 没有被祛除。”
医修对症开药。
医修:“少君,药方给您开了,既然邪祟已然被灭了,祟气除起来并不难,每日一副,服用到祟气彻底消除就行。”
景寅礼:“在去东洲前能否除干净?”
他不想带着祟气去见自己喜欢的姑娘。
医修:“定然是能除的干净的。”
医修又道,“等祟气除了,祟气在少君体内留下的所有不好的东西,都会消褪。”
无论是头疾,还是虚假的记忆。
磐封行宫。
元芜长老坐在处暑阁内唉声叹气。
处暑阁是从渡昀山随行而来的灵修之地。
过会儿踏云会学子会来此处上灵修课,元芜长老是今日的执教长老。
元芜长老又叹了口气。
他这些时日过的非常恍惚,一想到今天还得给王女上灵修课,更恍惚了。
自从那日他看到两位殿下在马车内...
元芜长老两手颤颤地伸向桌上的话本。
这话本是他前几日托灵童去坊间帮他买的,他最近一直在看此书,试图用此书来洗涤自己的灵魂。
书名——《义缔情谊录》。
讲爱情的书。
书的主角,是一对义兄妹。
元芜长老每次打开《义缔情谊录》,都感觉到有一道圣光降临在自己的头上、脸上,以至于他看书的时,将书远远地供着,生怕话本上的字刺瞎自己的眼。
兄妹...兄妹之间,怎么可能有情呢!
《义缔情谊录》用字里行间证t明,确实能有。
《义缔情谊录》第十二卷。
兄长景琅与义妹玉卿自幼相伴,情深意重,然玉卿因礼法所拘,终日忧心。某夜,景琅独立庭中,望月沉思。玉卿悄然而至,欲言又止。景琅见之,轻声道:“卿何事耿耿于怀?”玉卿低首,不敢直视,道:“兄长,吾等虽情深义重,然兄妹相称,世俗难容,吾心有愧,不敢僭越。”
景琅闻言,执玉卿之手,目光坚定,道:“世间礼法,皆人所立,何必拘泥?吾心无他,唯愿与卿共度此生。何况,义兄妹之情,既超越世俗,又何须为俗礼所束?”玉卿泪光闪动,终难抑情,低声道:“兄长,卿愿随你,不负此生。”
两人相视,心意相通,虽身处礼法之下,然心中已然自由无羁。
元芜长老看得瞠目结舌。
什么叫‘既超越世俗,又何须为俗礼所束’,怎么就‘卿愿随你,不负此生’了。
写这本书的人,道德何在,礼法何在!
下一卷何在!
元芜长老正准备翻页看向下一卷,身后一道沉重威严的灵压踏入处暑阁。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看什么?”
元芜长老:“!”
元芜长老飞快地想将《义缔情谊录》收起来,但根本还没来得施力,话本被一股巨力抽走,悬空飞起来,飞到了...复金殿下手中。
元芜长老:“!!”
元芜长老一个冷战直接跪了下去,悲声哀嚎,“复金殿下——”
复金珩冷着一张脸,翻看手中书。
听着话本翻页的声响,元芜长老仿若听到了自己的头颅被搁在断头台铁环上的‘咔哒’声。
他虽比复金殿下要年长百岁,但每次看到这位威严的年轻王权,总感觉像耗子碰上了老虎,直打颤。
此情此景不由让他尚且五陵年少时,在课上偷偷看闲书,被长老抓个正着的时候。
不过长老顶多让他除去罚站,复金殿下...可能会单独让他的脑袋出去罚站!
元芜长老抬起袖袂擦额角。
复金珩的冰冷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元芜。”
元芜长老:“殿、殿下,您有何吩咐,我、我保证将此书给烧了,烧的灰都不剩,不让此秽物来祸乱宫庭!”
复金珩:“不必。”
元芜长老:“不、不必?”
复金珩:“将此书给殿下送去。”
元芜长老:“!”
他抬起头,“哪、哪位殿下。”
复金珩居高临下地看他。
元芜长老:“我明白了!今日有灵修课,上完课我便将此书送给王女殿下赏阅!”
造孽啊!
润物细无声也不是这么个润法啊。
由是,傍晚处暑阁放课后,林以纾被留堂了。
元芜长老给了她一大沓有关灵修术法的经书。
林以纾仔细瞧书目,发现有一本杂书混进去了,她抽出《义缔情谊录》。
林以纾:“长老,这本书您放错了,这是本话本。”
元芜长老脸色不自然,“我没、没放错,殿下近来修习太刻苦了,要讲究劳逸结合,看累了经书典籍,看看话本放松放松身心。”
林以纾:“我确实爱看话本。”
见王女准备翻开《义缔情谊录》,元芜长老又道,“近来北境少君回了临阜,殿下的结课对子暂时换了人。”
林以纾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换成了谁?”
元芜长老:“换成了那位因为来踏云会太晚,到现在还没有结课对子的储君。”
这么一说,林以纾立马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