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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怀了谁的崽?(306)

作者: 奉旨养鱼 阅读记录

林以纾生着一张无辜且多情的脸,可这个让他深情而至的姑娘,竟然没有情窍。

林以纾又打了个哈欠,“太困了...王兄,我们各自回去休息吧。”

林以纾说完,作势要站起身。

复金珩:“纾儿。”

林以纾立即定住,规规矩矩地坐直,“怎、t怎么了。”

王兄怎么用这种语气喊她...

她抬眼。

复金珩:“我想通了。”

林以纾:“王兄想通什么了?”

复金珩:“你没有情窍,没关系。”

林以纾:“!”

她开心了。

王兄想通了!

是啊,她有没有情窍其实完全不重要。

王兄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重新做回兄妹了,不再玩什么你逃我追的游戏了...

林以纾:“王兄,我也觉得我没有情窍根本不重要,我...”

她还想说下去,但复金珩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语。

复金珩:“没窍,也可以硬开。”

林以纾:“?”

什么、什么叫作没窍,也可以硬开?

硬开?没有情窍还能硬开?

林以纾连忙捂向自己的脑袋。

王兄该不会是想撬开她的脑袋吧...

她张口结舌,“王兄,这种事不…不太好吧…”

她道,“我都没有情窍,怎么开啊。”

复金珩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多出一丝意味深长,手指缓缓摩挲她的下颌,声音低沉得仿佛能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复金珩:“你不是相信王兄,总觉得我无所不能么?”

他道,“这世上鲜少有我做不到的事,此事,我也会勉力。”

林以纾:“!”

林以纾:“!!”

这可不能瞎勉力啊!

这能不能不包括在无所不能的范围内呀!

林以纾敏感地从王兄的话语中体会到危险意味来。

她僵硬地微笑,“哈...哈哈...”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恶龙缠绕的小兔子,弱小无辜又可怜,瑟瑟发抖。

窗外的纱灯投来廊间的竹影,复金珩俯下身,在她耳畔说,“纾儿,别怕...王兄不会伤害你的。”

林以纾抿紧唇线。

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她心中一阵慌乱,“我、我相信王兄。”

嘴上这般说,心中却有种强烈的预感。

这‘没窍硬开’,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时候,林以纾还不知道往后到底有什么事在等着她。

纱灯吐雾气,又是一夜轮转。

·

清晨,林以纾推开窗。

雨水滴落在廊外,发出细密的敲打声。

孕期的嗜睡让她身体有些疲惫,沐浴更衣用早飨,便再次伏案。

昨夜她和王兄议论了如今四境的局势,虽然依旧混乱,但起码平民百姓的庇护逐渐走向了正道,死亡的人数有明显的减少。

有危难,便会有对策。

在阅览卷宗前,林以纾从桌旁取来一卷簿子,翻开后,在上面缓缓画了一道横。

三个“正”字不到的痕迹,代表她知道自己怀孕的日期。

呈铭医姑虽然告诉她只剩下四味药材了,但林以纾知道越往后的药材肯定越难找,尤其是现在四境陷入了祟灾中,那些药材还活不活着,真的很难说。

五个傀儡人,已经有两个在途中因为祟化而报废了,被送回来修理。

林以纾并不因此而心急。

大事当前,破道的事,王兄的事占满她的心头,腹中这个不明真身的檀胎,反而不重要了。

如果不是呈铭医姑跟她说过复金珩的愿力她绝对承受不了,她真的很想将此事告诉复金珩。

她心中有点恶作剧的念头,想知道王兄知道自己犯下如此‘错事’后,到底有什么反应。

不过在恶作剧和活着之间,她肯定选择活着。

她要好好活着,才能陪王兄更久。

窗外阴雨连绵,就算是白日,涵室内还是一片阴暗,林以纾点起烛火。

烛光洒在卷宗上,林以纾的手指触在古老而晦涩的字句上,屏声敛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昨夜她理清了思路,想阻止谶言的成真,一定要了解破道。

现在主要的困境是信息不够,就连谶书有关破道的记录也不过是一句预言。

想要破道失败,有两个办法。

其一,阻止破道的降生,将它封印在未破之时。

可这条路几乎走不通,连复金珩都未能成功。而且就算现在阻止了它的降生,也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它还会破土而出。

这条路没有可行性。

不过林以纾还是派遣了一些人马前往不周山四周建立屏障,哪怕只有一线机会,起码一试。

其二,若破道的降生不可避免,那只能将它彻底消灭。

仔细想想,这条路比第一条路还难。毕竟连封印都难以实现,消灭它就更难了。

需要更多的尝试,更加竭力。

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找到消灭破道的办法,一是从现实样本中,从祟地、邪祟的表现中找出共同点,探寻破道解封之后的变化;二是从古往今来的文献中搜查类似的案例,从大量的祟化案例中找共通之处。

毕竟,破道也逃不过祟化二字。

林以纾理清思绪,带着目的去看卷宗。

光靠她一个人力量显然不够,她和王兄手底下都有几队人马,其中涵盖官员和术士,是专门负责搜查破道之事的。

不过她肯定不会把希望放在他人身上,她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急切于破道之事,在意复金珩的安危。

少女伏案于烛光下,裙摆是垫上盛开的一朵花,外表虽然如一株纤细柔美的芍药,但当她投入时,无论什么都无法动摇她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