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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怀了谁的崽?(90)

作者: 奉旨养鱼 阅读记录

看过太多字,头晕目眩,眼前仿佛晃满了蝌蚪文们的残影。

她转头朝景寅礼望去,他的动作不慌不忙,耐心而细致,翻找得快且不急。

林以纾受到振奋,继续仔细地查找起书。

两个时辰后,林以纾扶着书架,腰酸背痛地坐到地上。

如果灵魂有实体,估计已经从她的嘴里冒出来了。

林以纾:“不行了、不行了。”

再找下去,她感觉要吐了。

额角被闷出汗,林以纾用手给自己扇风,哀嚎道,“梅府的书阁...怎么这么多书啊?”

她殷切地看向景寅礼,期待他骂她几句,再次让她振奋起来。

但景寅礼显然没有读懂她的眼神。

景寅礼走过来,扶住她快要歪倒到地上的身子,“殿下先休息会儿,我来找。”

林以纾很想拒绝这个提议,但身体非常老实地留在原地。

她如同一条被腌透的咸鱼,歪坐在地上,蹦跶不了一下。

魂归西矣。

等景寅礼搜到她这一片时,林以纾站了起来,再次跟着搜寻书籍。

她开口,“景公子,你翻书时,如果看到有关血契的书,能递给我么?”

听到‘血契’二字,景寅礼的手顿住,“殿下为何需要有关血契的书?”

林以纾:“我想了解一种血契,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有关于此的书,我早晨来书阁已经找了一会儿,可惜依旧没有寻着。”

两人又翻找了半个时辰的经书,暂时停下来休息。

虽然没有找到祟气,但找到了有关血契的书。

林以纾从景寅礼的手中接过书,翻看起来。

景寅礼:“殿下找这些书,是为了宋知煜?”

林以纾一顿,被说中心事后,她抬起头,点头,“被你看出来了。”

景寅礼落座于她对面,“殿下对宋知煜这般另眼相看,看来殿下,是真的...”他顿了一下,“很喜欢他。”

他清冷的眸子中,升腾些许不明的情绪。

“倒也不能说是喜欢,”林以纾道,“三年前我把他强掳来渡昀山,逼迫他和我签订血契,我欠他...良多。”

她道,“如果把血契解了,我总觉得这心里的担子,能稍微卸下些。”

要不然以后她一见到宋知煜,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堆债,一个祖宗。

景寅礼猛然看向她,眼神震动。

林以纾一头雾水地回望...怎么了吗,她刚才也没有语出惊人啊。

景寅礼:“殿下是想和他解开血契?”

林以纾:“当然了,不然景公子你以为我为何要找这些书。”

他紧盯林以纾。

他以为...她是想加强和宋知煜之间的血契。

景寅礼的眼神扫过少女发髻上的珍珠发钗,那支发钗,是他亲手簪上去的。

平稳的心跳,因此快了一拍。

景寅礼:“殿下,你为什么想和他解契?”

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

因为这涉及到她的人设。

林以纾不想回答,轻笑着低下头,没有作声。

她知道景寅礼是个端方君子,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向来不会强问。

可这一次,端方君子的定律失效了。

景寅礼一直盯着她,让林以纾左右避其视线,都避不了。

她抬起头,难为情地回望景寅礼,“景公子,你想听实话么?”

景寅礼:“当然。”

“我其实...”林以纾,“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我的炉鼎,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我的所属物。”

景寅礼:“你还喜欢他吗?”

“也许以前她…我喜欢过,”林以纾道,“但现在,我对宋公子,绝对没有任何这样的情感。”

她都快把宋知煜当成自己的祖宗供着呢,怎么可能会产生男女之情。

为了补齐原主的人设,林以纾特意又说了一遍,“从前是喜欢的,由于一些事,我对他只剩下敬仰之情。”

景寅礼于袖子下的手指兀得一颤。

可表面,他依旧那幅平静有礼的模样,“那殿下现在喜欢谁?”

林以纾百无聊赖地翻着自己的纳物囊,试图找出一个新的罗盘来。

刚才的罗盘用了太久,有些不好使了。

林以纾:“我现在谁都不喜欢。”

心中无男人,咸鱼自然神。

景寅礼:“换句话说,殿下会喜欢怎样的人?”

林以纾抬眼,回顾起自己母胎solo的人生。

她从未心动过。

人生最大的心动,就是穿到《破道》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受到了来自唯心主义世界的暴击。

感情这种事,永远是她人生的最后一位,无关紧要。

林以纾:“我喜欢怎样的人...我从来没想过,景公子,我现在一心只想找到祟气,完成踏云会的课业,哪里还有时间想这些风月之事。”

景寅礼:“对于t风月之事,殿下从前是很热衷的。”

林以纾赧颜:“你也说了,那是从前。”

别提那三十封信情信,求你别提!

景寅礼:“那三十封...”

林以纾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景寅礼。

景寅礼露出一抹浅笑,“好,我不提了。”

端方的君子笑起来,如雨后苍竹抽出新枝,俊朗得出尘。

林以纾愣神,不明白为何景寅礼为何这般高兴。

这不是还没有找到祟气么...

林以纾继续翻找纳物囊,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做个总结,“反正,我现在、以后、未来,都不可能对谁心动的。”

此话落下,一根大红的签牌从纳物囊中掉落,摊在桌上。

问缘签上,‘腹中有喜,早生贵胎’这八个字,是对她刚才的话最大声地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