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91)
林以纾:“!”
林以纾飞快地伸出手,将那块签牌捞回来。
景寅礼:“殿下,我看到了。”
林以纾:“.......”
林以纾将问缘签‘啪’得放回纳物囊,脸以极快的速度烧成绯红。
林以纾:“不准的,那个问缘树,不准的。”
景寅礼:“柴桑的问缘树,大多数签文都是准的。”
林以纾摇头,“不信则不灵,这八个字,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不信。”
不信!
林以纾因为问缘签的事恼羞成怒,化悲愤为力量,重新蓄力去找祟气,将经书挨个地翻开,查找。
十几个青符在空中飘散,贴向书籍后,又自动地抽离,一个一个地去探测。
青符的跃动间,带起阵阵尘埃。
但依旧没有找到祟气。
二人正翻着书,景寅礼忽而停下了动作。
林以纾注意到他的动静,问,“怎么了?”
景寅礼看向她,“找到了。”
林以纾连忙跟着景寅礼走向更南边的书架。
在最高的那一层书架上,十几个青符争先恐后地往一本古旧的书籍上钻,层层地将经书包裹。
景寅礼抬起手,将经书取下。
书有些年头,一翻开,尘埃气扬起。
书翻到正中间,显现一个被夹在缝隙中的书签。
这个书签太薄了,薄到几乎如同一层纱,又如同...一层皮。
林以纾:“碎皮!”
非常细小而长的一块碎皮。
景寅礼将青符贴到碎皮上,微弱的祟气往外渗,虚无缥缈。
景寅礼皱起眉:“这股祟气的气味,和殿下在韵华坊找到的那块,非常相似。”
林以纾将经书接过手,翻看封皮——《绣》。
这是讲绣技的书。
林以纾:“韵华坊相关的那个人,正好就是位绣娘。”
林以纾和景寅礼四目相对。
景寅礼:“如此说来,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留下来的祟气。殿下口中的绣娘,也许来过梅府。”
林以纾点头,“很有可能,韵华坊的那位女匠说明红霞居无定所,四处接劳务,确实有可能曾经在梅府,做过侍女。”
如此说着,林以纾将皮书签放到纳物囊中,寻思着过会儿去找梅府的管事处问一问。
她抬头,“终于有找到了些许头绪,这几日大家什么都没有查到,人心浮躁…也不知道这个书签,能不能带来更多有关皮囊之事的真相。”
景寅礼:“殿下,我还有外出的事宜,无法与殿下一同去管事处了。”
林以纾知道景寅礼作为北境的少主,除踏云会外,肯定还有许多北境的事务需要去处理。
她点头,“我过会儿自己去问一问。”
景寅礼:“若有事需要相助,殿下可以传音给我。”
林以纾:“好。”
两人并排走出书阁,踏出门槛之前,林以纾瞧见门两边站着一些修士,正是适才他们打赌的人。
修士们显然也没想到会这么巧,竟然能遇到当事人。
林以纾憋着笑离开,景寅礼冷淡地看向他们,修士们缩了缩脑袋。
走出门外,日头已至晌午,盛烈得很,蝉叫得跟在吵架一样。
花粉和柳絮随风而飘。
景寅礼:“关于刚才那个问缘签...”
林以纾赶忙打断,“不准,绝对不准。”
两人站在门廊下。
景寅礼:“殿下当真对谁都不动心么?”
林以纾:“当然。”
景寅礼的唇角不明显地提起,“那殿下...就一直不要喜欢别人吧,等等我。”
屋檐上的铃铛响了一下。
林以纾没听清,“景公子,等你干什么?”
“等我...”景寅礼走近,他抬起手,拨动林以纾发髻上的珍珠发钗,“将殿下的发钗拨正了。”
景寅礼:“我第一次为女子簪发钗,簪得不好。”
林以纾低下头,乖巧地等发钗被拨正,青丝上,痒痒的。
珍珠开在了少女的青丝中,如同一颗纯澈的雪滴。
林以纾拜别景寅礼,往梅府的管事处走。
梅府中因为今日召开茶水宴的缘故,比往常热闹多了,时不时能听到夹道间、假山后的欢谈声。
年轻的少女、少男们身着华衫,在亭廊间穿梭,投壶、射箭、对诗,嬉戏。
不远处的夹道旁,几个少女在扑蝴蝶,咯咯地笑,看到林以纾后,起身对她行礼。
林以纾颔首,回以笑容。
她顾着回首,没有看到,前面庭院的圆门旁,站着一个少年,早在这里等了她许久。
林以纾一个没留神,被人拽去了门庑旁。
林以纾:“宋、宋知煜?”
高挺的少年将她拉到门庑的阴影处,“殿下。”
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被清过煞气的缘故,今日的宋知煜看起来要比往日要柔和了一些。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今日没有着正金色袍服的缘故。
不过也是一身浅金。
张扬的人就算是收敛,也依旧夺人眼球。
林以纾注意到宋知煜的脸似乎被日光晒红了。
林以纾:“你站在这里多久了,在等我吗?”
宋知煜:“是啊,林大小姐。”
他似乎有一腔凌厉的言语要脱口而出,但他想起今日来找林以纾的目的,还是咽了回去。
宋知煜:“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时辰。”
他问,“你和北境那个景什么进去后,这么久都没有出来,你哪来这么多话要跟他说?”
林以纾:“你见过有谁进书阁是去说话的,我明明是进去搜查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