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人不配谈情说爱(64)
叶桁奔到风雅裳面前继续逗她:“我的风姑娘,你未免太过多愁善感了罢!要不要姐姐抱抱你,安慰你一番?”
风雅裳瞪着她道:“叶三公子说笑了。”脖颈一凉,这位小姑娘竟是伸手探过来,风雅裳连忙打落。
叶桁摊开手给她看血迹:“我就是想替你擦一下嘛!”
隔着面具,风雅裳莫名觉着,这小姑娘在偷偷委屈。
只是.....
“你不该鲁莽行事,若是沾染,极有可能……”
“你看我外袍都脱了,真的不明白吗?你该担心你自己……难过了?没事,让姐姐抱抱你就好。”
说着,她强行抱上人家姑娘。风雅裳叹道:“你怎的这般喜欢逗弄人呀!’
“好玩呀!而且,可以看清一些事。”
“嗯?”
“你前几日五十两买的那个人呢,这两日让他去找我家姑娘,送他个人情。”
宋天依办完事回来,看见个人抱着风雅裳,怔在原处。那人道:“看完了,快走罢。”原……是个姑娘。
叶桁拖拖拉拉等到最后一个方不情不愿地去把脉,她瘫在椅子上,视死如归。
“等一等!”她在这群大夫中打量一圈,眸光一亮,强忍笑意道,“我想换个大夫,他!”
旁坐面前大夫道:“元嘉公主,这是古州最好的大夫。”那位先生方至,极大可能中看不中用。
“他好看!”
面前大夫愤而离坐,换了虞章。
“嗯,我一看他,这病便好了大半。”
虞章强忍笑意,道:“烦请摘下面具。”
“你要摘我面具啊?先生,我这面具可只有我的妻子才能摘。你摘了我面具,我可不得三聘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你归家。”
虞章心想,摘了面具就得嫁她,如此这般,岂不是……遍及天下。叶桁猜及他的心思,好奇问道:“我,玩心极重?”何故这般怀疑?
“确实。”虞章道。
“你不信我?”
“不信。”
“那……面具呢?”叶桁又道。
“我来摘。”
她莫名有些面红耳赤,瞪着他,看他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
虞章见她这番模样,不由笑道:“还要娶我嘛?”
叶桁瞪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娶我!”复,叹道:“最近拿出的银子太多了,都烧不起香了。”
“唉!看看罢,我这怎么样呀!”
搭指,虞章摇头道:“没什么事,只不过你这身子得好好养,往后遇事多思量,平时少忧虑。”
受了伏御一番冷眼尚且硬气的叶桁委屈了。“虞章,我错了。”
他饶有兴致地追问了一句:“错哪儿了?”
叶桁望天:“我……我忘了。”
“叶桁。”这是虞章第一次喊她名字,叶桁莫名又有点怂。
“我真……忘了。”
把完脉,虞章领着她回住处。方才谈得不愉快,虞章一直不开口,叶桁肯定是不愿意自己被冷落的,开始没事找话。
“虞章,我找到你的骨扇了,你猜在哪里……居然在我那儿!”
虞章道:“我知。”
“你怎么什么都知呀!我问你,是光知道我一人的事还是这天下所有事,你都知?”
“骨扇在你手中,我知。”他若是什么都知,便该明了,为何她平白无故非要逗弄他人。
“那你还要吗?”
虞章略蹙眉,道:“本就是要给你的。”
叶桁觉着他这话太不对劲了,然,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另一处在哪里……我,身上有血迹。”
“叶桁。”
叶桁连忙闭眼,好嘛,短短片刻,她就惹怒了圣人两回,算个能人。
挡着脸,她偷偷摸摸睁开眼,极度委屈地瞧他:“不送便不送嘛!干嘛要喊我名字。”她故作叹息道:“我还以着,我们是知已好友……虽,比那生死之交差上些许,也没差多少……何至于呢!”
“叶桁。”
“你有事就不能直接说我骂我嘛,沉默寡言的样子净扔给我看!原本以为伏御是个闷的,你更闷。”
叶桁见他抬手,忙不迭地地跑了:“莫送莫送,我先走了!”
无可为,虞章只站在原地,注视着她走向那一片屋子。
肯将衰朽惜残年(二)
尧光派的办事效率极高,翌日,解溪重便来寻叶桁了。
他来得不巧,赶上了诊脉的时候,只能站在屋外,从那小窗之中勉强看清一条长队慢慢悠悠往前挪。
昨日夜里,这屋里有部分人发了高烧,军士连夜再隔出个地方住人。而这剩下的人,是极有可能感染的一批。
正在把脉的是个年轻大夫,脸上蒙了层麻布,看不清神情,大家只能从他露出的眼色或是道出的一二句话中猜测,这人没事,或者这人发烧了,得换地方了。
叶桁依旧要磨到最后一个,方老实地伸出手去:“烦先生替我看看。”
大夫自扎眼的相貌上猜出身份,连道“不敢”:“公主修道,灵力高深,本该是没什么事。然,偏先天不足,又带了点心悸的问题,前些日子又受……”
叶桁无奈打断:“先生,这些我都明了。”
大夫张了张口,再次闭回去。“今日无事。”
“那明日便是可能有事?哎呀,总不能盼着日日好罢。”
大夫觉着这位小姑娘有趣极了,人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到了她竟很有苦中作乐的模样。
外头,解溪重也觉着她有趣极了,怎的那么个姑娘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他心底是又气自己眼瞎,又笑人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