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鬼郎娶亲(79)

作者: 武林至尊的男人 阅读记录

“师尊......”即便没得到回答,京照夜还是不折不挠的唤她。

师尊的手指摩擦她的脸颊,只得叹息着回答,全是无可奈何。

“好了,听见了,给为师一点时间想想。”

比起最开始想都不想的严声拒绝,如今师尊已是为她不得不退让了许多,该懂得知足了。

京照夜不忍继续强逼师尊,便乖乖靠在师尊怀里不再多说。

过了片刻,她似是发现了什么,侧头呆呆盯着师尊腰间一块双蝶戏花的玉佩出神。

这块玉佩.....好像是她八岁那年亲手雕刻,送给师尊的生辰礼。

她初次的雕工并不好,蝶不像蝶,花不像花,几乎是拿不出手的失败品,就藏在身后不想当着师尊的面丢脸。

得亏师祖的再三鼓励,她才迟迟疑疑的从身后拿出来,硬着头皮送给了师尊。

师尊接过玉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随手放在了旁边的小茶几,依旧是日常询问她的功课进程。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京照夜再未见过那块雕刻失败的玉佩。

她以为是师尊嫌弃这件生辰礼寒酸又简陋,随手丢在了哪个角落里早就遗弃的不知所踪。

初次雕刻的玉佩被丢弃,她却并不觉得伤心难过,甚至还有点庆幸。

毕竟她的师尊那么完美那么强大,身上若是佩戴登不得台面的失败品,走出去多让人笑话啊。

大不了以后她努力做块更好的送给师尊便是。

可是这块她认为早该被师尊丢弃的玉佩,如今就明目张胆挂在师尊漂亮的腰间。

尤其对比旁边精贵又华丽的各色配饰,这块粗陋简单的玉佩就显得更加的可笑。

直到今日今刻她才认出这块玉佩,也许师尊戴了才数月,也许师尊已戴了数年,只是经常闭关的她一直不曾细心发觉到而已。

“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畏,无爱即无忧,不忧即无畏。”师尊的叹息声落在她的耳边,“想着为师说的话睡吧,好孩子。”

师尊不曾发觉她深沉的目光与酸涩的心思,声音更轻了些,柔软的手指与温和的嗓音似有一股魔力。

“为师会陪着你,一直到你睡去才会离开,无需再担心其它。”

数日睡不着觉吃不好饭的京照夜早就身疲力殆,捏了捏师尊带香的衣袖,心里莫名的暖了起来。

她模模糊糊的应了声多谢师尊,很快在师尊的怀里深深睡去。

花百岁抱着睡去的徒弟,继续幽幽吹响箫音。

再过数日便是扶摇门三年一次的弟子比武大会,师尊无暇再入朝云台看望她。

连续三五日师尊没再露上一面,只定时送来信鸟细心叮嘱。

现下首徒被囚,掌门未醒,弟子大会又临近在即,花百岁正和其它长老一起忙得脚不沾地,分身乏术呢。

师尊不入朝云台,京照夜又出不得门也无心打坐,就日日靠在窗口发呆。

她一边百无聊奈的发呆,一边掐着指头算梅逊雪的临产期。

半妖的孩子成熟的太快太早,一月成胎,两月稳定,四月五月就会吸取足够的灵力瓜熟蒂落,算起来临产的日子左右就是最近几天。

一想到梅逊雪生产便是他最脆弱的时候,怕是勉强自保都成问题,怎不教京照夜心急如焚。

怀了她亲生孩子的鬼夫郎即将在镇里生产,可自己还被师尊囚在朝云台下不得山。

若是师尊没来放宽限制,她甚至连房门也走不出去,饶是再心急担忧也没半分办法。

天可怜见的,一对有情人远隔千里,再难相见,谁人听了都觉得于心不忍。

前求不着人后无法脱困,只能靠自己,京照夜实在是走投无路,于是埋头查了几本古籍后,终是寻到了一种好方法。

趁着师尊不在旁边监视,她开始日日夜夜的埋案折纸鹤携梅,片刻不曾停歇。

比婴儿拳头还小的纸鹤,嘴里叼着一朵红梅花,每一只纸鹤里都注入了她的灵力。

她耐着性子折了一只又一只,折得堆满了整张桌案都快堆不下了,还在继续不眠不休的折。

灵力不够她就抱着瓶子喝药补充,灵力被她如水的用,完全不觉可惜,再累也觉值得。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望仙镇梅宅也不太平。

不比扶摇的季节一年四季不变,始终温暖如春,望仙镇刚入初冬就已下了一场薄雪。

每日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寒风簌簌伴着雷声隐动,街上冷得连鬼也不敢出来。

许是望仙镇大多数居民都是喜冷的鬼,冬日要比旁地来得早,也更冷些,下雪过后的枝叶积满了晶莹的霜雪。

数月前京照夜回去扶摇后,风吹不散的白雾就再次圈绕了整座梅宅,方便梅逊雪安心养胎无人打扰。

可随着时日愈久,他的鬼力一日更比一日的变弱变少,白雾也随之越来越淡,从浓稠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稀薄。

到了他生产之日,白雾竟已是全部消散,上空连只路过的小鸟也能畅通无阻。

种满梅花的三梅阁,松柏和梅花皆被薄雪压在枝头,远远瞧着是极美的一幅画卷。

阵阵清冽的梅香透进打开缝的窗子里,搅淡了屋里蔓延每处角落的血腥气,也不算太难闻。

因为屋里的人正在生产不可见风,门户都闭得紧,只留了个小小的缝隙过渡过重的血腥气。

过了半柱香,安乐捧着一碗黑药快步入屋关门,急慌慌的跑到了床边。

床里的男子衣衫半解,双腿张开,大股鲜红从腿心里涌出,半边身子全是血淋淋的,浓重的血液很快浸透了身上的衣衫,身下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