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月底,送三个孩子去上海的大学报道,夏以莜逛了下,这边的发展很快,才刚开放私人购t买小汽车,路上就有行驶的私家车了,现在的车子比房子还贵,真是有钱又舍得。
鞋柜全国的百货大楼,上了有四五十个柜台,冬季的鞋子大卖,赚了不少。
姚孟平骚包的很,定了一辆桑塔纳,从深圳开来首都,炫耀了一番。
夏以莜说:“你怎么有一个花一个,不存点呢。”
姚孟平道:“我都结扎了,花不完的,最后还不都是被虞秀凤用儿子当借口弄去,还不如自己花呢,我花不掉的那些,最后再给儿子吧。”
这个想法倒是在理,这买了车了,光鲜亮丽,加上他长得不错,肯定不缺人喜欢。
夏以莜看着他送来的账本,突然想起个人来,说道:“大哥,你谈恋爱我是懒得管的,但是上回歌厅里那个姑娘不行,她只能在车间,不能进办公室,更不能当你的助理。”
姚孟平对那姑娘没想法,不过姑娘表现力很强。
他说:“她能力还是很强的,在车间屈才了。”
夏以莜抬头,一巴掌拍在账本上:“有才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是救世主,跟她只是交易,她答应作证,我给她稳定的工作还债,你不该给她晋升的希望,她要觉得屈才了,辞职走人、另谋高就。”
姚孟平打消了怜惜的念头:“我只是心里那么想,平时没跟她接触,你发话了,我听着就是。”
夏以莜:“你最好听我的,别自作主张,以后我会给你个大惊喜,现在别问。”
现在还能有什么能叫他惊喜呢,他已经被虞秀凤用儿子拿捏的死死的了。
他开玩笑道:“那除非你再帮我变个儿子出来,不要收养的。”
夏以莜没搭话,防止他回头喝多了,被虞秀凤套出话来,那她还不得被虞秀凤烦死。
她问:“你今年在哪过年?”
“在你家啊。”姚孟平越来越向往热闹,在深圳的都是酒肉朋友,只有在夏以莜家,才能感受到一年一度的团圆。
“那行吧,家里宽敞,你住家里也行。”
姚孟平笑着说不用:“我在你家附近,也买了个房子,别叫虞秀凤知道,不然又惦记上了。”
……
今年是大一的寒假,宝年本来说不回家过年,被夏以莜打电话骂了一顿,健安给他拎回来了。
宝年解释说:“舅妈,我是想打假期工,看看一个寒假能挣多少钱,没别的意思。”
夏以莜说:“随便,爱回来不回来,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
宝清使劲掐她哥:“你惹生气的,你负责哄好。”
宝年跟周尘求救:“哄哄你老婆。”
周尘呵呵一笑:“她有生气吗,她没有啊,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宝年:……“我错了,挣钱虽然重要,但陪伴家人更重要,以后我每年都回来。”
宝年认知到陪伴家人的重要,夏以莜就好了。
她其实看的开,孩子们大了总要离开的。
饭菜上桌,她招呼大家吃饭,今年为了看春晚,特意买了个电视,宝年看了一会儿,就去打电话了,打了好几个,最后那个电话,打了十多分钟,还没有挂的意思。
宝清着急了,她也要打电话呢,在一旁小动作不断,催着他快点。
健安越来越稳重了,看盼回等的着急,先带着他出去放烟花,等宝清宝年出去找人,周盼回可惜的说:“放完啦,今年的烟花可好看了,你们等明年吧。”
等明年啊,夏以莜跟周尘感叹:“真快,我都三十了。”
周尘说:“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二十三,都是我们刚见面时的样子。”
夏以莜笑:“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见上一个给我们发信息的后代。”
周尘说:“肯定能,耐心等着,后面的日子越来越好。”
……
过了正月,各种生意都不是很忙,姚孟平在上海那边,筹备第一家专卖店,夏以莜本来不想开专卖店,但是姚孟平说买下门面开店,亏不到哪里去。
她想想未来那些繁华街区的店租,就当投资固定资产好了。
她跟姚孟平说,新华书店开在哪,就把房子买在哪,总之跟着新华书店选址,错也错不到哪里去。
店铺要开张了,姚孟平让夏以莜过去,她不太想去:“我懒得跑。”
姚孟平说:“不单是咱们新店开业,我以前听你说过卫生巾的生意,正好有个老板,进了新的流水线,厂子刚搞好,不做了,在找人接手,我马上就想到你了。”
消费观念没改,现在卫生巾生意可不好做,夏以莜说:“人家不做,肯定也觉得这个市场开发起来渺茫,才要找接盘的,我这点积蓄,想拉动一个新兴产业,做梦呢,不做。”
姚孟平觉得转让的价格很合适,最新的设备,刚安装好,五折转让,不接太可惜了。
夏以莜不觉得可惜,有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挣不了能力之外的钱。
本来她心无波澜,但评论区又收到一条私信,鼓励她去做卫生巾的生意,还说能挣钱。
夏以莜问对方是谁:“你又是哪个孝子贤孙?”
对方说她是受益者,说夏以莜办的卫生巾厂,每年都给贫困初高中女生捐卫生巾,还捐了好几座希望小学,她就是学校和卫生巾的受益者。
对方的权限没有了,没法继续聊下去,有时候夏以都怀疑,是她改变了他们,还是他们在改变她。
……
做就做吧,五折接下来设备和工厂,就算做不成,还能把设备卖掉回一点本,当然了,既然做,那就全力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