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简一就不一样了。
之前读书的时候谢家瞒得严严实实,他们根本不知道谢简一就是城南谢家的孩子,——要是知道的话钱筱筱至少也会收敛很多。
谢简一早就坐稳了那个位置,家里独子三代单传,根本没人跟他抢,几乎家里所有的资源都是为他服务,是真正的天之骄子,高岭之花。
她今晚给谢简一床上送人,明天一早就能有“天凉钱破”的头版头条。
她俩在这边吹风闲聊,没一会儿就看见张湉踩着高跟鞋慌里慌张跑了过来。
“咋啦?长针眼啦?”钱筱筱笑着问她。
张湉:“我说出来你别打我。”
“……”
“我把周夏栀跟丢了。”张湉哭丧着脸,“她说去上个厕所,我就玩了会儿手机,半天没见找人,她属兔的吗跑那么快干嘛啊!”
钱筱筱整个人都傻了。
“你把她丢哪了?左边走廊还是右边?难道是三楼套房?!”
套房就那么几间,她给自己人安排好,几个熟人再安排,就没剩下多少了,所以顾缀她是安排在二楼的,谁让他单身,一个人住还清闲。
本来她们是打算把周夏栀扔到二楼的。
二楼那几个,随便谁都行啊。
“我不知道啊!反正她就不见了!”
“你叫什么叫!”钱筱筱一跺脚,“赶紧的!叫上林荔跟陆洋洋一起找!”
“不是说不让她们知道的么……”余黛小声嘀咕。
“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三楼住着我大哥!万一她跑我大哥床上怎么办?!”
“对哦……”两个好闺蜜默契出声。
“对对对!对个屁对!给老娘去找!一个个敲门也要把她拽出来!”
周夏栀要是成了她嫂子,她今晚就去跳海!
***
一盏一盏暖黄的灯光照亮走廊,直到尽头,墙上似乎是挂着一幅油画。
周夏栀看不清楚,整个人缩在楼梯台阶上,蜷成一团,喘着气,肩膀都在发抖,莫名的热席卷了全身,像是高烧,皮肤变得滚烫,她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声音越大,理智越少。
心里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口子,留下巨大的空洞,迫不及待想要找什么东西来填满。
她已经没办法去分析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要到安全的地方去。
她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只知道自己的房间在二楼,还是在中央位置,但她现在就在楼梯口,旁边就是一连串的房间,好几扇门大开,传来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他们开着门,她要回去,就必须经过。
她不敢想如果她这种状t态下正好经过会发生什么事。
周夏栀咬牙,唇上留下齿痕,疼痛让她清醒不少,手撑着墙壁把身体拔起来。
她记得上面也有房间……
女孩一步一步往上挪。
相比二楼的吵闹,三楼就安静许多,看上去大部分门都紧闭着,可能是还没回来。
他们晚上在一楼还有活动。
但她没有房卡,根本进不去。
视线逐渐模糊,周夏栀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勉强让自己扶着墙往前走,却不知道自己要在哪扇门前停留,心里充满了委屈,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些,早知道就不要上船好了……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周夏栀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又或许是羞耻心让她不想抬头,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忽然传来脚步声。
周夏栀顿时头皮发麻,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却因为紧张,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一个人正好把她托起,臂膀结实有力,牢牢扣着她的腰。
周夏栀眼睫微颤。
她运气一向好,她知道是他。
终于,憋闷许久的委屈得到了宣泄,她抱着男人的脖子埋首进去呜咽出声。
沈扶南身体一僵,她哭得实在是可怜,他只能蹲下身来安抚她。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我……”女孩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欲/望,身体更是滚烫,“钱筱筱……在酒里……下药……”
沈扶南皱眉,面露不满。
钱筱筱也太过分了。
但同时,沈扶南想到另一件事,“她给你的那杯酒里下药了?”
“嗯……”
周夏栀难受得厉害,无法控制地将自己缩入他的怀中。
沈扶南察觉到她的主动,只是低头想了片刻,就将人抱起来,往自己房间走。
一楼几个人在玩牌,他并不感兴趣,更何况还有那个沈菘延在场,因此才会告辞打算回房间休息,结果正好碰上这样的周夏栀。
就算是因着沈周两家的关系,他也不能放任不管。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沈扶南说。
周夏栀脸更红了,不敢看他,脑袋一直都低着。
沈扶南把她放到浴室浴缸里,然后开始放冷水,同时扯下领带丢到一边,起身。
周夏栀抬眼懵懵懂懂仰头看着他。
沈扶南:“你在这里冷静一下,我出去有点事。”
说完他就出去了。
周夏栀:“……?”
***
初央不太明白。
小甜文里面的春/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难道真的跟小说里写的那样,一旦药效发作就浑身燥热异常非得上床解决吗?只是高/潮行不行?也不一定非得真刀实枪干一场吧?再说春/药也不能这么智能啊?它难道还能检测这俩有没有插/进去吗?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但凡是个现代言情,就得讲点科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