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就抱一下,我一会儿去洗澡。”他说。
“真的呀?”
还真的,呀。
谢简一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好说话了。
不动胳膊又不是没有办法,本来这种事她一直都不太爱出力……
初央的性格,就是喜欢蹬鼻子上t脸,得寸进尺。
他让步了,给出了解决办法,她又贱兮兮地非要撩拨一下。
她主动靠近,左胳膊搭在人肩上,靠近,低头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她回房间就卸了妆,唇不像先前被浓郁的红遮挡,是自然漂亮的樱粉,带着点凉意,安抚似的覆上他的。
谢简一垂眸掩下暗沉,抬头应着她,难得愿意交出主动权,任由她故意挑弄。
舌尖相抵,鼻尖都是她身上的香。
没多久,谢简一就暴露本性。
初央也忘了,谢简一这个人,除了在床上,哪里都能让着她。
两人仿佛在重复六年前,主动招惹的是她,最先求饶的也是她。
呜咽声被堵住被迫咽下,滚烫的手贴在人裙摆上惹起一片颤栗,支在椅子边沿的腿不稳滑落,被他又捞回来,人又往他的方向靠了一些。
她呼吸不稳,终于被放开,谢简一仍亲吻她嘴角,目光落在她饱满嫣红的唇上,点点银光,还有迷朦的眼睛。
初央长了一双狐貍般的眼睛。
在这种时候染上水光,会让人忍不住想彻底弄哭她。
呼吸再次被掠夺。
“唔……”
忽然,敲门声响起。
沉稳的三下咚咚咚,一下子把初央神经给拉紧了。
有人过来了。
“有人……”
初央还能正常的左手扯着他头发,试图拉回他些许理智。
谢简一好看的眉眼都染上红,不用体温计都知道他这会儿肯定不正常,跟个水蜜桃似的,还烫手。
他贴着她脸颊,滚烫的手指从裸露的后背探入布料,流连摸索着腰侧的软肉。
“不管。”他也没去拉她的手,自顾自拇指压着她下唇,碾开,覆上。
直到传来一道男声。
“初央?在吗?”
沈扶南的声音。
初央整个人都麻了。
还有什么比跟现任做的正上头的时候前未婚夫来敲门更刺激的呢?
谢简一明显一顿,刚刚还兴致盎然的男人一下子就冷了脸。
他面上不满,眼皮压低着,看着她,覆在她唇上的拇指仍旧压着,指下沾染上黏腻水光。
“阿央?”敲门的人还起劲了,扬声叫她的小名。
“呵。”
谢简一冷哼一声,扭头对着门低声骂了句:“滚。”
这破房间又没什么隔音,他们能清楚听见沈扶南的声音,那么沈扶南肯定也能听到谢简一在骂他。
门外的人很显然愣了一下,然后脚步声走远了。
初央刚松了口气,唇被手指撬开,他的手指抵着她的舌。
“……”
混蛋!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喂……”
他是故意的。
“他叫你阿央?”
她咬了他一下,给人手指都咬出牙印,谢简一才终于撤出。
“周川鸣他们才叫我阿央。”她说。
妈妈跟外公外婆他们,都是叫她央央的。
当初取小名的时候,周川鸣取了一个,妈妈取了一个,两人谁都不让步,结果就是爱叫啥叫啥,初央就有了两个小名。
谢简一只知道“央央”。
他跟沈扶南不一样。
谢简一认识到这点,那点酸气就变得无所谓了。
他还想继续。
初央伏在人肩上,只能哄他:“你去浴室算了……我骨头裂开了都……”
春/药多多少少还是有效果的,谢简一已经听不太进去了,不肯放手,压着她磨蹭半天。
最后初央都被挑起来,一咬牙,心想大不了上了算了。
不就是骨裂么,她还年轻,裂了又不是不能长回去。
于是她大着胆子往下伸手,解了人扣子。
“算了……就一次……你自己注意点……”她还小心叮嘱他。
谢简一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残存的理智也只够尽量避免碰到她右肩。
解开后,初央红着脸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脸一白,拿自己裙摆给盖上了
谢简一:“……?”
又不是没见过,她这么大反应干嘛?
初央手都有点抖:“要不……还是改天吧?”
谢简一:“…………???”
“为什么反悔?”他质问。
“……跟以前不一样。”她说,“你十八岁的时候,不是这个大小的。”
“你记错了,它一直这样。”
初央哼了一声,“别想骗我。”
她想下去,谢简一不让,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直到,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这一次敲了五下,节奏急促,甚至还拍上了。
“我去看看,有人找我。”
“你前未婚夫又折回来了?”谢简一的醋意暂时胜过了药物。
“不是他,敲门声不一样。”
“你还记得他敲门的声音?!”
“……你不能因为我观察细致就怪我过度在意他吧?我对谁都这样。”
“那你怎么不细致细致观察我?”
两人都吵起来了,门口的人敲了半天没回应,故意压低嗓子鬼鬼祟祟大声道:“初央!初央啊?在不在啊?睡了吗?快起来别睡啦!初央姐~求求你了,赶紧开门吶……”
是钱筱筱的声音。
两人一起沉默了。
谢简一把她放下来,整理好裤子,又替她拉上吊带,然后一声不吭钻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