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个苗疆少年(78)
喘不上气,难以呼吸。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喘息声渐渐放大。直到他的吻从唇带上脸颊,到了耳廓,黏黏糊糊的温热钻进。
覃桉睁大了眼睛,双腿忍不住蹬了两下,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爬上脊髓。
她心里一阵慌乱,直接摁住他的唇,撇过头去,佯装怒气。
“万岐,不许靠近我的耳朵。”
听到这声呵斥,万岐失神的眸光被一瞬拉回,他注视她的侧颜,黑睫翘起,银饰搭在额间一晃一晃的。
“为何不许。”
他低声问道。
万岐虽问着,但目光却在她脖颈和锁骨处来回流连,他忍不住张嘴咬了下她的指尖。
覃桉红着脸,手掌捂着他的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总之好奇怪,跟没有力气似的,给她一种会任人宰割的感觉,特别没有安全感。
万岐抵着她的手,逐渐朝她的颈侧靠近,又沉声问了一遍。
“为何。”
覃桉的指尖推着他的下颚,表情拧成一团,在慌乱中抽丝剥茧,干脆胡言乱语到。
“因为,我有亲耳朵就会生气症。”
万岐?
他握住她的指尖,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症?”
“亲耳朵就会生气症。”
“那你是不是还有掐腰就会生气症。”
覃桉撇着嘴,抬起眼眸,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对,不舒服,不喜欢,不许亲,不许掐,会生气,生气就用鸢印。”
万岐眸光流转,手撑在她两侧,俯下身子与她对视,像是在窥探真假。
“不舒服,不喜欢,你确定?”
覃桉睁大眼睛,眼珠黑白分明,坚定道:“对,不舒服,不喜欢,真的会生气。”
万岐颔首,指尖勾着她的裙摆,似是在思索。
亲吻是下意识的举动,他下次还要收着性子,略过这些地方。可书上不是这么写的,但看覃桉表情似不是在诓他,也许,因人而异。
他也不想吃鸢印的苦,确实疼。
“好。”
说着,他又想蹭她的脖颈,覃桉往后缩了一下,捧住他的脸。
“万岐,已经结束了。”
万岐盯着她漂亮的小脸,沉声道:“你打扮这么好看,给他看的?”
他还没开始,就想结束?
覃桉搂住他的脖颈,挠了挠。
“不是。”
话音刚落,覃桉就感到他的手腕穿过自己的膝盖,身形一晃,直接被拦腰抱起,她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床榻,眼神无措。
“万岐,你做什么?”
“既然不是给他看的,那就让我再多看会。”
覃桉蹬了两下,显然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只得搂着他的肩。
“那就看一会,看完我便睡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再亲一会。”
“不,我拒绝。”
“抱歉,拒绝无效。”
*
翌日,覃桉跟白无双商量对策,万岐点了几个可信的人,琼带着医师跟随白无双回白家,她的血液分两份,一份送去万禾清那,一份送往白家。
白无双纵身上马回了湘山,许诺几日回来后再给覃桉从天机阁处捞点书籍。
万岐的伤还需养和,平日除了和江澈打照面,商讨事宜,便在厢房内压境。
覃桉倒是忙碌,白日在客栈内研究密文,顺带精进符法,待药人一事稳妥后,她还要赶往楚河,前往柳门进修。
曾经覃桉在暗地里托白无双寻过万岐,她自从生病后,一言一行皆受覃四爷看管。
覃桉无法出覃家,更别说湘山,覃四爷的柳鞭是说抽就抽,从不含糊。
可白无双什么也没查到,过往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如今来看,他之前定是去过楚河的,他跟江澈熟识,更可能是柳门中人。
她从前对着些并不好奇,但他眉宇间隐约露出的苦涩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忽然很想,让他更开心点。
晚间,覃桉照常还是去祭坛,除去度化阴鬼,补缺那接灵脉的符文,天樊还会传授她一些符法。
不知为何,覃桉觉得他很是和蔼,甚至和蔼到一种地步,像一位慈爱的祖父,对她视若珍宝。
四大长老在覃家很少出面,覃桉幼时除了封灵脉时见过他们,如今是第一次这么接触长老。
覃桉说自己解开金铃后,覃四爷会大发雷霆,天樊便给她传印,教她怎么躲皮肉之苦。
她每每度化后,天樊都会还会教她如何控炁,虽是无灵力的加持,但凭借炁也能做许多事。
有时,她会有些恍惚,天樊长老真是个很慈爱的人,许是幼时没被父亲疼过,他对自己真的很是亲切。
如今半月不到,阴鬼已被超度至一半有余。
覃桉晚间照常随万岐的马车回客栈,再入栖迟时,一抹橘色的身影在二楼间朝他们对望。
阿莎蹦蹦跳跳的从楼间下来,与往常一般,橘色的裙摆随风摇曳,即使是夜间,也耀眼的像烈阳。
许是在祭坛上见过太多那一幕,覃桉有些恍惚,这抹橘色的身影像极了在秋千的女孩。
但那段彩釉色的画太过模糊,仅仅是一段残影,覃桉也不敢妄自定论。
“覃桉!”
阿莎跑到她跟前,似是忽略了万岐,直接扑进她的怀中,像是在吸食她的气味,搂着她的腰,小脑袋可劲的往里钻。
万岐咳了一声,沉声道:“圣女前来有何事?”
阿莎没搭理她,只是蹭着她的衣裙,蹭够了才缓缓松开手。
覃桉的味道,她真是太熟悉了。天樊真是,越教导她,覃桉就越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