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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汉]家父汉武帝/大汉第一太子(157)

刘据从前并未想过这方面,可如今细细想来,好像确实是的。他生活中方方面面都暗含了这一点,男子与女子不一样。

而弹幕之前也提过,可惜祁元娘没有生在他们的年代。

——弱弱说一句,其实西汉这个时期,女子的思想桎梏并没有后来宋明清几个朝代那么严苛,对女子的束缚与教条也比较宽松。所以更能产生有觉悟而不甘平凡的女性。

——确实如此,但再怎么“宽松”也是相对而言。本质上仍是男尊女卑。女性想要出头,想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名垂青史,比男性要艰难无数倍。

刘据怔住。他觉得现今男女的差距已经很大了,这竟然还算是比较“宽松”的吗?那所谓严苛的日后是什么模样?宋明清……也就是说大汉早早没了,朝代更迭十分频繁。

刘据心里有些小失落,却也能够理解。他勉强将这份情绪压下去,上前拉住卫长的手。

还好他的阿姐生在大汉,阿姐若想要什么,他给阿姐。阿姐若想做什么,他也会帮阿姐的。他才不管什么男人女人,只要阿姐开心就好。他的阿姐合该事事顺心如意。

刘据抿抿唇,刚下定决心,弹幕又动了。

——只有我一个人在好奇鄂邑喜欢的是谁吗?照卫长的描述,璀璨夺目,原谅我见识少,我只想到一个人。

——我也只想到一个人。

——不用怀疑,我们想的肯定是同一个人。

刘据:???

对,他怎么忘了这个。他也好奇来着。

刘据上前两步,与卫长并行:“长姐,二姐喜欢谁?”

卫长促狭一笑,打趣道:“你猜?”

刘据:……长姐,不带这么玩的。

他哼哧一声,想到卫长与鄂邑的对话,想到弹幕的言辞,犹豫道:“是表哥吗?”

卫长点头。

刘据张大眼睛,不敢置信:“我几乎天天跟表哥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卫长轻嗤一声,下意识扫诸邑一眼,见其面色如常,戳了戳刘据,不再言语。

刘据:???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可显然二人都没有想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诸邑询问道:“长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卫长顿住,回望已经相距较远,只剩一个模糊轮廓的鄂邑住处,反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广仲是昨日被抓,而与她有关的消息也是昨日便听闻。

“你那时应当就已回想到那些细节,察觉端倪了吧。已过去一日,为何没同父皇说明?”

“因为这是我的猜测,我虽觉十之八/九,却不能完全笃定。一旦说出来,父王心中存了芥蒂,她日子必定十分艰难。”诸邑思忖了下,继续道,“我想先弄清楚,得到确切答案,再看阿弟的意思。”

刘据:……看他的意思?

卫长当即询问:“阿弟说说,你怎么看?”

刘据如何不知这个看法直接影响鄂邑的后半生,突然感觉压力巨大。

他想了想说:“如果可以,我不太想二姐受难。”

卫长挑眉:“你不怪她差点误伤你?”

“啊?”刘据懵逼半晌,回想起鄂邑说及他的言辞,这才反应过来卫长问的什么,摇头回答,“我没有怪她。

“若是她知道我日常爱往某处去,还将事情往某处引,即便不是针对我,也属于全然不顾我的死活,压根没想过是否会牵连到我,我自然生气。”

“可她不是。行事前,她必然想过无数可能。我们与广仲王充耳的交集很小。就算平日偶有一起踏春跑马,次数也不多。而且跑得不在一处。

“广仲若机灵,当出上林苑后动手,如此绝不会碰上我。便是他蠢笨,等不及过几日,直接在上林苑动作,也会选无人之地。我素来爱热闹,怎会往无人处去。

“更何况我平日身边总是侍卫成群,就算广仲选在人群里,又如何伤得了我?所以她设想的种种情况,预设的诸多‘意外’,大概都没有伤及我这一可能。

“那天之事纯属巧合。若说她有责任。我自己也有责任。是我非不许侍卫跟随,也是我非要去山顶。”

刘据耸肩,十分豁达。但他其实也明白,自己能够大度的关键在于他现在安然无恙。如果他真出事,保不齐想法就不同了。

但世上没有如果。所以他可以保有现今的想法,不去计较,不去迁怒。

卫长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那公平公正呢?当初柏山蒙冤,你可是极力主张公平公正的,怎么现在不主张了?”

刘据想了想,言道:“律例的公平公正并非对个人,而是对家国天下,对社会整体。”

卫长一愣,此话何意?

“长姐以为若此事发生在民间,二姐为平民,涉事之人也皆是平民,无贵族无皇室,二姐可会被治罪?”

卫长将大汉律例在心里过了一遍,言道:“不会。”

“对。不会。”刘据点头,“因为二姐所言虽然提及醉马草,但从未让广仲使用醉马草;提及婚事,也只是告知,没有任何明示或暗示的诱导言辞。

“她只是了解人性,清楚人性,并有效利用了广仲的人性。若换做旁人,那么这几句话也仅仅只是几句话而已,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所以她之所为,可做怀疑,可做揣测,却并不能成为判罪的证据。

“刑罚之严明应该建立在证据确凿之上。若人人可因言语入罪,此例大开,日后恐会有诸多诬告陷害,冤假错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