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Beta你别黏了[娱乐圈](44)
如置身风雪朦胧的夜,凉风习习,风中是矗立着的一棵亭亭傲立、孑然一身的翠松。
明明是很淡的气味,但却让人着迷、上瘾。
闻谕宁感觉到一张炽热的躯体如密密的网一般紧紧笼罩住他。
他反手回抱,耳边是颤抖、低哑的哀鸣与低泣。
轻轻拍了拍瘦削的背脊,“有没有好一点?抱歉,我只能做这么多。”
祁今不知道他的“只能”是囿于客观上的无力,反而误读为主观上的拒绝。
Alpha将被拒绝视为是对狩猎者绝对权威的挑衅。
唇擦过侧颈上皮肤,激起一阵麻意。
闻谕宁忽然意识到祁今是在干什么,在湿热的呼吸即将覆住他的唇时,他脸一偏,“不行,不可以这样。”
对于特殊时期的Omega而言,吻就不仅仅是结尾,而只是个开始。
一个,将他们送入无休止沉沦的开始。
闻谕宁慌了。
“你太小了,不可以。”
祁今静了静,他再次抱住对方,唇齿一遍又一遍磨过闻谕宁后颈那块滚烫的皮肤,身体依然焦躁不安,可是灵魂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宁。
“哥哥,那等到明年高考完,是不是就可以了?”
闻谕宁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一个吻而已,而是真正的在一起。
他轻轻地说:“嗯。”
因为,在祁今方才即将吻住他的时候,胸口迸动失速的心跳,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不言而喻,那是喜欢。
*
遇见祁今后的第一次发/情/期,闻谕宁的心底埋下一颗种子。
他不想祁今这么痛苦。
饮鸩止渴的后果是,祁今还是进了医院,虽然根本原因是抑制剂注射过量。
而闻谕宁也方从祁商那里知道,祁今骗了他。
祁商从来没有给他开过那么多抑制剂,那是祁今一年的量。
祁今一年会有两次特殊期。
“祁医生,阿昭发情的话,Alpha的腺液会起到作用吗?”闻谕宁当着祁今的面问祁商。
“发情?”祁商音调陡然一升,“什么……”
“有用。”祁今笑眯眯地说,“闻着你的信息素,我好多了。”
闻谕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没注意到祁商一副吃了苍蝇的神情,借口去买饭,告别以后,走去楼上的诊室。
也因此再次错过得知真相的契机。
祁商十分震惊:“你一个Alpha,在这还装上Omega了?”
祁今笑意渐渐消散,“他是Alpha。”
“Alpha怎么了?你们的信息素不还挺契合的吗?Alpha和Alpha还有生孩子的呢。”
祁商话刚说出口,自己的脸色陡然先变了。
“你父亲他…他也是那段感情的受害者。”祁商叹了口气,“你不要因为他有心理阴影。”
祁今讽刺地笑了笑,“以他对我做过的事,可能吗?”
说完,他背过身去,将呼吸埋入闻谕宁的外套里,那是他方才从闻谕宁身上扒下来的。
雪松的味道。
闻谕宁的味道。
M-信息素项链
看着面前神色闪躲的闻谕宁,谢衍行走过去,怼了怼他的肩膀,“喂,才半年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当初你高考失利来N国,是谁陪着你天天疯玩的?忘恩负义啊。”
闻谕宁以肘击回了他一下,“演什么苦情戏?以及,你怎么会在这里,从N国闪现来的?”
“哦,你那该死的弟弟叫我来的。”谢衍行耸耸肩,“他说阿姨很担心你,叫我来看看。”
嘟嘟。
圆珠笔敲击着桌面发出闷响,乔浅打断了他俩的叙旧,“谕宁,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身体不舒服?”
闻谕宁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他犹豫着开口:“我想用一点腺液。”
“为什么?江沼不是已经平安渡过今年的发/情/期了吗?”
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闻谕宁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我想做一条信息素项链。”闻谕宁终于鼓起勇气,在双重疑惑诧异的目光下被逼着剖白。
“你疯了?!”嘶吼声陡然炸开,谢衍行捏住他的肩膀,“你的腺液本来就不多,现在浓度又这么低,还拿来做项链?!”
闻谕宁话音一转,问他:“你怎么知道?”
谢衍行一噎,不说话了。
乔浅淡淡地说:“是我告诉他的。我认为应该让他劝劝你,不要再继续为江沼履行治疗的配合义务。以及,做信息素项链于现在的你而言,是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做项链是我自己的事,前者也是。”闻谕宁声音陡然生出些不容置喙的冷硬与坚定,“我已经是个成年人,我已经完全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不是吗?”
这次,轮到对面的两个人都哑口无言。
闻谕宁作为腺液的寄存者,只要提出腺液取用的申请,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或阻拦,而做一条信息素项链,更是非常简单的事,填个申请表的功夫而已。
闻谕宁不是在和他们商量,而是通知他们,他的决定。
乔浅叹了口气,“你自己的决定,原本我们是无法干涉的。只是,拦着你的原因,你应该自己也明白。”
闻谕宁轻轻点了点头。
*
祁今并不知道,他在楼下梦中惴惴不安之时,闻谕宁就在楼上,躺在手术台上。
比普通输液针还要粗且长的银针刺入腺体,血液混合腺液从□□中抽离,激起千层浪涌般凶猛的痛意。
叫祁今魂牵梦萦的雪松气息疯也似的逃逸,在封闭的手术室肆意弥漫、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