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Beta你别黏了[娱乐圈](83)
“我带你去医院。”闻谕宁拽不动他。
“不去…不去医院。”祁今摇着头,似乎十分惧怕这两个字,“我不想去。”
闻谕宁一顿,似乎猜到了他在害怕什么。
泪色朦胧视野,“…你个笨蛋。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祁今似乎又清醒了,他再度蜷起身体,“不要你管,你走。走远点,离我远远的。”
闻谕宁涩声道:“阿昭……”
“你走!我们分手,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你现在就走!别管我!!”
“祁今昭,我最后,就只给你一次机会。”闻谕宁提声道,声音有些锐利,眼泪的咸涩在唇齿间弥漫开,“你,要不要我留下来。”
祁今浑身一震,瑟缩着,不说话。
闻谕宁艰涩地说:“如果这次你敢赶我走,如果你决定放弃我…那我绝对,不会再回头。”
“……你走。”
闻谕宁将手里的东西愤然摔在地上,起身离开。
里面是各种药品、纱布。
原来他刚刚……是看到他受伤,去买药了吗?
祁今呆呆地伸出手,将散落的药品拢入怀里,紧紧按在心口,放声大哭。
看,又是这样。
自己能带给闻谕宁的,只有伤害。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不配得到闻谕宁,是他活该。
*
祁今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睡了多久,他下意识地向衣服口袋摸那片刀片,却是掌下柔软的□□。
他睁开眼,怔愣地,视线一点点描摹着对方的面容。
憔悴的,俊美的,温柔的。
曾经属于他的。
后颈的腺体被粗糙的触感覆盖,与掌心相同——是闻谕宁给他处理的伤口吗?
祁今捧住他的侧脸,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滚落。
闻谕宁闭着眼睛,疲惫甚浓,“我想了想,就这样走了,我有点亏。”
“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再敢赶我走,那我就……”
祁今破涕为笑,用鼻尖磨着他的鼻尖,“抱抱我。”
抱抱我。
别离开。
闻谕宁睁开眼,搂住他的肩,吻住他的双唇。
祁今热情回应。
湿软甜腻交缠,即使彼此要迫近窒息,也不愿分离。
“为什么赶我走。”
祁今委屈地咬了咬他的唇,泪珠沾湿的眼睫顺垂着,“我易感期突然提前了…你,你害怕吗?”
闻谕宁顿了一下。
Alpha的易感期痛苦非常,敏感脆弱,极度不安、焦躁,对伴侣的需求攀升到顶端,甚至需要高频的结合纾解生理需求。
祁今断断续续吻着他的颈侧,像羽毛轻点,“谕宁…哥哥…别抛弃我…好不好?”
闻谕宁摸着他的耳尖:“温柔一点,知道吗。”
祁今含泪地笑着,点点头,迫不及待地缠上他的身体,在伊甸园中永远、一同沉沦。
累坏了
易感期的Alpha的体力实在是惊人且恐怖。
更何况,因为他是Beta,Alpha得不到信息素的抚慰,经常哭着发疯。
Alpha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情话。
老婆,宝宝。
闻谕宁听在耳朵里,羞耻得想咬舌自尽,一头撞死。
刚动过手术的腺体被纱布覆盖着,Alpha只能远观,只能恨恨地叼着距离最近的皮肉,又吻又咬。
泪珠砸在灼烫的皮肤上,Alpha委屈得不行:“老婆…老婆…我想标记你……”
闻谕宁的呼吸都破碎零落了,他低低地喘息着,灵魂像云似的轻飘飘的,只有身体在无休止的欢愉中沉浮沦陷。
他咬着牙,“不可以。”
Alpha顿然止住。闻谕宁的嘶鸣哽在喉口,上下不能。
为什么不能标记,为什么,为什么。
只有标记,才可以永远属于他。
可是……闻谕宁不要他的标记。
“你……”闻谕宁脸上红霞纷飞,很是疑惑,羞怒交加地斥他,“…继续啊!”
“老婆说不可以。”Alpha满脸受伤,无辜地垂下脑袋,轻柔的吻落在线条流畅的脊骨上,“我要,听老婆的话。”
“你…!快点!”
Alpha照做。
又顿然止住,无辜地笑着,问他:“继续吗?”
一口老血闷在心头,哽得闻谕宁羞怒交集。
发软的手臂费劲将人推开,浑身因酸软而打颤,温吞地往边沿挪动。
“不做了!”
Alpha却捉住他的脚腕,一下子将人拽回怀里,手掌攀上他的腰,又开始哭,“不要…不要抛弃我……”
齿痕遍布后颈,Alpha一边吻一边哭,笑得有点傻气:“标记上啦,老婆。”
闻谕宁缓顺呼吸,咬牙切齿:“反正会消掉的。”
祁今眼泪流得更猛烈,一滴一滴扑簌簌地砸在他滚热敏感的后颈,“不许,我那我们以后每天都要做,每天都标记,好不好。”
“不、不好……唔!”
声音零碎在紊乱的呼吸声中。
Alpha委屈地咬他耳朵:“不要这个答案!”
“不…呃……”
Alpha不想听的答案,再也没能完整地说出来。
灵魂仿佛抽离飞散了。
思绪被白光倾轧的前一刻,闻谕宁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Alpha是不是,哭的时候力气会更大啊?
*
本就是极夜,再加上不分昼夜的宣泄缠绵,闻谕宁开始对时间的概念出现迷糊的错乱。
但他能感受到的是人最原初的本能——饿。
他刚来时买的面包已经吃得干干净净,不得不自己动手下厨。
闻谕宁全身上下,只裹了一张浴袍——这是他几日间被撕烂的一堆衣服,留给他的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