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歪偏执皇子死遁后(181)
没有???
苏遐州愕然道:“难道是, 他欺负可贺敦?!”
楚凤歌摇头。
苏遐州几猜不中,索性道:“那他们是怎么了?你这个神色?”
楚凤歌道:“他们……”
苏遐州专心看着他,等着下文,却猝不及防之下, 下巴就被楚凤歌捏住了。
他现在已经比苏遐州高不少了,微微俯身, 侧头, 苏遐州只觉得眼前一花,唇上一温, 待到对方撤退了,他才反应过来——楚凤歌,刚才,在吻他!
一触即分。
似乎还很坏心眼地在他下唇舔了一口!
苏遐州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悬就赏楚凤歌一巴掌!
还不等他组织好语言质问,楚凤歌慢悠悠接上方才的话:“他们,就是这样。”
苏遐州愣了好半天,混乱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楼下的可贺敦和她的情人。
……就算你想表达他们在干什么!也不用这样亲,自,示,范,吧!!!
苏遐州道:“只是这样,你至于刚才那个表情么?!”
楚凤歌道:“就是因为他们担着被发现被废黜掉脑袋的风险,居然只是亲亲嘴儿,什么都不干,我才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我对先生——”
“你你你别说了!!!!”苏遐州大喝一声,恨不得抱头鼠窜!
楚凤歌无辜道:“不说就不说嘛,那么大声凶我做什么?万一给楼下的人听见可就麻烦了。”
实在太欠打了!他这么一个温文尔雅除了偶尔喜欢内心吐槽的谦谦君子,怎么会养出来这么一个小混蛋!!!
楚凤歌见他急眼了,收敛了玩笑的神色道:“方才就是逗逗先生。”
“其实是还有另一重原因,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上一任可贺敦、色蓝生母头狼可敦的失踪,似乎和他们二人有关。”
苏遐州精神一振,道:“是么?这可算得上是个重大发现了。”
“只是,你我现在身为奴隶,只怕不好开口探问。若是亮明使者身份,又怕可贺敦为维护自身和阿史那部,反而更会守口如瓶……”
如何才能得知其中内情呢?
楚凤歌眸中精光一闪,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让可贺敦自己把内情说出来。”
“既然她不肯对我们说,那就让她对自己信任的、或者说是敬畏的人说好了。”
两人商议已定,下了阁楼,出了王庭,按着可贺敦的吩咐,采买了些女儿家喜欢的玩意儿,顺便办些自己的事情,一直到天色擦黑,才慢悠悠回了可贺敦的寝殿。
她的情人自然早就已经走了,可贺敦见他们回来,一迭声叫他们过来坐着,看二人买回来的衣料首饰。
其实他们虽说挑着名贵的买,但王庭之内也都是司空见惯的了。
然而可贺敦却在羊油灯下看得兴致勃勃。
看来,今日和情人幽会,竟然带给了她无尽的快乐和生命力。
她的喜悦一直持续到侍女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进来——这孩子还不足一岁,不会走,只会爬,而且爬的飞快。
见到可贺敦的时候,他明显得高兴起来,挥舞着短小的手臂,咯咯直笑。
苏遐州感叹道:“好可爱的小王子!”
他身边的楚凤歌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显然对吵闹的小孩子很是嫌弃。
然而可贺敦的反应——苏遐州特意不着痕迹地侧头看去,就见她怔愣了一瞬,才勉强微笑着拍拍手道:“阿尔,过来,抱抱。”
才十四岁,就已经有孩子了……
在苏遐州眼里,可贺敦她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呢。
只是她对孩子的态度……
一个想法在他心底模模糊糊浮现出来。
陪了一会儿阿尔,色蓝那边又派侍卫长前来传话,叫她过去。
彼时可贺敦正把孩子抱在怀里,闻言,只能慢慢松开手,重新把他交给侍女,不情不愿地跟着侍卫长离开了自己的寝殿。
她是从来不跟色蓝过夜的,云雨过后,她只觉得又疼又累,被侍女扶回寝殿,可贺敦蜷缩在厚实的羊皮毯上,任由侍女无声无息地放下花纹繁复的帐帘,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然而,她却在半夜时分,被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吵醒了。
深沉的夜色中,这不知哪来的、均匀而沉闷的滴答声,显得那么诡异莫测。
可贺敦坐起身,撩开帐帘——她身边守夜的侍女都在打瞌睡,白日里常常陪伴他的两名中原男仆也都不在。
她索性自己赤着双脚在寝殿内走动起来,寻找这扰她清梦的声音来源。
那声音,听方位,是窗外传来的……
可贺敦猛地拉开了窗户——
次日一早,两人刚到可贺敦的寝殿门前,就见里里外外忙成一团,连带着进进出出的侍女也多了几倍。
楚凤歌伸手随便抓了一个侍女问道:“怎么了?”
那侍女原本见楚凤歌相貌英俊,脸蛋唰的就红了,待到看清他那副颐指气使不好惹的神色,那娇羞的红色又顿时退了个干净,不知怎么就垂头恭敬道:“是可贺敦,她吓病了。”
“听说是昨夜可贺敦听见有滴水声,自己开窗来看,谁知迎面窗台上是,是一头穿着铠甲的狼尸!鲜血滴滴答答流得满窗台都是!”
“可贺敦当场尖叫了一声,就被吓晕过去了,后半夜便迷迷糊糊发起了高烧。大家都说,是长生天在示警呢!”
突厥身为草原民族,信奉长生天、狼图腾,认为狼是长生天的使者,眼下铁勒十部最尊贵的女人寝殿窗台上,悄无声息出现一具身穿铠甲的狼尸,偏可贺敦又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