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婿今天掉马了吗(28)
妙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表姐呢?让我见见表姐!”
小姑娘喘着气,眼角通红。彩云将她揽紧怀中安抚,春桃道:“小姐在屋里制药,你先随我来吧。”
彩云拉着妙玉的手,春桃站在门口道:“小姐,妙玉小姐来了。”
叶锦书摘下口罩,“可是有事?”
妙玉乖乖地站在门口,声音带着哭腔:“表姐,你帮帮忙吧。”
叶锦书摘下手套和围布又洗了手这才过来,见小丫头眼角通红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快好好说说。”
叶锦书拿来帕子替妙玉擦干眼角的泪。
“今日我下学回来听见我娘和王夫人说话。”
“说舅舅被人诬陷害了人性命现在已经被捉进狱中,娘说舅舅不是这样的人求夫人让她见见老爷,也求夫人能在老爷面前帮她说上几句话,查清此案。”
“可夫人却叹气说,爹爹这几日心情不好就是她也说不上什么话。”
“我和娘人微言轻,在府上也说不上话,连王夫人讲话都没用的话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娘这几日都在哭,本来身体都好多了,遇上这种事身体又差了。”
“表姐,求求你,求求你帮帮忙吧。”
叶锦书道:“先别哭了,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妙玉强忍着泪,“我不哭,我不哭。”
“出了命案必定是要给百姓一个说法的,若是一味求着舅舅放了钱远怕是会惹来百姓的不悦,让舅舅难做。”
况且这段时间以来,虽说端了流匪的几个小窝点,但祸患仍未解决,百姓因为此事对官府意见已经很大了,这种时候薛瑞绝不能再出一点差错。
要想救钱远除非他是清白的。
“你先回去照看好姨娘,我只能试试不能保证最后的结果。”叶锦书将妙玉散乱的发丝别至耳后,“若他真是清白的,也绝不会被冤枉。”
“嗯。”
“彩云,你送妙玉回去。”
“是。”
“小姐。”春桃神色凝重,“这事我们可如何管啊?”
春桃在叶府带了十几年也学了些识人的本事,薛瑞难成大事,而且也不会轻易听她们言语。若是强硬过去只怕日后她们在云州会难过。
“我也不敢妄言,只能说先试试吧。”
查案
“小姐,这是做什么?”
春桃看着叶锦书要了自己的衣裳换上,珠钗首饰也一并取下,“你随我来。”
春桃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得照办。
茫然地跟在叶锦书身后,绕过小道,直奔东小门,东小门没落锁,只一把上了锈的锁松垮地吊在那里。
“小姐,这是去哪啊?”
叶锦书娴熟地取锁待春桃跟出来后又熟练地掩门,将锁卡在两扇门之间。
“扣扣”
“扣扣”
“扣扣”
直敲了许多下,那边才慢悠悠地开了门。
扬风打开门请叶锦书进去,“你家公子可在?”
扬风道:“公子已等候多时了。”
这宅子与前段时日无甚差别,依旧是杂草丛生,春桃小心翼翼地沿着石子小路前进,看了看旁边的杂草又看了看前面的叶锦书。
“公子,人来了。”
孟衍正躺在院内一棵高大的树下,春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倒是添了一丝难得的暖意。
“叶小姐来得可比我预想的晚些。”孟衍懒洋洋地起身,漫不经心地开口。
叶锦书问道:“你怎知我会来找你?”
孟衍却不回她,“叶小姐这么聪明,自己猜猜啊。”
叶锦书深吸一口气,不愿多与他闲谈,开门见山,“既然如此,闲话也不必多说。我此次来找你是有桩交易。”
“交易?”孟衍走近几人,挑眉凝视叶锦书,这怎的就成了交易了?
“当然。”
“你有事求我,怎会说是交易。”孟衍轻笑一声。
“因为我这里也有你想要的东西。”叶锦书迎着孟衍的眼神,拇指在食指上压出印子,心不可避免地跳动。
微风缓缓吹动,树上新爬出来的叶子还随风摇曳,恍然间,风止叶静,“进来说吧。”
叶锦书跟着孟衍进了屋子,春桃本想跟着去,一旁的扬风却抬手拦住了她,叶锦书也回头示意她不用跟来。春桃只得瞪了扬风一眼,愤愤待在屋外。
“说说吧。”
孟衍掩了门,期待叶锦书接下来的回答,“最好是交易。”
叶锦书微微一笑,“当然。你可还记得当日我初来云州,有个刺客逃至薛府一事?”
孟衍轻点下巴,“嗯”了一声。
“当时我告诉你那刺客是将安魂散藏至舌下吞服而死。”
说至“刺客”二字之时叶锦书声音缓下来,细细观察孟衍的神情,原本还漫不经心的神情在接连听见“刺客”“安魂散”等词时凝滞下来。
对于孟衍的表现叶锦书很满意,身子这才放松了许多,“其实不是。”
一句“不是”过后,叶锦书不再说话了,孟衍探寻的目光传来,“怎么不说了?”
叶锦书道:“接下来的东西可不是白送给你的。”
“我答应你。”
“爽快。”
叶锦书继续道:“安魂散多为粉状,我当时只以为他是在糖之中又添了安魂散,随着糖一起服下安魂散自然便入了肚。”
“只是今日我温习医书之时却发现了另一件事。”
叶锦书并不一口气说完,等着孟衍的反应。
“什么?”他语气也变得冷硬。
“安魂散是由多种药材合在一起制成,但主要使用的是商陆。那夜刺客一倒地我迅速扑了过去,见其双目充血,鼻尖也有流血之势,最重要的是其口中有一种莫名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