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婿今天掉马了吗(49)
京城孟府
夜已深了,孟衍黑巾覆面将缰绳交给来人,扬风面色凝重跟在孟衍身后,直至进府孟衍才摘下面中黑巾。
“京城可有异常?”孟衍问。
扬风:“目前暂无。”
“我此行前去云州探查,短短十日内沿海多了不少倭寇,虽然穿衣打扮与本国人别无二致但说话口音改不了。”
扬风:“此事可要告知将军?”
孟衍若有所思道:“不慌。”
目前只是怀疑但并无确切证据可以证实,贸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
孟衍不能上朝,虽然交代过交好的官吏让其觐见时稍稍提及此事但并无大用。
皇上年迈矣。
夜已深,孟府亮着的灯也渐渐熄了,二人入院,这是孟衍住的院子,周围藏着数十个侍卫。
孟衍进了房间,确认无其他人后才挪动壁上所挂之山水画,整齐的墙壁上一个方块若隐若现,按下,墙壁后别有洞天。
“公子现下如何打算?”扬风问。
孟衍细细打量挂着的长剑,剑身细长,幽幽烛火下寒光凛冽,“皇上的身子怎么样了?”
“现下是离不开药了,每日吃的药比吃的膳食都多。上朝时连半个时辰都坐不下来就匆匆下朝了。”
孟衍持起长剑,一剑刺向前方,剑身划破空气咻一声,剑体颤动,“还有多久?”
“大概......不出七日......”
“扣扣”
密室外传来人敲门的声音,两人警觉地看向密室的入口,“我去看。”
孟衍止住他,“不用。”这个时辰还能出现在外面的只能是......
“母亲。”
孟衍恭敬地搀着孟夫人的胳膊进了屋子,扬风闹来腰枕放在梨花木的椅子上,“阿衍。”
孟夫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面色青白,孟衍摆摆手扬风便退下了。
屋内又多点了几盏灯,这会子才显得亮堂些了。
“虽说入夏了,可你还要注意身子啊。”孟夫人语重心长道。
夜晚不宜喝茶,孟衍给母亲倒了杯温水,“儿子知道。”
孟夫人不喝水握着孟衍的手许久却不忍放下,“这么久了母亲不求你能闯出多大的名堂只求你能平平安安,只要这样就是让我去死也行啊。”
两行清泪滑落,“儿子知道。母亲,别说那样的晦气话,父亲、母亲都会长命百岁的。”孟衍替孟夫人拭泪,眼泪却越流越多。
“要注意身子啊.......”
“嗯。”
孟夫人强忍住泪水,极力表现出是在唠家常的样子,“你表弟前不久已婚配了,新娘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丫头,两人青梅竹马,心心相印。你舅舅还给我送了请帖要我回去一并贺喜,可是......唉。”
皇帝年迈自然疑心颇多,先皇后死得不明不白,没过多久孟坚就被派到边关去了,一去就是十几年,十几年间一家人再未相见。
孟衍记性好,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人是很多的,每天都有许多人来府里,父亲母亲不怎么和那些人交际,只匆匆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但有人例外。
那位夫人带着她的小女儿来母亲是很开心的,他也开心,能和那个小妹妹玩就很开心。
从某天开始,爹走了,那位夫人不来了,小妹妹自然也不来了,娘很少笑了,他们也不怎么能自由走动了。
“我想去看看,想去看看那个新娘子长什么样子......”
孟夫人意有所指,孟衍只能安慰道:“会看到的,能看到的。”
“明天又会是晴天的。”
“母亲,快些休息吧,夜深了。”
——
第二日果真是晴天。
叶锦书躺在树荫下的竹椅上,躺椅摇啊摇,手上的扇子不住地摆动,小股小股的清风袭来赶走燥热。
“表姐在做什么?”妙玉跑进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刚来云州时都还穿得厚厚一层,毛茸茸的披肩一样不少。这几日渐渐热起来了,各色各样的薄纱也穿起来了。
“乘凉。”叶锦书懒懒道。
这天真热啊。
彩云给妙玉搬来一个小板凳,妙玉坐了会儿便觉无趣撒娇道:“表姐,我们出去看看吧,这几日天热了,街上还有卖冰糕的。云州特产,就只有这几个月才有的卖,我们去嘛。”
叶锦书知道她想出去玩,自己天天待在府里也无聊便随她去了。
街上卖冰糕的不少但据妙玉所说只有南街的一家老字号最为好吃。
几人便去了。
南街不似其他地方那样热闹,人、铺子都要少些,“就在那边。”妙玉指过去,店面不大但店里人却不少。
正欲进去,却在进门之时看见了旁边坐在在地上的一个小孩,“你们先进去吧。”
叶锦书独自过去,那小孩靠在阴湿的长满青苔的墙角,脸色惨白一片,“你怎么了?”
小孩面色惨白但身上却在冒热气,叶锦书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好烫,“你还好吗?”
小孩摇摇头,“疼。”
“哪疼?”
“肚子疼,头也......头也好疼。”
“救救我。”
“救救我娘。”
他声音虚浮,眼睛都睁不开,“别睡,千万别睡过去。”
叶锦书轻轻拍拍他的脸想让小孩振作起来,但一点效果也没有。
“小姐在做什么?”彩云出来叫叶锦书,“怎么了小姐?”
叶锦书给小孩搭脉,脉象复杂疑似中毒。
“这附近有医馆吗?”
“前面好像是有一家。”
“你带路吧。”
叶锦书抱起小孩还来不及通知正在店里的妙玉便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