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他九千岁(125)
而辰月他们是看督主披荆斩棘不知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走到如今的,无论督主做什么都是想活下去、想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或事物而已,他不懂督主为什么选择陛下,曾不止一次地想过督主若是同朔月在一起该多好。
可偏偏喜欢上了一个皇帝,这个皇帝还是督主自己亲手将他捧到那个位置上的,督主将所有的真心捧给了殿下,却被殿下弃若敝履,辰月当然替督主不平,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也无从置喙。
而江引只能说是意料之外的存在,辰月同许多暗卫打过交道,当然除了同伴之外的那些暗卫都已经死了,这便是所谓的“打交道”。
同伴更像是家人,或许是被督主带出来的,也或许是他们都同样敬仰督主,十个里面有六个是玩匕首的,秉性更是大同小异,辰月对他们着实生不出多少旖旎的心思。
既然已经成为了暗卫,那么他这一生能够遇见的人足够有限了,能交往的人更为有限,因此江引便成了那独特些的存在,纵然对方一直想杀自己。
但辰月也能看得出来,江引也并非只是傀儡和武器,或许他从前是,但他遇见了一个也算是不错的主子,从此便生出了“为人”的情感来。
陛下登基那会,他们也曾并肩作战过……
如果……
那自己这百无聊赖的人生中,应该也会平添不少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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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错药了。”辰月将江引压在身下告诉对方,他未曾想到时至今日眼前这人还是想杀自己,武力不如自己竟还想用下毒这样的法子。
辰月看江引飘忽不定的目光便知晓了他给自己的食物里有东西,先不说江引待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好心过,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这个暗卫似乎只会杀人,不会说谎啊。
辰月好整以暇地看了江引一眼,慢条斯理地要将食物塞入口中的时候被对方及时打落,一包糕点滚落在了地上沾染了尘土。
辰月迅速起身将对方压在了身下,眼中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笑意:“你到底还是舍不得我。
但是,你下错药了。”
贺卿培养他们通过气味诸如此类的方式来辨别毒物,而为了生存,有些的则会以身试毒,剂量由低到高,形成一定的抵抗能力。
而这毒的量并不致死。
江引眼中有一瞬间的释然,分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
是的,他舍不得。
他甚至想如果他们之间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话,那死的那个应该是自己,毕竟对方活的那样热烈,就像一团火焰一样……
“江引,承认你是个人,你对我抱有感情,这样难吗?”辰月看对方的表情变化觉得好气又好笑,就算再见不得光又如何,他们也还是人。
在辰月的世界里,如今除了督主和陛下,便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辰月相信江引亦是如此,他才不信眼前这人真的一心想杀了自己,对自己半分感情也没有。
江引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平躺在对方的身下,喉结微动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语调:“你不是想上我吗?请便。”
这句话是辰月许久以前说的,彼时辰月并没有这般在意眼前这个人,正常人都知道这句话的调侃意味,偏偏江引当了真。
搞得自己这么多次陪着他玩,不杀他是真的想艹他一样的。
他有什么好的?辰月说不上来,论身材样貌,自己的那些兄弟姊妹们就比他好上太多,可就是因为说不上来,才知道是真的喜欢。
这么些时日,自己的情意如何他是真的不清楚,当真是一块朽木。
辰月心中生出了几分怒意,却拿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办法,干脆去解对方腰间的宫绦,就这样幕天席地的,他在江引的耳畔咬牙切齿的低语:“这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
江引现在的模样就好比一条死鱼,辰月强硬地伸手将对方的脸掰了过来亲吻,另一只手解开了对方的衣衫、里衣,露出了满是伤痕又有着蓬勃的生命力的胸膛。
辰月在江引的身上不住地抚摸着、亲吻着,余光瞧见对方的眼睛红了一圈,是那样明显的抗拒
这不是还有反应吗,还有情绪吗?还以为眼前这人真的做好作为工具的觉悟了呢。
辰月随手拉上对方的衣衫起身,冷着脸说了句:“滚。”
不愿意有什么好做的。
江引坐起身,整理过衣衫却并未离去,看向辰月的目光是疑惑。
真的要被他气死了,辰月气极反笑,他蹲下身伸手抬起对方的下颚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江引,你把我的真心当做什么了?
你这一副硬邦邦又不解风情的身子有什么好做的?”
他也是人,也会难过,若不是喜欢,谁愿意去贴一块木头?
江引唇瓣瓮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到底还是消失在了辰月的视线中,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辰月望向远山,那红霞渐染,景致倒是不错,只是没了欣赏的心情,莫名的觉得,他们主仆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番外七,江引辰月篇(三)
辰月消失了,无论如何江引都找不到对方了,明明知晓他就在方圆之地,可就是见不到人,好像他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在这一刻江引意识到只要对方不愿意那么自己是见不到他的,可明明从前觉得他那样吵。
如今回到了许久以前的模式,没有人再吵自己,也没有人再跟自己闹。
没有人跟自己商量待会吃什么,也没人再陪自己练剑,在身边捧着本书念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