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173)+番外
“含霜,这不能怪我。”谢琅小声且带着祈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不是小孩了,对你有渴求,是很正常的。你不知道吗?你没有想过吗?”
发病的时候,会将他心中的渴求无限放大,谢琅以为,经过上一次,温鹤绵就该想通的。
“我心悦你,自然会想要你。”
谢琅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我拦不住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现在把我赶出去,我不会伤心,也不会痛的。”
与可怜的话语形成对比的,是青年身上逐渐攀升的温度。
半晌后,温鹤绵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你看我舍得吗?”
如果要赶,那么最初就不会给谢琅上床的机会。
谢琅闻言,眼底骤然浮现出狂喜之色,想要肆无忌惮地做些什么,最后却只是怜惜地在她后颈上吻了吻。
声音中透出股愉悦的偏执。
“那就帮帮我吧。”
……
折腾到半夜,结果醒得倒早。
迷糊听见外面好像在下雨,脑子清醒了,眼皮子却黏在一起,死活睁不开。
温鹤绵挣扎了许久,终于睁开眼睛,瞅见谢琅把自己紧紧抱在怀中,一阵无言。
后面怎么睡着的不知道,温鹤绵看到自己手腕处被捏出的青紫痕迹,在心中骂了谢琅几句不知轻重。
随即缓缓沉默下来。
也不完全怪他,说到底是自己默认的。
这已经不是用鬼迷心窍能形容的了,她就是,不受控制地在沦陷而已。
帝王拿捏人心的功夫用到感情上,一样可行。
温鹤绵抬手捏了下谢琅的脸,睡着的人立马被惊动。
眼睛还没睁开,就先熟练地抓住了她的手,声音直犯迷糊:“……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儿吧。”
温鹤绵静静地盯着他,不说话。
谢琅还是没睁开眼睛,只是下意识把脑袋往她颈窝一埋,嗓音黏糊糊的:“你是生气了吗?还是后悔了……怎么不理我?”
只是用手而已……哪里有他说得这么暧昧?
温鹤绵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没忍住笑了:“不是要出宫吗?再过会儿该有早市了,顺带去逛逛。”
“好吧。”
想起这事,谢琅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盯着温鹤绵的目光仍像是盯着一块甜美可口的糕点似的,片刻都舍不得挪开。
昨夜温鹤绵肯答应帮他,是莫大的惊喜。
谢琅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跟着在人身后晃悠。
穿衣帮忙,挽发帮忙,不像是帝王,反倒像个伺候人的贴身侍卫。
温鹤绵习以为常,谢琅习以为常,来喜也习以为常。
就是进来扫洒的宫人有点控制不住下巴,难以想象脾气不怎么的帝王也会在一人面前露出这样柔软乖顺的神情。
来喜带着警告给他们打招呼:“别想着去陛下跟前晃悠,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温大人的。”
宫中总有那么些心比天高的,以为龙床好爬,飞蛾扑火似的往里跳,最后失了性命。
好不容易看见陛下守得云开见月明,来喜可不希望这大好局面被打破了。
以前陛下身边没什么宫女伺候也就罢了,现在新调了些来,来喜要好好告诫他们,别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高兴,白白吃罪。
宫人们惊惶点头:“喏。”
出宫之前,先请太医来给谢琅把脉。
来的是太医院判,也是温鹤绵的老熟人之一。
他神情舒缓:“从脉象上看,陛下身体康健,就是有些心火旺盛,加之头疼症状日渐缓解,容微臣重新开服药,细细调养即可。”
说着,太医院判用很奇妙的目光看了温鹤绵一眼。
想想这些日子京城中的风云涌动,温大人和陛下的关系,难说啊。
第155章 淮陵王至京城,正在外求见】
“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吗?”
谢琅的注意力时时刻刻都集中在温鹤绵身上,对于太医院判的打量,他皱了皱眉,有点生气。
太医院判连忙躬身:“陛下恕罪!”
温鹤绵看向谢琅,轻轻摇头。
谢琅这才挥手让人出去了。
“陛下,不要迁怒无辜的人,他也只是好奇。”温鹤绵态度从容,“我没有那么脆弱,倘若连别人的目光都承受不起,怎么能稳坐在如今的位置上?”
谢琅想说他会扫平一切障碍,可对上温鹤绵柔和淡静的眼神,他就住嘴了。
太傅本来也不是需要被人护着的娇花。
熬药要时间,只能等他们回来后再喝。
两人低调乘着马车出了宫。
京城早市最是热闹,叫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沿途看到有卖甜糕的,温鹤绵让人去买了几块热乎的来,充当早饭。
威严的皇帝陛下一脸欣喜啃甜糕的样子,让人发笑。
温鹤绵摇摇头:“怎么还是这么喜欢甜的。”
谢琅义正言辞:“你给的,不一样。”
温鹤绵瞥他:“是陛下多想还差不多。”
他低声:“在外面,含霜还是叫我的字吧,别人听见陛下,会被吓着。”
温鹤绵:“你刚逮着我时也不太像这么贴心的样子。”
远离京城三年,太傅这个称呼一出来,温鹤绵简直条件反射性头皮发麻,才会在一开始就被稳稳拿捏住先机,有了后面谢琅无限得寸进尺的功夫。
谢琅淡然一笑,不否认。
温鹤绵啃了口甜糕,成功被齁住——还是这么甜啊。
谢琅顺势递上杯茶水,温鹤绵端着一口灌了。
马车最后停在一家首饰铺前。
珍宝阁,京中最大的首饰铺,平时有不少达官贵人都爱来这买首饰,不管是自用还是赠人,都很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