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啦,谢钰疯了!
谢钰见她这般反应,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声调却冷清如常:“上回同房的时候,你不是总说毛刺刺弄得你不舒坦吗?所以我剃...“
他猛地顿住,冷着脸:“这下你应该能舒坦了,不必再用装睡来躲着我了吧?”
沈椿:“...”
她彻底懵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腕被他轻轻一拽,整个人就跌到了他怀里。
谢钰冷着一张脸亲了下来。
沈椿终于反应过来,慌忙伸手推他,他捉住她的两只手腕,压过头顶。
她想要反抗,他挑起地上的披帛缠住她的手腕,一圈又一圈,那披帛是软绸织就,虽然不疼,但她就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轻咬住她的唇瓣,绵绵亲了会儿,停顿了下,亲吻沿着她的脸颊向上,咬住了之前不曾碰过的耳珠。
她反应大的超乎他的想象,克制不住地低叫了声,整个身子都软了。
谢钰舌尖卷住那小小一点耳珠,耐心伺弄了会儿,趁着她失神的时候,再次入了进去。
他眼底沾了欲,比平日多了几分冷艳风情,又是难得温柔缠绵,沈椿居然也被带的情动起来。
毫无疑问,这是俩人合房以来,她感觉最好的一次,谢钰似乎有意照顾她的感受,不断地变换,找到关键的那一点,沈椿被作弄得五迷三道,脑袋里如塞了一团棉絮。
等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忽的低头,衔住了她的唇瓣,送入了一颗丸药,迫着她咽了下去。
等结束之后,他轻拍她脊背,缓声解释:“这是调理身子的丸药,可助女子受孕。”然后便直抵了进去。
沈椿被烫的打了个激灵,蓦地回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第060章
惊慌之下, 沈椿伸手要去推他,但已经晚了,她只能撑着手臂,奋力在两人之间隔开了距离, 愤然道:“你不要脸!”
她就说今儿谢钰怎么转了性了, 原来是趁她被迷得找不着北的时候要哄她生孩子啊!
她急的要跳起来:“你怎么能这样!”
谢钰神色如常:“一仆不侍二主, 好女不嫁二夫, 我虽非女子, 待你却也从无二心,你我成婚已有七八个月,也该考虑子嗣一事。”
他说到‘从无二心’的时候, 微微抬眼,眼风从她脸上横过——他从无二心, 那有二心的是哪个没良心的呢?
他轻描淡写地道:“你可是担心孕育子嗣的不易之处?放
心,我已请了妇科圣手为你调理身子,除了生产,旁的你什么都不必操心。”
沈椿用力推了他一把,大声道:“谁跟你说是因为这个了?!”
谢钰默了片刻:“那是为了什么?”不必沈椿回答, 他已经给出答案,淡漠地问:“是为了谢无忌吗?”
沈椿一下子被戳中心事,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谢钰观她神色, 脸色更是冷的犹如冰封雪埋,他闭了闭眼, 竭力压下翻腾的心绪,用一种平淡的口吻道:“你有没有想过, 你们已经多年未见了?”
“你知他现在性情如何?喜好什么?有没有心仪的女子?”
“还有,他若对你有意, 这些年为什么不去寻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冒用我的名字?”
语毕,他静静地看着她:“这些,你都想过吗?”
他说话的语气犹如在公堂上梳理案情,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不带一丝一毫的个人感情,但却字字伤人,宛如利刃刺人肺腑。
沈椿的脸上一寸寸褪去血色。
其实谢钰提出的这些问题,她脑海里也曾浮现过,但她急着先把人找到,强迫自己不去想后续。
她茫然了片刻,眼神又坚定起来:“我想找他,是我的事儿,跟你没有关系。”
他答应过她,等她长大就会把她接到长安,陪她看花灯,在许愿树上挂荷包,他们俩发生过什么,谢钰一概不知,凭什么这么武断地否定她和谢无忌之间的情分?
就算谢无忌真的忘了她,也应该是她自己选择接下来该如何,而不是被谢钰强逼着留在他身边。
听她如此回答,谢钰胸口闷窒了下,闭了闭眼:“既然你这般笃定,明日便随我回长安一趟。”
沈椿愣了下:“回长安做什么?”
谢钰冷冷道:“带你去见长兄。”
虽然谢钰说要带她见谢无忌,但沈椿可不敢信他,因此心里也没多少喜悦,惊疑不定地随着谢钰上了回长安的马车。
他却没带她回谢府,反而到了一处极清雅的私人庭院,这庭院曲水环绕,处处种着奇花异草,隐隐约约能听到曼妙的歌舞声和笑谈声,似乎是专门招待贵客的酒楼茶肆一类的地方。
谢钰一言不发,只领着她进入最宽敞雅致的一处包间,沈椿一进去,就见谢国公坐在上首,笑吟吟地看着俩人——似乎是以为俩人已经和好了。
他也没多问,乐呵呵地让人奉上茶果:“大郎还没来,你们先吃点油果子垫一垫。”
沈椿越发摸不着头脑,呆呆地塞了个乳糖狮子到嘴里。
她刚吃完,包间的珠帘就被一把掀开,撞得叮当乱响,谢无忌大喇喇走进来,随手解开佩刀交给下人:“你们今天怎么这么闲?有心思找我来携芳阁吃酒?”
他一副武将打扮,发束金冠,一身大红锦衣,和穿着天青色的谢钰正成鲜明对比,俩人一清一艳,一静一动,十分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