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同人)我成了五个孩子的后妈(2)+番外
…
持续一段时间后,我感觉他减速,大概因为完全摆脱了敌人,停下脚步来简单处理难以忽视的伤口。再度将我抱起来的时候,他不再是简单粗暴地抗人,而是搂住我的腿弯和肩膀,避开伤口。我意识模糊地把头搁在他的胸膛,很结实,也有温热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我语言匮乏,很难准确描述那股气味,但若是类比其他,比方说老锁匠身上的机油味,大概是一个性质。其实是用一个字就可以概括的味道,但我不肯将那个字说出口。
在被医护人员接手脱离他的怀抱之际,我终于误打误撞地分辨出来了。
呸。
一股子香甜的儿童奶粉和咖喱味。
第2章 起初(2)
太宰治紧急调配人手,织田作刚好在他身边。
即便清楚友人实力出众,业务精湛,但鉴于对方淡泊甚至可以说主动规避麻烦的个性,太宰也只是遗憾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将他列进增援的选项。如同织田从未向他求助过,太宰也一直避免给朋友添麻烦的场合。
论傲慢,织田作其实不在他之下。
如果不是即将把人派遣出去之际,提及救援对象是那位雷厉风行的女干部。
褐红短发的男人懒散的面孔没什么改变,他往腰包里填充杀伤性武器和弹药,露出玩味的是黑西服的少年干部:“真罕见呐,织田作,我一直以为你主动救人的概率,就跟杀人一样低。”
他向友人挤眉弄眼。
“那位大人一直向财务部施压,给组织内抚养孤儿的成员发放儿童津贴,”他诚实地回答,“如果她死了,这笔钱就拿不到了。”
他在太宰治善意的嘲弄中前往接应。
-
很好,织田作之助是吗?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在麻醉效果下昏昏沉沉的醒来,我第一反应是询问秘书对立组织的下场,得到一网打尽的满意答案后,我想起了次重点。
“那个姓织田的,”我捂着胃部,咬牙切齿,“我不管他隶属哪支部队哪名干事,总之动用所有的权限把他弄过来,我要这个男人做直属部下。”
秘书首先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费解表情,瞥到红发男人的证件照后恍然大悟,冲我会心一笑,说立刻去交涉。
半个月后我出院,随便挑了一个中级任务上手,我如愿在集合点等来了那个男人。依旧是貌似平凡的状态,略微苦恼和迟钝的表情,双手插在口袋里。
“丢人!”我先发制人,“贪心收养了五个孩子也就算了,一点上进心也没有,靠你那点工资能供他们五个读书?”
他有些迟疑:“所以您调我过来不是因为记恨,而是想替我涨工资?”
我瞥了一眼他磨损的装备,丢了一套与我身上如出一辙的给他。
“这就要看你的发挥了。”
-
名义上是部下,其实是搭档更为合适。
一段时间的共同任务后,我清晰地认识到织田作无论体力,技巧,经验都无可挑剔,即使因为[不杀人]这条奇怪的自我约束,他出手有些拘谨。但如果定位是配合,已经绰绰有余了。我在他的协助下,完成了大量挑战性颇高的任务,他也取得与实力和付出相称的收入,给家里小女孩买的奶粉也升了一个档次。
除任务配合度外,我跟这个男人之间的熟悉度也在短时间内迅速上升,比方说我清楚他顺手的枪械型号,他知道我膝盖和腰椎上的旧伤。我们甚至发明了一套只在两个人之间流通的暗语手势,方便在交战时既快速又准确地表达意图。
“哼,”这天做完任务,我把领来的收入分成两扎钞票,递了其中一叠和牛皮纸信封给他,挑眉询问道,“接下来去哪消遣?”
“吃午饭,”他老老实实道了谢,把装纸钞的信封妥善放进内侧口袋,“以及去看孩子们。”
“父慈子孝去吧,”我酸溜溜地挤兑了他一句,试图在他屁股上踢一脚未果,目送男人手插口袋离去,我分心盘算着该怎么把这笔钱花掉。或许搭配假期去给老锁匠扫墓?再或者,我是不是也该收养一两个青少年,以便有一天我不得好死——这对黑手党几乎是必然——让他给我收尸,扫墓,直到他遗忘我为止?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嫉妒织田作。他是个有底线的黑手党,虽然吃力,但正在为两项有意义且有光明未来的事业付出——养一群吃白饭的小孩和缴社保。如果□□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不是最有权势的森首领,或最聪明的太宰,毋庸置疑是他。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犀利,红发男人停下脚步,姿态从容地回头瞥了我一眼,想通什么般的重重点头,征求我的意见:
“您也想吃咖喱了吗?”
我黑着脸,瞄准他额头上方那撮赤红色的刘海打空了一挺机枪。
-
结果自然毫发无损。
握住淡褐色的生食鸡蛋,我在盘子边缘轻轻磕破,单手将鸡蛋液打进咖喱饭中央热腾腾的凹槽内,澄清的蛋液因为米饭的余温边缘凝固转白。搭配冰乌龙茶和腌萝卜,开始品尝。被辣味和温度刺激得龇牙咧嘴,但偏偏真如织田所说的,我根本停不下了。
这是织田作常来的洋食店,他把对咖喱的顽固爱好和孩子的日常生活都托付给了和气的老板,每周固定吃三次咖喱饭,同时也是来缴孩子的开销。他的五个孩子见到织田作的反应大相径庭,有的变扭,有的调皮,甚至还有一个张牙舞爪声称要打败他的男孩子,但无一例外,对他怀有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