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整失败后,庞秋怡好一段时间没房可上,熟客疯狂流失,在水色他乡逐渐边缘化,想挣钱只能换一个低档的场子,或者降低接客价格。
庞秋怡浪兮兮地笑,昔日红牌小姐有了老鸨的沧桑,“要不你给我点?”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温赛飞倒可以送她一副玫瑰金手铐。
庞秋怡还在推销自己,“我现在打折了,十张就可以,全套哟。菜单上有的都可以上,嗯?”
邮轮入口近在眼前,温赛飞没理会。
“我嘴巴很厉害,试过都知道,前面后面的可以。你女人不会这么舔你吧?啊——”
庞秋怡眼角拉尖了,抱着被薅住头发的脑袋嚎叫。
后头,孖蛇和烂口蟹也注意到了异常。
温赛飞松开她的红毛,不客气警告,“再提一次我女人试试。”
庞秋怡登时蔫如鹌鹑。
“一会过关也这么嚣张,不愁过不去。”
温赛飞多少看出来,庞秋怡在转移注意力,免得紧张露馅。
送到闸机口,刷了港澳通过闸便是海关检查,庞秋怡只挎了一个空包,除了证件和日常用品别无他物。
不知道是饥饿还是疲累,她解下包的手微微战栗,一张脸全白了,跟术后失血似的。
边上一个海关缉私警察忽然离开原位。
死火,温赛飞心里暗骂一句。
一旦被海关锁定成目标,天眼后台有无数双眼睛可以捕捉到一切异常,可疑目标几点出现、从哪里来、同行人有谁等等。
缉私警察:“那个红头发的女士,请过来一下。”
温赛飞立刻后退两步,转身掏出电话通知孖蛇。
他现在的身份是水色他乡的保安唐冰龙,金爷的马仔,需要促成这桩交易。
身后,果然响起同行的声音,“还有那个戴帽子的先生,请留步。”
留是不可能留的,温赛飞拿出体测满分的速度,拔腿就跑。
“别跑——!拦住他——!”
庞秋怡触雷阵亡,后续小队不敢再越雷区,立刻撤回小巷,上车逃离。
温赛飞被落下了,刚到巷口与中面擦肩而过,对方没有丝毫停顿的架势,让他自负后果一般。
前无接应,后有追兵。
温赛飞心里又骂了一句,一头扎进小巷,隐入这片没来得及旧改的城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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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爷接到孖蛇电话,一点即爆,“你说一个都没过去?!”
孖蛇说:“冰糖龙送的一个女的被扣下,我们没敢再送过去。”
金爷用指尖生生捻灭了雪茄,疼痛才能叫人记事,“冰糖龙现在人在哪?”
孖蛇:“条子追他,我们先甩掉他了。”
金爷望向紧闭的公卫门,“不用担心,他跑不掉。”
倏然间,公卫传来一阵尖锐巨响,玻璃爆了。
马霜痕继续用卸下的马桶盖扫除窗框残余玻璃,爬上窗台。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公卫玻璃门猛地震开,砸到墙壁反弹回去,门框变形再也关不上。
金爷出现在门口,笑容换了另一种深度,阴恻恻盯着她:“跑哪去?”
马霜痕甩过马桶盖,给他偏身避过,三两步冲到窗前要逮她。
马霜痕钻出半边身,慢了一步,让他扣住了手腕。
金爷咬牙切齿地笑,“小美人,还想跑,看你能往哪里跑?”
马霜痕忽也诡谲一笑,另一手用袖口包握一块玻璃,出其不意往他手臂扎去。
金爷猝然松手。
蚂蚁伟闻声冲进来,“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马霜痕扔了玻璃匕首跳出窗外。
金爷从窗口看着马霜痕健步如飞,“把她抓回来!”
蚂蚁伟还没明白什么情况。
金爷怒吼:“我让你把人抓回来,听见没有!”
“是!”蚂蚁伟转身出去,刚到门口,只见刚才停稳在门口的中面缓缓倒车,正往上下溜。几分钟前蚂蚁伟还在车里,腿翘方向盘上抽烟听歌。
“操了——!”蚂蚁伟骂道,转身准备回去开金爷的车,一辆路虎嗖地从车库喷出来,不待蚂蚁伟上车,径自追出去。
蚂蚁伟骂骂咧咧开了另一辆宝马,也跟上去。
来时马霜痕尽可能记了一下方向,上坡向左,现在下坡出现岔路得向右摆尾。
中面的倒车影像形同虚设,压盖来不及细看,马霜痕几乎是被路虎怼着下坡,摆头时车身巨震,路虎撞凹了后面两扇封闭窗户,差点掀翻了垃圾中面。
马霜痕一路拍喇叭一路往前开,尽可能引发大动静。
可惜别墅区人气萧条,金爷的邻居们要么像很久没光顾此地,要么院草比人高,要么干脆还是毛坯。
狂飙出了所谓的大门,马霜痕才意识到这片好像毗邻翠田水库,倒是方便抛尸……
嘭——
路虎又啃了一把中面屁股,再来一下气囊估计炸出来。
马霜痕得尽快弃车,一来车快报废,二来不清楚车厢隔层后面装了什么货,万一被交警拦了瓜田李下说不清。
油箱亮起警报,油快没了。
估计刚才屁股那一下磕漏了油箱。
必须马上弃车!
马霜痕不敢想象,要是金爷弹一根点燃的雪茄过来,会发生什么后果。
她得开离闹市区,如果伤了无辜群众,轻则停职检讨,重则直接开除。
温赛飞有一点没说错,她虽然是大头虾,狗屎运一向不错。16岁那年触发最大的霉运,失去了父母,马霜痕终于否极泰来,一路顺顺利利考上公大,成为一毛一的小屁孩,慢慢接近父母案子的核心,甚至直面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