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等金世耐抓捕归案, 还要忙活很长一段时间,很难有假期。
极限运动起了安慰效用, 马霜痕的紧张稍有缓和。
翠田水库边,温赛飞搂着马霜痕坐在绿道长凳上,问:“回单位后,你想公开还是保密?”
马霜痕毫不犹豫:“保密,我们俩总要有个人在我家案子里。”
不然关系曝光,温赛飞估计也得回避。
她扭头看着他,“小飞哥,案子跟了这么多年,也成了你的心结吧。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快结案要把功劳和荣誉拱手相让。”
温赛飞:“案子破了就行,荣誉无所谓。”
马霜痕:“有所谓。”
温赛飞忽然将她抱坐腿上,某一瞬间类似把尿的姿势激起她的记忆与羞耻,她慌慌张张问干什么。
温赛飞:“不干。”
马霜痕推了推他的脸,小声说:“大庭广众,卿卿我我多不好。”
实际他们挑的这一段绿道少有人经过,除了他们唯一的生物只要寥寥几只蚊蝇。
温赛飞紧了紧她,“抓到凶手并不能让受害者起死回生,但可以给受害者家属一个安慰。我已经拿到了最大的奖赏。”
马霜痕斜睨他片刻,“我?”
温赛飞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
马霜痕偏身揽过他的肩膀,抵着他的额头,“难怪我当年能被你撩到,你总是摆着一张冷脸,突然说些暧昧的话。别人要深究起来,你可以干脆撇清。老奸巨猾,换谁不栽你坑里?小飞哥,你得做好安慰我一辈子的准备。”
“早准备好了,”温赛飞说,“你想公开的时候暗示一下。”
马霜痕不敢想象到时的满城风雨。
计划收网抓捕金世耐一伙当天,滨海分局分管禁毒工作副局长温瑞民现场指挥抓捕,调集多部门多警种约100余名民警和辅警,在运输通过地点和交易地点张网以待。
温赛飞和马霜痕签了生死状,唯一诉求由他们紧盯金世耐,专案组同意了,但最后由谁亲手抓了他说不准,局势瞬息万变。
出发水色他乡汇合前,温赛飞问:“你还记得从‘家里’出来前说的话吗?”
马霜痕点点头。
当初离开刑警大队大院,在属于重案队中队长的白色丰田上,马霜痕曾经宣誓。
“我是马霜痕,也是彭佩珊。我是1·26杀人焚尸案受害者彭建和和马淑瑾的女儿,也是盐山分局刑警大队的民警。我从警的初衷是亲手抓住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绝不能让仇恨蒙蔽双眼,公报私仇。”
她悄悄问:“有消息了吗?”
陈忠钰当初许诺的最快两天出结果,已经过去将近65小时,还没消息,连个让人死心的结果也没有。
温赛飞摇摇头,“再等等。”
温赛飞应该不至于像马霜痕一样大头虾,漏掉电话或短信。
下午6点,水色他乡还没开门营业,“水调歌头”包厢乌泱泱聚了一批人头。
孖蛇看到马霜痕的身影,明显不满,“你不是、受伤,怎么还来?”
“受伤?”马霜痕指着自己,想不起病症一般。
孖蛇不愿意提这对狗男女的破事,“泡温泉那晚急急忙忙回海城看医生,假的?忘记了?”
马霜痕:“躺两天早没事了,我身体底子好,孖蛇哥你知道的。”
孖蛇不但知道,当初在水库边上还亲身领教了她的好身手。
金世耐能委以重任的马仔就三大神兽,再勉强算上新收的两个小兵。他将人员分成三线,一线他和孖蛇在内圈,负责谈判和交涉,二线蚂蚁伟和烂口蟹,负责押送货物装船,三线温赛飞和马霜痕,负责放哨,谨防可疑人物接近。
分工一出,孖蛇跟金世耐耳语:“金爷,让两个新收放哨可能不太妥当,要不还是换上烂口蟹和蚂蚁伟?”
金世耐:“让两个新手押货岂不是风险更大,万一他们私吞?”
孖蛇:“我们里外两层包围他们,私吞也要有私吞的胆量。”
金世耐犹豫片刻。
孖蛇又补充:“我见识过这两公婆的身手,配合度很高,假使有人劫货,他们比烂口蟹和蚂蚁伟能顶事。”
马霜痕和温赛飞看他们像演默片,只有肢体语言可以解读,铁定在针对他们。
最终,金世耐略颔首,孖蛇代表话事:“冰糖龙、冯小南,你们和烂口蟹、蚂蚁伟交换,你们看货,他们放哨。”
马霜痕和温赛飞成了冤大头,押着价值五百多万的货,稍有闪失,对金世耐这边得赔偿解释,对警察那边恐怕要吃子弹。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孖蛇就地打开一个手提密码箱,赫然出现四把仿制6.4式手.枪,六个弹匣。
“用过吗?”孖蛇瞅着温赛飞说。
温赛飞:“玩过猎枪,没用过这种,原理差不多相通。”
孖蛇给他示范一次,“枪口不对自己人。”
温赛飞接过翻看手.枪的仿制工艺,抚摸感受跟警用6.4式手.枪的区别,倒像极了新手的好奇。别进后腰的动作故作生涩,瞒过了对方的眼睛。
另外三把手.枪一把给蚂蚁伟,两把留金世耐和孖蛇,弹匣也是他们多占两个。
马霜痕和烂口蟹分到两把弹.簧刀。
孖蛇吓唬马霜痕,手刀往自己脖子抹,“要快被抓住,就往这里抹。”
马霜痕眼神凉凉,抹谁脖子还不一定。
她看向温赛飞,“教我几下。”
温赛飞配合她的新手表演,试刀后比划两下,马霜痕学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