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机出发。”金世耐发号,却给孖蛇叫住。
“老板,如果你信得过我,你远程指挥,我去现场就行了。”
孖蛇琢磨着能少折一个是一个,起码留个根。
金世耐搭上孖蛇肩头,“孖蛇,说句不怕让你遭嫉妒的实话,你和我就像孖生兄弟,少了一个另一个没办法继续把事业运作下去。”
烂口蟹和蚂蚁伟忠诚归忠诚,也有自己的私心,这次走货量大,不想独自担风险。
蚂蚁伟:“老板说得对,以后建立自己的航线,第一次最好还是亲自到现场看一看。”
烂口蟹:“第一次顺了,以后谁去都可以。”
五花鸡拎出上次的布袋,张罗收手机。
温赛飞的手机刚要扔进去,屏幕亮了一下,进了一条新短信。
“等下。”金世耐叫停。
孖蛇会意,眼神比纹身还凶戾,“这个节骨眼,还跟谁联系?”
温赛飞开锁屏幕,扫了眼,展示给他们,包括马霜痕。
“垃圾短信。”
只见屏幕显示106开头号码刚刚发来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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孖蛇黑了脸,往五花鸡甩了下头,布袋都走了温赛飞的手机。
马霜痕心如擂鼓,耳朵好像失聪了一瞬,直到温赛飞叫醒她。
“别紧张。”他如常握了握她微微发颤的手,坚定的眼神如一剂安慰剂,多少让她冷静几分。
孖蛇最看不惯他们卿卿我我,“想谈恋爱就滚回家谈。”
嗯,他们的确快能“回家”谈恋爱了。
温赛飞揽了下马霜痕的肩膀,“想想我们车上说的话,完事我们就‘回家’。”
马霜痕点点头,尽量避免眼神落在金世耐身上。
她来这里是以刑警的身份亲手抓捕杀害父母的凶手,不是以女儿的身份血刃仇人。
一行六人分坐三辆奥迪,前后驱车前往澳云村。
凌晨12点30分,月黑风高,码头接头点凑了四个人,手电筒灯不敢常亮,照出面孔便熄了。
金世耐看到生面孔,戒备道:“这个上次没见过。”
蒙大利越紧张站得越笔直,差点漏了警察相,给花雨剑一拍脊梁,才垮了。
花雨剑说:“我堂弟,他懂货。”
金世耐:“你爸呢?”
“守着‘大飞’,”花雨剑上次没被金世耐的美人计腐蚀,气势更足,不跟他啰嗦,“样品带了吗?”
金世耐摆头示意,孖蛇默契地掏出一个塑封袋,里面装了两颗带着刻痕“66”的暗红色片剂。
花雨剑打灯,蒙大利接了按禁毒大队传授的方法简单辨别气味和质地。
孖蛇戒备四周,金世耐笑吟吟盯着对方,“你们放心,从我手里出去的就没有假货。”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蒙大利掏出一小块锡纸兜了一片麻.古,用火机加热。
金世耐仍是笑,“专业。”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一股淡奶香幽幽升腾,蒙大利脸色骤变,立刻熄火朝花雨剑点点头。
花雨剑冲着对讲机,“货验完了,现在出发码头。”
海路不像陆路可以随意变更接货地点和运输工具,海岸线有限,适合装卸货的偏僻码头更是少之又少,大多无法开车直达,得走一段坑洼泥路。
马霜痕和温赛飞听金世耐调动,提着10公斤“小马”,在下车点与他们汇合,蚂蚁伟和烂口蟹押后护送。
车灯熄灭,荒郊野岸黑魆魆的,马霜痕和温赛飞也不知道另外两个同伴什么表情,得想法子把货交到金世耐和孖蛇手上。
周围灌木茂盛,茅草奇高,孖蛇忽然打了电筒往周围照了一圈,立刻给花雨剑喝止。
“想死?被人发现招来条子怎么办?”
孖蛇置若罔闻,汇报给金世耐:“老板,我总感觉不对劲。”
金世耐:“哪里?”
孖蛇:“说不出来。”
花雨剑说:“这季节草里没蛇,放一百个心好了。”
温赛飞冷不防开口,“想起上次在水库边?”
孖蛇上次在翠田水库边上草丛被马霜痕和温赛飞埋伏,估计留下后遗症草木皆兵。
孖蛇在黑暗中怒视一眼,“老板,还是得多加小心。”
花雨剑带领他们步行一段,尽量拉开金世耐一伙人与交通工具的距离,然后收网瓮中捉鳖。
花雨剑在距码头十来米的地方停下,指着岸边一个方向:“‘大飞’在那边。”
岸边忽有灯闪如闪电,照出一艘“大飞”的轮廓。
花雨剑说:“金老板,按约定,见‘大飞’抽验货,然后付运费定金。”
金世耐:“好说。”
温赛飞把装“小马”的编织袋在金世耐脚边卸下,拉开拉链,退后和马霜痕站一起。按抓捕预案,一旦花雨剑往对讲机通知付运费定金,立刻实施抓捕。
花雨剑弯腰往编织袋扒拉,里面还装了数个胶带缠裹的“砖头”,随意挑了一个用刀划开一道小口,“馅料”爆浆,一颗颗“小马”挨挨挤挤,像红豆似的。
孖蛇一只手悄悄别向身后,摸到硬邦邦的手.枪。
蒙大利的职业反应成了本能,立刻伸手往后腰掏枪,大喝:“你干什么?!放下枪!”
“操.你妈条子!”孖蛇反应过来,对准蒙大利放枪,嘭的一声打破黑夜的幽静。
近身开枪,躲无可躲,蒙大利爆发一声哀嚎,不知道哪里受了伤。
除了在射击场,花雨剑从警数年,在现场开枪的机会寥寥无几,震懵了一瞬,扔了“小马”和手电,立刻掏枪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