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是黑不是白(174)
“欸欸欸,好,我这就去!”小厮乖乖应下,马不停蹄往外跑。
三乐几人见李韵还没醒,也不好再叨扰,进内室看了他一眼,便回了客栈,准备明日一早再来看他。
——
次日清晨,三乐和小简早早起床洗漱,准备下楼用饭。
在经过隔壁时,小简忽然道:“这隔壁是有住人吗,为何不见有人出来,晚上也不见有声音?”
三乐脚下一顿,不禁想起昨日所见的一幕,昨日午间还见伙计在拦客,说客房已满,可正如小简所说,日间晚上也不见隔壁有人走动,但那扇门却一直紧闭,是不是有些不太寻常……
“小简、三乐姑娘!”
“欸,我们这就来!”小简出声应下,拉起三乐就往楼下走去,三乐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一时没再琢磨方才的事。
几人吃完早食,一同出了客栈,往医馆的方向行去。
天晴气朗,冬日的暖阳映在雪地上,让几人觉得格外温暖,一路上走走停停,买了不补品,以当慰问之礼。
医馆内,李韵脸色苍白半靠在枕上,小厮则在一旁喂药。
饮完最后一口药汁,小厮端来茶水给他漱口,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隐约听见一道人声。
“李公子可醒了?”
李韵一听是三乐的声音,连忙朝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快,快将人请进来!”
“是,东家!”小厮前去开门。
三乐几人相继走入房中,李韵想起身相迎,可腹间的疼痛顿时让他呲牙痛呼。
元澈见状,上前劝道:“李公子不必如此,身体为重!”
李韵只能重新躺回床上,颇为不好意思地看向三乐,“让各位瞧见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是在下失礼了。”
三乐打趣道:“我可看不见,你也别行那些虚礼了,怎样舒服就怎么来。”
李韵见状,不禁牵唇一笑,眼底尽是柔色。
小简不合时宜插话道:“李公子,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想起昨日之事,李韵笑意顿时一僵,不禁后背发冷。
“昨日……我同王姑娘在河边放花灯时,突然被人捂住口鼻,随即脑袋昏沉,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到了医馆,其中之事我也不知……”
原来那时他一声不啃便走,竟是被人掳了去,三乐不禁面露愧色,当时怎么就没能察觉呢。
元澈叹气道:“若是如此可就难办了,不知凶手面貌,这找起来可就如大海捞针了。”
“此事我已上报官府,抓凶一事就由官府出面罢,我本欲是想带各位前去祈福的,不料却因我而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李韵面露愧色。
见他说这般丧气话,三乐不禁出声打断,“此事与你有何干系,你不必妄自菲薄,眼下不知对方是何目的前来行刺,近日你还得多加防备,以防那人再次来袭。”
李韵闻及此话,心间涌上一股暖流,逐渐流过全身,酥酥麻麻,眼中的情意呼之欲出,可是眼前之人却看不见……
醋意狂生
夜深人静,月色昏昏,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反映刺目的白,医馆外风雪凄厉,似哀叫,似凄号,一道黑影伴着风雪悄无声息闪过。
医馆一间客房内响起两道绵长的呼吸声,一道来自静躺在床上的李韵,一道则来自门边守夜的小厮,两人皆已入梦乡,全然不知房中已悄然落下一道黑影。
突然寒光一亮,风声呼作,直袭床上的李韵!
“铮——”一道白光袭至,将寒光截住,两剑相撞,铿锵之声骤然一响。
“怎么了,怎么了,小泊!”李韵吓得从床上惊坐起,慌张不已。
“哎呦,东家!”小厮也被吓得不清,直接从椅上摔了下来!
江洛望着眼前持剑的人,眼中惊诧不已,她为何会在此?
这下麻烦了,有她在,他如何能杀得了那男子,若是伤了她,阁主不得活扒了他!
突然身前劲风呼作,青剑来袭,他快速向右一避,双眼一眯,脚下腾空而起,举剑一劈直袭李韵!
三乐闻声大呼不妙,脚下一转,飞身去拦。
“铮铮铮——”刀剑相撞之声再次响起,李韵闻声望去,只见寒光忽隐忽现,红衣翻飞,那道倩影逐渐浮现,他双眸一震,久久不能言语。
寒光再次来袭,让他晃了眼,耳边传来一声惊呼,“躲好!”
三乐格住那一剑,左手突然推出,直袭江洛肋下,江洛本欲抬脚踢出,可顾及对方是阁主心间上的人,只能硬生生受下这一掌,“砰”的一声,被击退数步之远。
丹田气血翻涌,险些吐出一口血,他看着那把青剑,不禁犯怵,他可不想死在她的剑下,今日这人是万万杀不得了,还是先逃为上,保住小命要紧。
说干就干,他大手一挥,只听“砰”的一声,房中迷烟四起。
“王姑娘小心!”李韵话音一落,便见红衣一闪,窗门皆被打开,屋外的寒风呼呼灌入,将屋内的迷烟瞬间消减大半。
三乐开完窗,正欲飞身去追,可早已听不见那人的响动,只能作罢。
“你们可有受伤?”
李韵见她问起自己,只觉心中一暖,“我等无事,王姑娘可有受伤?”
三乐摇首叹气,“唉,我倒是无妨,只是让那刺客跑了。”
李韵怔怔看着她的一言一行,神情早不能自已,“王姑娘,你为何会深夜在此……”
三乐并未发觉异常,如实道来:“我担心那刺客未得手会再来行刺,以防万一,便在入夜之际埋伏在医馆中,没想到那人真的来了,万幸我多留了一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