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妻(133)
话语未尽,吓得宋嘉泽赶紧伸手捂住徐氏的嘴,压低声音道:“母亲,不可胡言!这话要是叫人传到父亲耳中,只会让现在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
徐氏也是委屈,一时口快。
想当初她嫁给宋俊明前几年,虽说没有多少喜爱情分在,好在也是相敬如宾,她想着日子这么过下去也行。可这一切在柳氏出现后就变了!
柳氏貌美,宋俊明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整颗心都记挂在柳氏身上,逼得她不得不动手,将柳氏除去。
徐氏本以为柳氏死了,一切就能回到过去,谁知宋俊明痛苦一段时日后,又开始纳妾,各个都是按照柳氏的模样习性挑的,恨得徐氏简直快要咬碎一口牙。
这些年他们关系越发恶劣,直到宋倾冉顶着与柳氏极为相似的脸出现后,更是一瞬到达顶峰!
宋嘉泽呼出一口气,捏了捏眉心:“母亲,如今执掌中馈之权被收回,可见父亲怒极,母亲虽然被放出来了,但还是不要在父亲面前出现才是。”
徐氏委屈:“那我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任下去吗?”
“自然不是。”
宋嘉泽安慰性地拍拍她的手:“您是当家主母,执掌中馈之权本应是您的。过年放假,我会在家中待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在这期间,母亲什么也不要做,听我的便是,好吗?”
徐氏点了点头。
宋嘉泽这么说了,可直到今天也不见情况有什么好转。
年夜晚饭桌上,宋俊明看到徐氏依旧没个好脸色,徐氏嘴唇哆嗦两下,还是听自己儿子的,什么都没说,默默低头吃饭。
宋嘉泽及时站出来,说了些自己在书院的趣事,尤其是先生夸赞的话,这才让宋俊明脸上有了笑意。
年夜晚饭就这么吃完了。
宋薇月翻了个身,十分忧愁,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睡去。
宋嘉泽的办法在除夕后,大年初一,他故意寻了个能被宋俊明轻易看到的地方,埋头念书。
宋俊明见到他如此刻苦,欣慰之余,也叫他趁着过年多放松放松,不必逼自己那么紧。
宋嘉泽认真回答:“先生教导我们‘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读书亦是如此。”
宋俊明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好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宋俊明心情正佳,两父子也已经许久未曾谈心说话过,因此在宋嘉泽提议在竹林中走走时,宋俊明直接同意了。
聊了些读书之事,路旁一棵竹子上的积雪滑落,正巧砸在宋俊明肩头,他伸手拂去,肩膀还是被雪水渗透打湿。
宋嘉泽见状,解下身上披着的大氅给父亲披上,宋俊明推拒两次,见儿子坚持,便不再拒绝,心中感念儿子孝顺的同时,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上的大氅。
“未见你穿过,这件大氅是新得的?”
宋嘉泽‘嗯’了一声:“是吴嬷嬷前段日子送来的。”
吴嬷嬷是徐氏的人,提起她,自然叫宋俊明想到了徐氏,顿时嘴边笑意一顿,眉间轻拢起来。
宋嘉泽好似没发觉,仍旧微笑道:“今年雪多,天气也比去年要严寒许多。我其中一位同窗,他家境贫寒,冬日里也没一件厚实衣物,总是冻得直搓手,我便将旧的大氅赠与他了。父亲不会怪我吧?”
宋俊明笑他:“你有此等心善豁达之举,我怎会怪你?”
宋嘉泽弯了弯嘴角:“我时常觉得自己幸运,对比那些贫寒子弟,有家中作为倚靠,我需要什么只要一封书信,家中便会为我搭理妥当,我从来无需操心什么。”
他呼出一口热气:“这么多年来,皆是如此,我甚是感激。”
宋俊明更满意:“家中有我和你母……”
他话语一顿,想到徐氏这些年,不说别的,单说后宅琐事打理这方面,徐氏确实未叫他操心。
他须臾几息后才将话接了下去:“……和你母亲,你自是不用担心其他,专心念书就好。”
宋嘉泽观他脸色,知道有所松动,再接再厉:“是,儿子定当用心念书,否则怎么能对得起父亲与母亲这么多年的辛苦和教诲?”
“我曾听祖母说过,当初家中境况不好,他们过了好长一段拮据日子,险些要到发卖府邸的地步。”
有些事情被别人提起,和自己想起,是两种全然不同的概念。
宋嘉泽句句不提徐氏,又字字都在谈徐氏。
当初徐氏嫁过来时,宋家负债,徐氏拿自己嫁妆银子填的事,宋俊明不是不感动的,可耐不住后来徐氏次次提起,提的次数多了,那份感动便成了桎梏,只余生厌。
这次宋嘉泽委婉谈及以前,宋俊明自然想到了这一点,拢起的眉头松开,感慨一声:“是啊,犹记得那段时日,真是苦啊。多亏了你母亲,这座府邸才能留下来。”
话已至此,宋嘉泽就知道成了。
在此次父子谈心结束后,宋嘉泽又往徐氏那里跑了一趟,叮嘱母亲日后绝不可主动再提嫁妆一事,除非父亲提起。
果然,在这之后不久,宋俊明来到徐氏院子里,见徐氏一副神色憔悴,真心悔过的模样,终是松了口,将执掌中馈之权交还给了徐氏。
很快,到了回书院的日子,宋嘉泽离开前,又特意找母亲徐氏和妹妹宋薇月说话,叫两人保证安分守己、勿生事端后,才匆匆离开。
宋府发生的这一切,宋倾冉自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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