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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同人)虐完元将军后朕动心了/逐王之陈霂与元南聿篇(20)

作者: 明月栖山河 阅读记录

元南聿见陈霂吐了血,难免有些后悔,他上前将陈霂抱起,口气也跟着紧张起来,“你怎么样?”

陈霂自知方才说话刻薄,受这一掌也算不得冤枉。

只是心脏的位置疼得人眼前发黑,陈霂忍着疼,眼里慢慢浮起了热泪,“元南聿,你如此对我,真是好狠心啊!”

第10章

陈霂一连病了数日。

他命人对外说是为昭武帝守孝,着了风寒,硬是把那天和元南聿的事压了下去。

整个新年过完,昭武帝的棺椁也葬入陵寝,整个丧仪才算是正式完成。陈霂到底年轻,修养几日便已大好,元南聿求见了几次,陈霂都没有见他。

天子对一介外臣如此恩宠,惹得朝中众臣纷纷侧目。前些时日,他打伤陈霂的事又被人捕风捉影,朝野之上已经议论纷纷,故陈霂病了几日,元南聿便在府中避了几日,故意闭目塞听,两耳不闻窗外事。

入夜许久,周遭静寂无声。

元南聿在书房伏案写信,忽闻窗外有了一丝极轻微的响动,他耳力极好,赶忙起身推窗,引窗外的黑衣人进入屋内。

“元将军。”

来人着了一身夜行衣,整张脸捂了个严严实实,进门就单膝跪下,对元南聿施了一礼。

元南聿将他扶起,问道:“陈兄弟,可有我二哥回信?”

此人名为陈怀礼,看样貌已有了些年纪,他跟随佘准多年,是佘准归隐后,在京师保留的暗线之一,专供燕思空驱使。除他之外,还有弟弟怀仁也留在京中效命。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陈怀礼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与元南聿,元南聿展开书信,见上面所书,的确是燕思空的字迹。

陈霂将自己扣留京师,元南聿自然无计可施,他于月前派人送信与燕思空问计,推算日子,这两天该是回信的时候。

元南聿看完书信,立刻就到烛台上烧了。

“燕大人已告知我脱身之计,要我等到十日后,景山春狩时再寻机逃走,你们可有准备?”

“回将军的话,全准备妥当了。当日拱卫司必然负责春狩时的守备任务,我弟怀仁乃拱卫司校尉,此次由他带人接应将军出城。”

“好,到时就有劳各位了。”元南聿冲陈怀礼拱手致谢,又问:“我二哥这些时日可好?”

陈怀礼道:“燕大人好得很,只是日夜忧心将军安危,盼着能与您早日重聚。”

“好,今日你先回去,我府中被陈霂安插了不少眼线,等出去时,一定要小心。”

“天魁百灵的手下个个都能以一当十。”陈怀礼爽快一笑,“我能进的来的地方,便能出的去,将军尽管放心。”

将面孔遮严,打开后窗,陈怀礼飞身一下子窜到院墙上,身形一闪,倏忽间就消失了踪影。

他人走后,元南聿方觉困倦,他以手抚额,看着烛火被夜风摇曳,正如他此刻心境一般。

都怪自己意气用事,跟陈霂闹僵,如今想要离京,就该在陈霂面前进言,为景山行猎请行,但这些时日陈霂对自己避而不见,又如何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

此事既然无解,万事还需从长计议。

———

陈霂身子大好后,每日早朝后仍回懋勤殿处理政务。

他一连病了几日,奏折堆积了不少,他又不是能放任权柄下移的人,自然是每日都熬到深夜才肯就寝。

奏折一看,就到了下午,陈霂押了口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孙末,从下午你就在朕面前晃荡,吞吞吐吐,有什么话直说!”

“是。”孙末徐徐跪地,道:“老奴一早就想回明,是元将军想要见您。”

陈霂神色一滞,旋即恢复了正常。

孙末偷瞄了陈霂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强咽了口唾沫,“他这几日,从大清早就候在殿外,到了黄昏时才回去,日日皆是如此。不过他胆大包天,竟敢打伤陛下,这等狂徒还敢进宫惹您心烦,真是不知好歹!……陛下,要不要现在就撵他回去?”

“你怎么不劝劝他,叫他这些日子不用来了。”

“老奴怎的不劝?可元将军不听,他说一日见不到陛下,便一日不能安心。”

“他人现在在哪儿?”

孙末将手向身后一指,说道:“这会儿想必还在前殿跪着呢,老奴这就撵他走。”

孙末起身便要召人去给元南聿传话,陈霂朝他摆了摆手,“不必了,让他进来吧。”

一柱香后,元南聿被孙末引了进来。

陈霂见他进门时脚步踉跄,知他是跪的久了的缘故,朝着旁边的椅子一指,道:“坐着说话吧。”

孙末躬身走了,殿内只留他二人,僵持了一会儿,元南聿先开了口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陈霂冷笑道:“列祖列宗保佑,这点小伤还要不了命。”

元南聿又问:“太医近日可来看过,他们怎么说?”

陈霂有些不耐烦:“用不着他们过来唠叨,如今已全然大好了。”

陈霂转身到窗边的矮榻上坐定,元南聿近到他身边,将手指搭在陈霂腕子上,陈霂几次想把手抽走,都被元南聿拽了回来。

“既下得了狠手,又何必再来惺惺作态?”

元南聿并不抬眼看他,轻声说道:“安静些,别说话。”

陈霂起先还不情不愿,两人拉扯了几下,又觉这样显得自己矫情,才渐渐安静了下来,放手让他诊脉。

“你的身子伤过根本,如今又不肯好好医治,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元南聿撤了手,从袖筒里掏出了张信笺递给了陈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