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王同人)虐完元将军后朕动心了/逐王之陈霂与元南聿篇(21)
陈霂抬首接过:“这是什么?”
“我这两天无事,查了医书药典,拟了这个方子,你若放心,请太医院院使看看,看这个可还用得?”
陈霂面色稍霁,转头问道:“你我这些日子不曾相见,你不知我病情,又如何下的准药?”
元南聿笑了笑:“我虽不得见你,却托了孙公公,求他从太医院帮我抄了一份脉案。”
陈霂不知其意,当下怔住。
少顷,陈霂心中暗忖:元南聿非是轻易服软之人,但他又襟怀坦荡,喜怒全在脸上,不是个不好揣度的人,如今他矮下身段,若想替自己求些什么,那些心思必然是瞒不了自己。
陈霂探究着看向眼前人,正巧碰上元南聿也正看他。
许是灯下观人的缘故,陈霂发觉他的眼睛竟十分的明亮,俊美的面孔没有似燕思空般聪慧狡黠的气质,反而多了些温和淳厚的特质。
元南聿跪于陈霂脚下,哑声道:“那日我伤了你,是我不好。”
陈霂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大半。
眼前倔强的男人向自己跪下服软,让陈霂身为上位者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满足。
他所求的,不过是此人对他的真心臣服,要的是这个男人全部身心属于自己。
不管元南聿如何打算,但起码他现在的表现,让自己很满意。
陈霂勾了勾唇角,手指紧捏元南聿的下颌,让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似是要将眼前之人看穿,陈霂问:“你今日怎么转了性子,突然乖觉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那日你受伤,我就已经后悔了。”
“还有呢?”
“你毕竟是天子,这件事,是我错了!”
元南聿答的卑微且诚挚,陈霂的心情忽然雀跃起来,横亘在心里大半月的郁结之气,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既知我是天子,又该当如何?”
陈霂神色轻佻,手指不断地摩挲着元南聿的下唇,饶是元南聿再木讷,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
“既然知错,就要改错。”
“你要我如何?”
“我要你亲我。”
元南聿涨红了脸,动作僵硬着,在陈霂的额上,鼻梁上,嘴唇上细细亲吻着。
当两人双唇相贴时,陈霂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他用力扣住元南聿的后脑,热烈的加重了这个吻,他将舌尖急切地探进对方的口中,贪婪地品尝起这个男人的味道。
“把衣服脱了。”陈霂再次强取豪夺,再省略一千字。
懋勤殿里没有床,两人挤在一张窄榻上,陈霂也不觉难受,他像只餍足的猛兽,一点点省略若干字脊背,神情分外满足。
他怕元南聿时间久了冻着,捡了落在地上的外袍,给他盖在了身上,“我发现了,你其实很爱哭。”
看着男人被自己省略若干字的样子,陈霂有些担心,“怎么了,是因为疼吗?”
元南聿摇了摇头,继而背过了身去。
陈霂见他毫无欣喜之意,知他始终存着心结,只得耐心哄道:“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元南聿的体力已省略若干字消耗殆尽,他无力的任由陈霂抱在怀里,“我什么也不要,我进宫只是想来见你。”
他灰心丧志,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陈霂的攻势下,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因为,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里,省略若干字,已经被陈霂彻底的改造了。
在这个残忍对待过自己的男人面前,他已经没有了尊严。
陈霂亲吻着他的额头,用鼻子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声音里透着让人无法想象的温柔,“你是不走了吗?是想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吗?”
元南聿反身抱住了陈霂,哑声道:“如果你能不为难镇北王,不为难北境四府,我愿意留下来。”
第11章
那一夜后,陈霂于元南聿的关系日益亲厚起来。元南聿很快发现,他手中的官印不再是块冷冰冰的金疙瘩。
陈霂似乎并不想将他以高官厚爵供养起来,做个有名无实的富贵闲人,而是在慢慢放权,在暗中栽培他。
陈霂欲待他以真心,仅对这件事的揣测,已让元南聿心惊不已。
他不明白陈霂为何会信任他,还授他以权力,他猜不透这个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白日里,要帮衬陈霂处理日常军务,节制内外诸多军事。入夜后,陈霂常来他的府中探望,一呆就是半宿,为避人耳目,天亮前再乘车回返宫中。
自那一夜之后,陈霂再未将元南聿强留宫中过夜,只是总要冒险出来见他。
陈霂虽已继任大统,但根基浅薄,朝野上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伺着他,元南聿并不赞同他这样做,只是每次提及,总被陈霂一笑带过。
以他的话说,无元南聿一日,则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安稳。
这日,掌灯之后,陈霂又不请自来。
陈霂穿的是宦官的服制,在外头还罩了宽大的斗篷,一路跟着管家从角门进来,穿堂而过,再悄悄潜入内室,这些日子皆是如此,并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他到了屋里,见元南聿已经梳洗完毕,换了寝衣,脚上趿着鞋,正靠在床边看书。
陈霂见他如此悠闲懒散,笑道:“你是知我要来,一早便等着了?”
“今日怎么这样晚?”元南聿把书扔了,接过他递来的外袍。
“今日确实晚了,最近朝中诸事繁忙,本以为金国自卓勒泰死后总能消停几年,不想才过了三年,竟又蠢蠢欲动。”
金国对辽北的威胁,并未随着卓勒泰的死亡而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