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亲后,他摆烂了(108)
阿善脚底抹油,飞快地跑开,啊呀啊呀,刚才没敢细看,但殿下把下半张脸捂着干嘛?
*
阿善走后,沈玉竹才挪开手。
铜镜里,他的唇已经不只是红肿了,甚至嘴角都被不知轻重的拓跋苍木给咬破,这下是真的不能见人了。
“赛罕既然叫我们过去那你就快过去吧,我就不去了。”
沈玉竹心累地在桌上找着药膏,也不知道抹点药在伤口上能不能好得快些,他总不能这段时间都不出帐篷吧。
拓跋苍木站起身,语气隐隐不快,“殿下不去我也不去。”
呵,有人来了殿下就将他推开,他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沈玉竹额角直跳,“啪”地一声将装有药膏的盒子放下,瞪着拓跋苍木。
“我为何不去你真的不知道吗?”非要逼着他骂人是吧,早晚要向哈日朗讨教一番北狄骂人的话语。
拓跋苍木看着他被亲咬得格外艳红的唇,又开始摸鼻尖,那不是气上头了没控制住吗?
他看着沈玉竹严厉的眼神,不敢再触霉头,只得老实答应,“下次我不会咬了。”
“再有下次我就将你的牙给磨平!”
沈玉竹感受到了伤口处传来的细微刺痛,说话的时候总会牵连到,那点疼倒是没什么。
但是总会让沈玉竹响起刚才的情形,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让他看见拓跋苍木就忍不住红了耳根,方才也太凶了。
“赶紧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沈玉竹又瞪了拓跋苍木一眼,他都要怀疑其实对方根本没有那么生气,就是借机想亲他。
诡计多端的混账东西。
拓跋苍木发觉他是真的恼了,只得先走出帐篷,刚才确实是有点过分,但殿下喘不过气的失神模样实在让人……
“你在那傻笑什么呢?”
见他们迟迟不到的赛罕找了过来,还没走近就看到拓跋苍木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在月色下着实看着有些瘆人。
拓跋苍木轻咳一声,“没什么。”
“殿下呢?”赛罕奇怪地看了眼他身后,“你们二人不是形影不离吗?难道是又吵架了?”
如果真的是,那赛罕是真的想抽拓跋苍木了,殿下脾气那般好,想也知道是拓跋苍木干了什么。
“没有,只是他让我先过来。”
赛罕狐疑地看了眼拓跋苍木此时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哦,那赶紧走吧,按照规矩,最后一场酒得首领先喝。”
“殿下不让我喝酒。”拓跋苍木名正言辞的拒绝。
如果没有那带着点有人管束的得瑟意味儿,赛罕也不会当即露出嫌弃的神情。
“让你喝一点又没让你喝醉。”赛罕推了他一把,这人怎么越长大越烦人了?
“赶紧的,大家伙都在等着首领过去。”
拓跋苍木与赛罕一同向着不远处泛着火光和冒着烤肉香气的地方走去。
突然,拓跋苍木停下脚步,“赛罕,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赛罕茫然得四处看了看,“没有,是有什么不对吗?”
拓跋苍木蹲下声,将手掌贴在草地上,“有快马来了。”
这个时辰突然有一匹马冲向这边,让拓跋苍木不得不心生警惕。
拓跋苍木向动静传来的方向走去,凝目远眺,很快就在月色下看到一道黑影向这边跑来。
赛罕紧张地站在拓跋苍木身侧,他年纪大了,眼下老眼昏花的,“首领看得清是谁吗?”
拓跋苍木握紧背后长刀的手一松,“那是北狄的马。”
距离越来越近,马背上的人影也终于被他瞧见,是金朵丽。
*
金朵丽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已多日未睡,拼命赶路到北狄。
见到一大群族人正在欢闹喝酒后,金朵丽翻身下马,神色焦急地询问。
“首领呢?你们知道首领和殿下在哪吗?”
哈日朗看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金朵丽这小姑娘不是最爱漂亮了吗?
“金朵丽你先别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和金老爹他们出去做生意卖马去了吗?”
金朵丽急得跺脚,“你快说首领和殿下在哪啊!”
“怎么回事?”拓跋苍木大步上前。
金朵丽看见拓跋苍木,一路上都强忍着的惊慌失措一下子就失控了,眼泪哗哗地流。
“首领,我阿爹,我阿爹他们被人扣押了!”
拓跋苍看了眼还没注意这边的族人,给哈日朗递了个眼神,“叫上牧仁和乌日娜过来。”
闻声赶来的沈玉竹来到议事的帐篷时,金朵丽还在擦着眼泪。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沈玉竹给她递了张手帕,温声道。
“先别着急,慢慢说,大家都在这。”
金朵丽点点头,情绪稳定后才缓声道。
“按着殿下之前的说法,要想做马匹的生意,得先看看到底有哪些地方需要马,我原本和我阿爹他们走了一路,观察了一路,也确认了几个地方,可没想到我们去到西戎的时候,那群人……”
金朵丽抽噎了一声继续道,“那群人说进入西戎想要做工的外族人都得先去圣泉喝口水,喝完才准进城做工,那水我们检查过,也没什么古怪,但我阿爹谨慎,让我们别喝,我们就装作喝下了水,然后跟着其余外族人来到了西戎境内。”
听到圣泉,沈玉竹眉心紧蹙,那所谓圣泉的水绝对有蹊跷。
“然后我们便想和以前一样,四处走走打听,外族人做工的地方大都在一座矿山,我一想拉矿应当需要马啊,我就和阿爹去了矿山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