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亲后,他摆烂了(109)
“打听一番后我们发现,那里在挖矿的人几乎都是外族来到西戎的人,他们常年干活,形若枯槁,打听几日后我觉得他们很不对劲他们每日的餐食只有一点菜叶米汤,工钱更是没有。”
“我问他们为何不去其他地方做工,这简直就是压榨,谁知我刚说完,那群人就用一种可怖的眼神看着我,结果等我们回住的客栈后,晚上管着那处矿山的西戎人就带人找上门来,说我与阿爹他们是心怀不轨之徒,要叫人抓住我们。”
金朵丽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现在都还害怕得浑身发颤。
“然后那群挖矿的人就跟疯了一样,之前还跟我们有说有笑的,突然就向我们扑过来,还用锄头砸伤了阿爹的腿,我们见势不妙,就唤马来,阿爹他们让我先上马离开,说拖住那些人后马上就来。”
“可是我拼命骑马离开西戎境内后,在外面等了两日,阿爹他们也没有出来,我不能进城,就只能在城外打转,在一个醉酒的守门侍卫的口中,我得知有几个外族人因为冲撞了城里的贵人不久后就要被处死。”
金朵丽六神无主地看着他们,“那些人口中的外族人一定就是阿爹他们!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连夜跑回北狄。”
“这西戎怎么回事?怎么听起来和一个妖邪之地一般。”乌日娜握紧拳头。
金朵丽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首领,我求你救救我阿爹他们。”
赛罕哎哟一声,连忙将她扶起来。
“金朵丽你别急,你们出发前首领曾让你阿爹带上带有北狄标志的匕首,那群人见到标志不会轻易处决了你阿爹他们,你听到的那番话应当也是那些人故意让你听到的。”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金朵丽喃喃道。
沈玉竹看着她,沉声道,“当然是为了骗你回去。”
“他们察觉了你们一行人都没有喝圣泉的水,而你们又发现了西戎的秘密,所以才要抓你回去。”
急性子哈日朗一拍桌子站起身,“这群西戎人竟然敢将我们的人随意扣押,我这就带人前去灭了那破地方!”
“哈日朗你就别在这添乱了。”牧仁拽了拽他的胳膊让他坐下。
“不能带兵去,带兵就会变成西戎和北狄的矛盾。”
“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西戎不放人?”哈日朗勉强坐下后叫嚷道。
“你们都先别急,我想想。”
沈玉竹的手指摩挲着木椅扶手,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拓跋苍木,他们是在场唯一知道西戎曾闯入南蛮抢夺蛊虫这一过往的人。
“有几个问题,他们只让外族人喝那所谓圣泉的水,再者金朵丽说到了矿山上那群干着苦活的外族人的态度,这都很奇怪,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
沈玉竹隐去了蛊术的存在,现在还不确定那圣泉与南蛮蛊术有何关系。
“说起来,这些年你们有从外面听到旁人对于西戎好坏的言论么?”
沈玉竹环顾四周,“西戎商运亨达,粮食与油盐几乎都来自西戎,这样瞩目的地方,我却没有听到过一点关于它不好的地方,这本身就很奇怪不是吗?”
没有地方会没有缺陷。
赛罕摸着胡须思索后点头,“殿下说得没错,哪怕我活到这么一把年纪,也从没有听到过有谁说过西戎不好。”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神情各异,都想明白了西戎的诡异之处。
沈玉竹说完后,拓跋苍木适时地开口,“我与殿下亲自去西戎看看。”
“不可!”赛罕讶然阻止,“如果真有什么不对劲,那殿下与首领更不该涉险,还是先派我们前去探查。”
哈日朗这会儿也冷静地点头,“赛罕说得不错。”
拓跋苍木摇摇头,“我与殿下本就要前往西戎,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既然他体内的蛊已经压制,拓跋苍木认为他也无需再瞒着他们,坦言了这些年在他身上以及后来在南蛮发生的事。
在拓跋苍木说完后,除了早已被带离安抚的金朵丽,其余人都默然无语。
他们一直不知道拓跋苍木所承受的。
沈玉竹知道他们还需要时间消化,给拓跋苍木递了个眼神后离开了帐篷,拓跋苍木抬步跟上。
他们二人在外面慢慢走着,隐隐还能从远处听到欢歌笑语之声。
“你这次怎么不说要一个人前往了?”沈玉竹有些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便笑着打趣。
拓跋苍木抬头看了看遥挂天边的月亮,“我若是说了,殿下又会生气,我可不敢再惹你生气了。不过殿下这嘴是怎么回事?”
沈玉竹抬手触碰了一瞬,不好意思道,“我用了点脂粉涂抹遮掩了一下。”
拓跋苍木停住脚步,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凑近了仔细端详,就在沈玉竹的脸越来越红的时候,“啾”。
他啄了一口后舔唇道,“这脂粉还挺香。”
沈玉竹拽他的发辫,“你别给我吃没了,我可没脸再抹一次。”
这么插科打诨一阵后,两人眉眼间的愁绪都少了不少。
“殿下别想那些烦心事了,一切都有我,我准备妥当后就可以出发去西戎,今晚我先写封信给眉姝,让她把对蛊术有几分研究的林青风送到北狄来,以防不测。”
拓跋苍木用指腹捻磨着沈玉竹唇上细腻的脂粉,“还有北狄的骑兵我也会提前安排布置好。”
沈玉竹想躲开他的手指,下巴却被钳制得死紧。
“松手,我还在生气,我可还没说我不离开北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