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雨重落(28)

延昱也在一旁搭腔“是啊，一直坐着不运动确实不太好，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

见延昱也提议出去走走林子厌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三人浩浩荡荡在大街上游荡，说真的林子厌后悔了。

最重要的是这天气预报竟然不准，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雨？！

蒋严真赶忙发信息给顾裴之让他快点，他们可能要提前回去了。

顾裴之∶“就快好了，你们带他出去出发，就说家里没东西。”

蒋严真∶“你快点，我们不确定林子厌会不会答应。”

顾裴之没回，等消息的蒋严真此刻真的想摔手机，平复了一下心情蒋严真开口。

“我们去外面吃吧，家里没有东西。”

延昱也在一旁附和着，可真是“夫唱夫随”。

林子厌也没什么理由拒绝，毕竟家里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们去了顾裴之家楼下的那家面馆，这家店是刚放假时开的，生意算不上火爆，但店内的装修风格很吸引人，因此有很多人来这边打卡拍照。

林子厌随便点了一个腌面，边刷视频边吃，而在他对面的蒋严真，食指正在疯狂地按着按键，不用看都知道他是在催促顾裴之快点。

林子厌吃饭速度并不快，但因为是和别人一起吃饭，所以不得不吃快点。

林子厌吃完的时候正巧顾裴之也布置好了，林子厌从知道顾裴之有事走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开心，回家的路上也心不在焉。

顾裴之在林子厌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就把林子厌的指纹也录入了门锁，轻轻松松就打开了门，里面一片漆黑，林子厌按照以往的记忆去开灯。

“啪嗒”一声灯光照亮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顾裴之赫然站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拿了一个蛋糕，上面还写着十八岁生日快乐。

林子厌突然不知道怎么眼泪说掉就掉，顾裴之看到忙放下蛋糕帮林子厌抹眼泪，“哭什么，哥哥给你过生日z不应该开心吗？”

“开心，我哪里不开心了！”

林子厌哭着哭着就笑了。

“哭什么，来许愿！”

“生日快乐，子厌，这是我和严真的礼物。”

“谢谢！”

顾裴之笨拙地给林子厌带上生日帽，考虑到林子厌没有过过生日顾裴之手把手教他怎样许愿。

“闭上眼睛，许个愿。”

林子厌在顾裴之的引导下吹灭蜡烛，开始切蛋糕，因为是第一次，切地有些歪歪扭扭。

林子厌把它放到盘子上递给顾裴之，笑笑“第一块给你！”

顾裴之接过手，上面还有一个小草莓，很酸。

“诶诶诶，第一块怎么不给我们小昱昱，他可是功劳最大的！”蒋严真在一旁打笑道。

“那第二块给他。”

“不用，你先给他吧。”

还没说完，林子厌就已经把蛋糕递到了面前，也算对方的一片心意吧。

送走蒋严真他们，林子厌转过身去看顾裴之，“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顾裴之装傻。

林子厌没有拆穿他，“我想每年的今天都有你在身边。”

“会的，一定会。”

林子厌心里真的很开心，从小到大没有人给他过过生日，他甚至连自己生日都是从身份证上了解到的，顾裴之给他过了人生中第一个生日，他希望每年的今天都会有他在。

顾裴之也不会再让林子厌一个人过生日了。

2.1志愿

过完生日顾裴之就匆匆被他的父母叫走了，说是他的奶奶过世了，走地很安详，手里手着一张揉皱了的纸，纸上的字歪歪斜斜，这顾裴之奶奶唯一留下的东西，上面写得是枕头下面有一张银行卡，留给我的乖孙裴之。

等顾裴之一家匆匆赶到时，遗体已经火化，只剩下一个小木盒子，全部人笼罩在悲伤里，老太太生前不喜复杂，死后用来装骨灰的盒子也是格外简单。

傍晚顾裴之给林子厌发来消息告知他自己这段时间可能不回去了。

林子厌：“家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裴之：“嗯，奶奶走了。”

林子厌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这么突然的事，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顾裴之，只说了几句劝慰的话。

林子厌：“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老人家已经走了我们总不能永远活在悲伤里对吧。”

顾裴之：“嗯，我知道估计填志愿那天我就会回去。”

林子厌：“嗯嗯。”

其实现在林子厌心里慌地要死，志愿的事情是他最不愿提起的，碰巧这时候林子厌的父母敲响了房门。

“子厌？妈妈可以进来吗？”

“嗯。”

何意打开房间的门，林子厌正坐在凳子上玩手机，通常何意是最反对林子厌一直玩手机的而今天却罕见地没有说什么，林子厌有点捉摸不透她，放下手机看着她。

“妈，你干嘛？”林子厌带着疑惑开口。

“没什么，就说一下你志愿的事。”

林子厌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事“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何意反问“那你想报哪？”

林子厌理直气壮“我要去浙江。”

何意差点没被他气死“你说什么？浙江，你知道浙江离我们汾水这有多远吗？”

“知道啊。”

“那你还去。”

林子厌有些生气“这是我的选择，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意的本意是好的，她想让林子厌考近点自己好照顾她，好弥补自己当年对他的亏欠，但现在儿子突然说要考浙江，浙江可不是开玩笑，就算是坐飞机都要三小时，而且何意她根本就不放心林子厌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