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他暗恋成真了(11)
砸完东西还不解气,见李卿云站在那无动于衷,竟然还想动手打他。
幸好屋里动静太大,有人喊来了管教,把那小公子拉走了。
管教严厉斥责了他,罚他抄了一百遍宫规条例。
然后这小公子就恨上了李卿云,三不五时地来寻麻烦。
深秋露重,小公子把李卿云的被子浇上水,言语嚣张,说要让李卿云冻死。
后来这事被宋长老得知,他担心李卿云的性子跟旁人合不来,怕他受欺负,也正好借此隔开那个小公子,便把他放在了金丹期才能住的飞羽峰,住在半山腰,自己一个小院。
当时不少人纳闷,破蒙院的学生无论是谁,都只能住在云霄峰山脚下的学舍里,怎么李卿云能搞特殊,凭什么?
后来,大家弄清事情原委,也就作罢。
夏日午后,阳光有些灼人,热意蒸腾。
一声浑厚的钟声响起,是下午的课钟。
卫焱装作没听见,仍旧老神在在地躺在树杈上闭着眼。
不算早课,一天还有四堂课,偶尔晚上还加课,上不完的课,怎么有那么多的课要上,烦死了。
此时,一阵风刮过带来燥意,树叶被风吹动,阳光透过间隙落在卫焱脸上,他烦躁地用手臂挡住脸。
过了一会,传来一声细微的嘎吱声。
卫焱猛的睁开眼,坐起身。
是小院的门开了。
第6章
李卿云从院中走出来,下午有课。
此时阳光有些刺眼,卫焱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一阵,目光黏在李卿云身上,将他从头扫到脚,脸色不再苍白有了血色,走路也平稳。
见他走远了,卫焱轻松一跃跳下树,远远地缀在后头。
下午是炼体课,上课的地点在演武场。
演武场地势平整,异常宽阔。
修行之人多精于术法,以增进灵力为主。
天德学宫也看重灵力修为的长进,但同时也强调身体的修行,炼体也是必不可少的。
天德学宫认为,一副强健的体魄能容纳更多的灵力,身体能负担更高阶的法术,在遇到无法施展灵力的境地,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
所以每三天就有一堂炼体课,一堂课就要半天。
炼体课一上来就是跑圈,围着演武场跑五圈,规定时间内跑不完的,晚上不准吃饭,加练再跑五圈。
刚入学的时候,大家都怨声载道,以往在家的时候都是养尊处优,家中长辈恨不得时时捧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罪,规定时间内很多人跑不完,被罚了之后,不少人边哭边跑。
当初那批人已成长不少,现在五圈跑下来,大家都能很轻松的跟上。
李卿云从入学以来,就没被罚过,他小时候经常上山,体力不错,跑五圈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可是今天,李卿云有些不在状态。
上午灵力耗费太大了,体力也严重透支,本以为中午睡一觉能缓过来,看来是高估自己了。
夏日午后,尤其是未时,太阳正是最热的时候。
一向不怎么出汗的李卿云,此时汗如雨下。
汗水顺着额头滑到腮边,在下巴聚成豆大的水珠,随着身体的起伏,有的被甩在地上,有的顺着流进衣领里,将锁骨处的衣衫微微打湿。
汗流得太多,李卿云顾不上擦。
他尽力调整呼吸,不让自己喘得太厉害,可是效果聊胜于无。
李卿云一再放慢了步子,今日真的有些跟不上了。
他喘得厉害,脑袋有些发懵。
这时身后有人凑了过来,他感觉身侧被人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他听见一声惊呼。
“啊,你撞着我了。”
李卿云想转过身,发现衣摆被人攥住了,他晃了一下,稳住身体,转身回头看。
面前空无一人,一低头,发现那人躺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撒手。
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站着没动,也没吭声。
那人质问道:“怎么,你撞了我不想负责?”
闹出的动静有些大,炼体课的先生见状走了过来。
郁垒面色黝黑,身形高大健壮,训起学生来声如洪钟,看着很唬人,其实内里性格反倒内敛腼腆。
郁垒瞧着俩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躺着的那人身形修长,体格结实,看着一脸桀骜不驯,站着的那人,长得倒也高挑,但是相比之下瘦弱一些,看着倒是个安静的好孩子。
郁垒一时有些糊涂了,他分不清到底是谁撞了谁,只好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卫焱先声夺人:“我跑得好好的,他撞我,还把我撞到地上了。”
郁垒听完,狐疑地看向李卿云:“是他说的这样吗,你把他撞倒了?”
李卿云没搞清楚状况,低头不语。
郁垒见状,当他是默认了,脸色有些复杂:“好小子,力气不小啊。”
他本来还有些疑心,凭李卿云的体格怎么能将卫焱撞倒,看来是自己以貌取人了。
郁垒扬起下巴,朝卫焱说:“今日的跑圈给你免了,你去旁边休息吧。”
接着对李卿云说:“你去继续跑圈。”
李卿云正打算继续跑,发现自己的衣摆还在那人手里。
于是晃了晃腿,示意那人松手。
卫焱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笨死了,活该刚才跑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
他朝着郁垒开口:“那怎么行,我被撞得这么严重,他不能走,他要对我负责。”
郁垒听他声音清亮,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有伤的样子。
卫焱看出他的想法,立刻说:“我腿疼得厉害,他必须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