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他暗恋成真了(12)
郁垒也摸不准他是不是真伤着了,只好对李卿云说:“那你陪着他,去一趟药庐,这堂课给你俩免了。”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卫焱收回抓在他衣摆处的手,大声说:“愣在那干嘛,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李卿云抿了一下嘴,弯腰去扶他。
真等李卿云的手搭在他身上了,卫焱反倒有些慌乱,自己一个翻身从地上起来了。
卫焱一瘸一拐地闷头往药庐走,走了几步,忽然转身,看见李卿云就跟在自己身侧走着。
脸色不再是方才跑步时的潮红,面上的汗水也褪去不少,呼吸也变得平稳,不跟刚才似的,活像个破了洞呼哧呼哧响的风箱。
卫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复又闭上,他好像跟李卿云没什么能说的。
俩人沉默无言走了一段路,演武场被远远抛在后面。
等这边没人了,卫焱恢复了正常走姿,又往前走了一段,他停下脚步,李卿云随之站定。
卫焱压根就没受伤,药庐肯定是不能去了,他清了清嗓子:“行了,你走吧。”
李卿云一言未发,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卫焱看他走得干脆,气得要死,胸口起伏得厉害,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嘁,走了正好,我也不待见你。
李卿云没有回到演武场,这堂课才开始不久,还有一下午的空闲时间,他打算再去执事堂看看。
这次他接了一个喂灵兽的任务,不用耗费灵力。
喂食的灵兽是白鹤。
白鹤养在司兽峰,平时也没什么用处,算是学宫的吉祥物,只有逢到重大节日,才会把它们拉出来飞几圈,以示隆重。
执事堂在学宫主峰附近,司兽峰与之相隔较远,各峰之间有栈道连廊,相隔太远的就架上吊桥,寻常学生都是步行,等到了一定修为可以御剑,或使用飞行法器。
那估计要等到金丹期了。
李卿云到达司兽峰后,按照任务要求,先将白鹤所食的荸荠、芦苇的块茎用水洗干净,将水沥干,放在筐子里。
然后搬到白鹤所在的院子里,打开栅栏,将食物喂给白鹤,来回往返了几次,终于将白鹤喂完了。
此时,夕阳余晖洒满大地,天色也逐渐暗沉。
李卿云累了一身汗,用水洗了把脸,就地休息了一会,勉强恢复一些体力,又折回执事堂,将画了圈以示任务完成的牌子交给管事,领了报酬。
一百个下品灵石。
李卿云数了数,忍不住叹气。
想攒够五万下品灵石不知道要有多久。
他以往都是休沐时去山上采灵药,运气好的时候,一次能得近千个下品灵石。
但是灵药并非四季皆有,况且一月仅休沐三次,其他时间不准出学宫。
距离下次休沐还有五天,接下来几日近乎满课,李卿云有些心急,但是今天的事给他提供了思路。
接下来的几日,李卿云总是缺课。
他跟先生说自己身体有恙,李卿云平时安静本分,从未生过事端,上课的先生没追根究底地问,很痛快的给他准了假。
这堂是阵法课,卫焱听得云里雾里,扭头看向左边的第二个窗子,窗外是一棵粗壮的桂花树,不知在这栽种了多少个年头,枝叶的影子映在窗前空无一人的位子上。
一阵钟声响起,今日课终于上完了。
大家欣喜地收拾东西。
卫焱坐在位置上没动,整个人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这时有人进到课室,语气兴奋地说:“嘿,你们课室的李卿云,平时看着挺安分的啊,今日竟然跟别人打起来了。”
季爽出言反驳:“你看错了吧,李卿云今日请的病假。”
卫焱闻言嗤笑了一声,还病假,哪门子的病人能在执事堂那般折腾。
那人:“啧,你别不信,那人现在还在思过崖跪着呢。”
有人接了一句:“不能吧,李卿云怎么可能跟别人动手。”
那人翻了一个白眼:“爱信不信。”
季爽有些不敢置信,倒吸了一口气:“那肯定是别人打得他,谁啊,这么坏良心地去欺负李卿云。”
这时司徒玉珩趴在窗前,喊卫焱去吃晚饭,正打算开口,就看见卫焱豁然起身,急匆匆转身走了,正想叫住他,被卫月升打断了。
“阿焱应当是有事,别喊了,跟上去瞧瞧。”
那人倒是没冤枉李卿云,他确实动手打人了。
当时李卿云接了个翻晒灵药的任务。
其中有一味药根茎很脆,只能一根一根翻动,十分耗费时间,李卿云本就仔细,等他做完任务,规定时间就快到了。
如果逾时,报酬只给结算一半。
李卿云在栈道疾步走着,迎面撞见几个人,为首的那个人一把拉住了李卿云,扯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李卿云再三挣脱,都无法甩开,他脸上难得带着怒意,冷冷看着那人:“放手。”
那人却跟瞧见什么稀罕物一样,语气讶异:“呦,快都瞧瞧,这李卿云生气了。”
这人就是当初李卿云搬到飞羽峰的罪魁祸首。
周启瑞,天衍宗宗主的小儿子,他爹老来得子,平日过度溺爱,在宗门里横行无忌,来了学宫也不知收敛,整日呼朋引伴,寻衅滋事。
当初李卿云不识抬举连累他受罚,此事被学宫传讯给天衍宗,被他爹狠狠数落了一顿,关了几天禁闭。
周启瑞气得牙痒痒。
方才他看出来了李卿云着急,他就故意拦着不让他走。
周启瑞笑意盈盈地凑到李卿云脸前:“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你不是向来不紧不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