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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个干净的我给你-
她有些窘,只好低了头,飞快的上楼进了卧室,然后看也未看他就把门关上。
微微的一声响,将他们两人,阻隔在了两个不同的空间之中。
只是一扇门,薄薄的一扇门,可是现在看来,却像是一堵厚实的墙壁,将他们两人阻隔在两端,他站立在走廊上默不作声,靠在墙壁上支撑住疲累的身子,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深深的吸上一口。
他的烟瘾已经大到吓人,几乎每天都要抽上两盒,用来麻痹烦躁痛苦的神经。
竣她靠在门背上缓缓的滑坐在地板上,有地暖的房间舒服极了,她抱着双膝坐下来,在漆黑的夜色里瞪大了眼睛,不该答应阿澈,不该那样相信自己,不该回国,不该……
一切一切的不该都已经变成一纸空谈,再也没有一点点的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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蓐他听着门内的哽咽渐渐平息,终究还是觉得心中不舒服,掐了烟头,转身向楼下走,口袋里手机嗡嗡的响起来,他一看,是如如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跳跃,想了想,自从见到锦年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都没有和如如联系过,他按了接听,“有事么?”
如如听他四平八稳的声音,心已经先凉了半截,她嗫嚅片刻,才整理好情绪,依旧是柔柔开口:“只是许久没有见到你,有些担心你,烟还抽的凶不凶?如果可以不要再抽这么多,总归对身子还是不好的,还有,不要老是不吃早餐就去上班,你胃也不太好,晚上还失眠么?我听人介绍了一个老中医,对失眠很有些手段……”
“如如。”他不想再听她那些关切的话语,也不想再欠她更多,“如如,我听说金威的二少一直都在追求你……”
“臻生,我没有理过他的,是,他是对我有些意思,也很捧我的场,可是我从未多和他说过一句话……”
臻生微微的笑了一下:“你也不小了,那男人我清楚,还算是个可靠的人,他若是再追你,就去赴约。
“臻生,你不想要我了?”那一句话像是梦呓一般说出来,陆臻生想起锦年不在的那些难熬的时光,若不是她一直什么都不问的温柔体贴,他真不知该怎么撑下去,可是,他不她,这是他无法操控的事情。
“如如,我换掉号码了,以后不要再打来……”他略顿一下,心底已经无所触动,他生来就是这样薄情的人,他自己也无办法。
“那一栋公寓我会让人过户给你,还有,给你的卡我也不会收回来,以后再见,还是朋友,遇到什么难事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帮你。”
如如听着,眼泪已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从眼眶里淌出来,她攥紧了听筒,只是使劲的摇头,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不管之前,他失踪多久冷淡她多久,她都没有这样的害怕过,只是这一次,她清楚的感知到,他是当真,要了断他们之间的这一层关系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臻生?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再打电话给你,只要你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好不好?臻生,臻生我求你了,离开你,我不能活,不能活了……”
她还在连声的哀求着,可是他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如如一下子瘫坐在了地板上,她还抱着手机,对着听筒一声一声的喊着臻生的名字,可是,他再也听不到了。
她想起自己跟随他这么多年的时光,她一直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心里有一个女人,美丽的倔强的女人,她永远无法取代那个女人的位置,可是她也从未想过取代她,,她只是想着,在他烦恼的时候,在他偶尔想起她的时候,可以来她的公寓里,她给他做饭,他们一起看电影,然后她站在阳台上目送他离开,就这样就足够了,可是现在,他将这最后一点点特权也收回了。
自从在电视上看到那个女人回国的消息,她心里就是忐忑不安,可是她还未想过事情会发展的这样快,以前那个女人还在陆臻生身边的时候,臻生偶尔也会来她这里,所以,如如认为,就算她回来了,臻生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可是她未料到,这一次,他竟然狠心断绝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
她偷偷的跟踪过她几次,不爱打扮的一个女人,眉目之间给人一种温婉柔顺的感觉,美丽的连她这一个演艺界的新星都嫉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臻生闹成了那样,又远渡重洋嫁了别人。
如如关了电话,挣扎着从地毯上站起来,她擦了眼泪,走到浴室里去,望着镜子里那个女人,这样美丽的一张脸,这样柔顺温婉的性子,为什么还是留不住他?
她觉得自己和陌锦年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都是年轻,貌美,性子温柔,从来不会顶撞人的性格,可是为什么他对她念念不忘,而她如如只是一个替补?不,连替补都算不上……
替补还有机会补上他心中的空缺,而她,永远不会有这样一个机会。
陆臻生挂了电话,微微的沉默了一会儿,就关了手机,把卡取了出来,丢在垃圾桶中。
他坐在寂静的客厅里,微微抬头,看到她门缝里透出来的微光,橘色的暖,一点一点的映照在他的心上。
锦年,我留一个干净的陆臻生给你,我们试着,重新开始,好不好?
臻生-
锦年,我留一个干净的自己给你,我们试着,重新开始,好不好?
五年前你离开我时,五年后你和萧光澈一起回来时,你说你们结婚时,你和他拥抱时,我从未曾害怕过,也从未曾在意过你对他的感情。
你看着他时,眼神是温柔的,可是只有我知道,你爱着一个人时,望着他不会是这样的神情。
我到现在还忘不了,你第一次告诉我你爱我时,眼底那堪比星光的璀璨,我也忘不了,在我说爱你的时候,你那一种喜悦而又带着泪光的表情,你知不知,锦年?这世上有一种人,有一种爱情,注定不是如水一般的平淡,比如你我。
竣我看着你和萧光澈站在一起时,我嫉妒,可我从未担忧过,我只是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的心情,像是你在和我怄气,然后过几天又会跑回来,在我身边明媚生动的撒娇,耍赖……
对,就是那样的神情,我终于想到哪里不一样。
在萧光澈身边的锦年,美好却不生动,像是一个只会温暖轻笑的木偶,但是在我身边的锦年,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会哭会笑,还会像是所有寻常女人一样撒泼哭闹的小女人……
蓐我看来真的是老了,在这样的夜晚里,我经常失眠,你也许不知道吧,锦年,在你离开后,我常常一个人默默的坐着抽烟,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陪伴我的只有滴滴答答的钟声。
我从天色漆黑坐到东方发白,然后失魂落魄的去上班。
也许是真的老了,就经常会回忆,以前不屑一顾的东西,现在都变成了孩子珍藏起来的糖果盒里的趣珍,我不舍得一下子全倒出来,所以我一次放出来一点点,然后等到那甜味消散,我才会重新翻检出另一件属于你我的回忆。
你不知道吧,唉,我从未和你说过,也没有人没有机会和你说起,你怎么会知道?
我这一辈子操的心,除了在资阳的竞争上耗费了一半,余下都用在了你的身上。
可是你在质问我的时候,质问我伤害你,不够爱你的时候,我真是只能苦笑。
我爱你吗?在你离开的那些日子里,我也曾经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我才不爱你,我根本不爱你,我若是爱你,怎么能给你溜走的机会呢?我若是爱你,怎么还能忍受你回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我若是爱你,怎么会知道你和别的男人有了上的关系还是这样的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