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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唇印:总裁的情人(156)

我该做的,不是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的将你抢回来,对你抡起巴掌,逼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说的那么对,我是真的不够爱你。

可是,你又爱我吗?

锦年,你曾经告诉我,一辈子都只爱我,只陪着我,你曾经告诉我,你是我的锦年,你只是我的锦年。

可是到现在,你是阿澈的锦年,你是秦秦的锦年,却不再是我一人的锦年。

我有时候看你和儿子在一起,真的是那样的嫉妒,我恨不得,恨不得变成秦秦,让你那样眼睛放光的吻一下。

锦年,其实你真的很笨,可是,我就是爱死了你这样的死心眼,爱死了你这样要命的倔强。

秦秦是我的儿子,我早已知道,可是完全确定,却是我们在一起那一次。

也正是因为知道了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不管不顾的要了你。

你多傻,你以为你那拙劣的手段就糊弄了我么?我只是问问秦秦的年龄,问问他给萧光澈叫什么,我就完全明白了,而你却不知道吧,不知道我早就知道那是我的儿子,是我和你的儿子。

我看着他,怎么都看不够,疼也疼不够,可是我这个父亲太失败,五年前费尽了拙劣的心思也没能得偿所愿,五年后,却还是要为了种种让人不得不防的阴谋而再上演一场戏。

只是儿子,你放心,爸爸再不让你过这样的生活,所以,我会给你和你妈妈,一个无法摧毁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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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的时候,锦年下楼,发现辞安坐在楼下客厅里。

她整个人瘦削了一大圈,脸色青白吓人,陆臻生也在一边坐着,只见桌子上摆着一个包裹,还未拆封。

“辞安,有事吗?”

辞安伸手将包裹推过去:“这是先生在国外的一些东西,曾说过是留给太太您的,所以他朋友寄回来的。”

她的称呼,让陆臻生微微的有些不舒服,又想到这些是萧光澈的遗物,她看了不定又会怎样,就站起来,小声吩咐了佣人小心照看,就出去了。

锦年瑟缩坐在那里,不敢去碰那包裹,那里面会有什么?阿澈留给她的东西,她不敢看,甚至连碰一下都觉得是对阿澈的羞辱。

他死了,她却还在这样苟活着,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不知道,肚子里这一个孩子,究竟该怎么样去处理。

辞安忽然长长叹一口气,清亮的眸子里有泪水蜿蜒而下,她站起来,走到锦年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太太,您别再自责了,我想了几天,终归还不糊涂,想通了一些事情,这世上,最难揣摩的就是一个情字,我想了这么些年,都没有懂,但是这几天,却差不多想通,我以前以为,先生对你这么好,先生人也这样好,为什么您不接受他,而到如今,先生……不在了……”

ps:没啥要说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嗯,振作……虽然伤害了一小部分亲爱滴童鞋,但是坚持自己还是一件十分不错的事情。

隐瞒,人无完人-

“我以前以为,先生对你这么好,先生人也这样好,为什么您不接受他,而到如今,先生……不在了……”

她的眼泪突的一下子滑下来,哽咽开口:“我才算是稍稍明白一些,就像是我,我自认也会是贤妻良母,我自认会毕生只对先生一个人好,可是先生……”

辞安一下子捂住了嘴:“我以为先生是不知道,是看不到我的心,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他早已知道,只是不知该如何做才能不伤害我,所以一直装作不知,太太,您何尝不也是这样?在荷兰那几年,您是心知肚明的吧,只是也像是先生害怕伤害我一样,您害怕伤了先生,所以,装傻,对不对?”

锦年瞬间被戳中心事,陡然抬起头望着面前的辞安,那个只会微笑的辞安,不善言辞的辞安,却也有着一颗这样玲珑剔透的心吗?

竣她差点忘记了,她也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她也会情窦初开,她也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只是她一向平静如波的神情掩住了一切,让他们总是以为辞安不是和他们处在一个年龄段内,让他们以为,辞安这样的女人,是不会有爱有恨的。

辞安脸上的笑意比哭泣还要难看,她望一眼锦年,将盒子重又向她的面前轻推:“太太,我是懂了,彻底的懂了,所以,我不再恨你,也不怪你,不怪你让先生苦了这么多年,也不怪……现在落到这样的局面,这些是先生留给您的,您收好吧。”

辞安说完就站起来,看一眼锦年,目光轻轻的旋转,落在客厅外站着的陆臻生身上,“太太……”

蓐她似是叹息一般的声音响起来:“不如惜取眼前人。”

锦年心口里咯噔一声,在璀璨阳光之下看到那站在门外的那个人,高大昂藏的背影依旧挺拔,只是怎么看,都没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显的稍微有些落寞。

“辞安,”锦年轻轻摇摇头:“没有办法回去了,阿澈不在了,你以为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和别人在一起吗?”

“那先生愿意看着您孤单一辈子吗?”

锦年不说话,仍是长长的沉默,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时之间,只剩下安谧的沉默。

“辞安,那你呢,你还会嫁人吗?”

辞安一下子咬住嘴唇,她脸色渐渐变的发白。

她的等待,一点点的意义都没有了,可是,先生一辈子都在等着太太,而她,也会一辈子都等着他。

她忽而笑了,清秀的脸上竟然浮起让人挪不开眼的灿烂光辉。

“还能怎样呢,既然爱的舍不得,放不下,忘不掉,不如不再苦着自己,反正,活着不就是这回事么,我就等下去吧,等到我死了,能埋在他的墓边,就满足了。”

锦年看她眉目安然的神情,只觉得心中一阵一阵惭愧,她连这个没有念过大学的辞安,都比不过。

她舍不得,可是她逼着自己舍下,放不下,又欺骗自己已经放下,忘不掉,却生生的催眠自己已经忘掉,她造成的所有悲剧,不过是因为她的自以为是。

她以为自己掌控感情的能力数一数二,却不知道,人最不能掌控的,就是自己的感情。

锦年怔然的软在沙发上,她闭上眼睛,缓缓开了口:“我不该回国,那时阿澈鼓励我,劝解我时,我该拼死坚持,不回来,如果不回来,一切都不会发生……”

“太太,您还是不懂。”辞安轻轻叹口气:“不是不回来,不是躲着自己的心和感情,不是说服催眠自己忘掉就足够,人可以欺骗任何人,但是怎么能欺骗自己的心呢?”

锦年的眼泪倏而就滑了下来,她一下子捂住脸:“辞安,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遵从自己的心吧太太,您活的太累,为了陆先生而活,为了秦秦而活,为了先生而活,您什么时候,才能真真切切的为自己活一次?”

辞安悲悯的看一眼她,她比她还要可怜,至少,她从来爱的人只有一个,一辈子也只有一个,所以她丝毫没有困惑和担忧,她只用听从自己的心,一辈子这样等着他就足够了,而她是那样的可怜,纠缠在烦乱的爱情中,最终连自己都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看不清心的归属。

时间真是残忍,这么多年过去,再牢不可摧的爱情,也不过是千疮百孔的伤城,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为自己而活?”锦年空洞的眼中氤氲出水汽,轻喃着重复辞安的话语。

辞安微微的咬住嘴唇,沉吟许久,她终于还是轻轻开了口:“太太,其实……先生瞒着您的事情,也挺多,只是,他人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释怀吧。”

“阿澈瞒了我什么?”锦年不解,再去追问辞安,辞安眼底却已经一片澄澈的透明,她对锦年点点头:“太太,我先回去了,我为您和先生守着那个家,只要我在一天,家就永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