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火葬场了(52)+番外
曹知县见状,笑道,“看来陆县尉还未成家呀,让人家姑娘将信都送到这里来了。”
说着曹知县眼珠滴溜溜一转,“咱们东洛县有不少好姑娘,陆知县日后可以多来县里走走,说不定哪日就碰上称心如意的了。”
陆怀砚觉得聒噪,睨他一眼,“我和离过。”
曹知县脸色一僵,碰到这陆怀砚还真是流年不利。
他拍拍自己的嘴,“怪我这张嘴,是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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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洛县桥头边的避风亭里,云梨正在给众人舀骨头汤,“各位不急,都有份,若不够,酒肆里还有,让人回去再取便是。”
在曹知县的竭力相邀下,陆怀砚随着他一起来到这东洛县。
他看到桥边的避风亭外围拢着一圈人,个个手捧冒着热气的汤碗,一口一口地喝着,大声说着话。
曹知县向他解释道,“应当是离忧居的东家在亭中布汤酒。”
陆怀砚点点头,越过避风亭往前而去,曹知县紧随其后。
有风掀起帷毡一角,露出里面几道身影,看穿着打扮和身形,应当是两女一男。
方才那名叫关野的男子正挡在其中一名女子身旁,那个地方恰是风口处。
另一名女子像是说了句什么,被挡住身影的女子伸出素手摸向头顶的挡风副巾,摘下那枝腊梅往男子怀里一塞。
风吹过,帷毡落下,女子闷闷的声音混着人群中的声音,叫人听不真切。
曹知县挼挼半长青胡,“郎才女貌,看着心情都舒畅不少啊。”
陆怀砚不置可否,迈步向前。
第37章
曹知县让侍卫先回去,自己一人带陆怀砚在县内繁华地走了一遭,期间时不时偷觑陆怀砚的神色,想窥探陆怀砚的一二想法。
但陆一路下来陆怀砚脸色都很平淡,既无欣赏之意,也无轻蔑之色,根本看不出什么。
最开始曹知县还想着陆怀砚是上京派来的人,若能与陆怀砚打好关系,他日陆怀砚回到上京,一个“治理得当、乃是可造之材”的折子呈上去,保不准自己哪日就升迁了。
如今看来,陆怀砚显然不是等闲之辈,自己离升迁也是遥遥无期喽。
正想着,陆怀砚徐行的脚步一顿。
他抬眸凝着匾额上“关氏船铺”几个大字,而后视线又落到门上挂着的木牌上。
在看到木牌上三个不同的图案后,眸光骤然一缩,但旋即又恢复平静,如无波深潭。
曹知县见他看得有些久,主动为其解释,“这关氏船铺开了有些年头了,当地常年在外跑船的,基本都是在他家订做的船,原先整个东洛县名气最大的便是这关氏船铺。”
“往来客商一来到东洛县,基本都会亲自来关氏店铺一瞻风采。”
“不过这两年嘛,名气变得不如以前了。”说到最后曹知县多少有些尴尬。
见陆怀砚依旧没说话,但也没表现出任何的不耐之色。
曹知县才又继续道,“两年前东洛县来了一对以酿酒为生的姐妹,关氏船铺的大公子,也就是方才在亭中那个你见过的,看上其中的一个,为获得妹妹的芳心,花样层出不穷,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哄得人家同意。”
“一晃两年过去了,那小子还没放弃,为了离那姑娘能更近些,还特地将船铺从西渡口迁挪到东边来,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不止咱们东洛县、甚至枫河县都有不少人知晓。”
言聪撑着下巴思索道,“这样说来,那女子想必是貌若天仙。”
曹知县食指晃了晃,“非也,那并非什么天仙,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就算没有那道疤,也只能算得上是一名清秀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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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几人不知不觉来到离忧居门口。
曹知县,“哎,到了,这就是离忧居了。”
陆怀砚抬头看了看牌匾,是离开的离。
曹知县边说边小心翼翼前后左右看了看,“还劳烦陆知县在这儿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酒囊来。
不过前后脚的功夫,曹知县就出来了。
他尴尬道,“陆知县,这里面打酒的人有些多,可能要等上些时辰,这天寒地冻的,不如陆知县随我一起进去小坐片刻,这离忧居的酒出名,饭菜也不错,今日便由我作东,还望陆知县赏个脸。”
陆怀砚没再推迟随他进去。
一进去,店内人声鼎沸的,有些吵,陆怀砚眉头微锁,但好在布局井然有序,墙壁上还饰有金黄的干芦黍、鲜红干椒,在这样的寒冬里,让人见之生暖。
曹知县极有眼力见儿地招来跑堂堂倌,“去给我们寻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坐,好菜端上来,再拿两小坛梨花酒来。”
陆怀砚出声拒绝,“我不饮酒。”
曹知县又道,“拿一坛就好。”
曹知县凑近陆怀砚,“这酒都是先紧着店内用膳的客人,其次才是打酒的客人。”
三人随跑堂堂倌来到店内安静处,曹知县作出手势,“陆知县,请。”
陆怀砚垂眸看了一眼长杌,很干净,但言聪知道他的习惯,再干净,还是会替他用帕子擦过一遍,陆怀砚才坐下。
两人坐了一会儿后,跑堂的堂倌送来一小坛热酒,并几盘招牌菜。
曹知县抱起小坛斟满一杯酒后向陆怀砚示意,“陆知县。”
陆怀砚,“在下不擅饮酒,曹知县自饮便是。”
这时,一阵刺骨寒风吹灌进来,接着店门口的门毡被男子的一只大手掀开,顺着风向望去,陆怀砚认出那只手的主人,正是求爱不得的关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