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郎君总想勾引朕(75)
“哎呀别理他了,像个疯子一样。”秦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拽着兰辞往外走。
她就说季辞兰不太对劲,得赶快去和陛下说说。
……
然而有人恶人先告状。
次日秦箬带着乖徒儿入宫,在乾清宫中依稀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还未开口,便听到楚言攸问了句,“你打人了?”
如惊天霹雳,秦箬呆住了,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不是,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能说清楚,陛下,你不能信季辞兰的一面之辞。”
坐在楚言攸身侧的苏璟抬起头来,还不忘研着墨,“陛下没有不信秦统领,季女君入宫,是来谢罪的。”
“那人呢?”秦箬左瞧右看,也没看到来谢罪的人。
“向兰侍官谢罪后,季女君就出宫了。”苏璟说道。
楚言攸提笔在奏折上写下“已阅”二字,“是啊,人家一大清早来向朕诉苦,可是差点哭出来。”
“她为啥要哭啊?”
楚言攸瞥了她一眼,“说你把她的手拧断了。”
“胡扯!”
第043章 养得起你
“我长这么大,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秦统领真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坐到了地上,在半空中轻飘飘挥了一拳, “她欺负了兰辞,我不得冲上去,再说了, 我也没用劲啊, 谁知道她这么没用。”
她偷偷瞄了眼楚言攸的脸色,重重哼了声, 接着将前因后果讲明白。
当然, 有添油加醋的嫌疑。
楚言攸批好桌案上的奏折,命小李子给她倒杯茶喝,啰里八嗦讲一大堆, 怪辛苦的。
“总而言之,我没错。”秦箬道。
“没错。”楼亦熙忿忿不平地开口,跟着骂道:“忒不要脸了。”
秦箬感动不已,“乖徒儿。”
楼亦熙神情已有动容,“好师长。”
见师徒两人相处还算融洽,楚言攸略有诧异, 眉梢轻轻一扬, 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不想有意外之喜。
“季辞兰幼时与她阿兄分开, 这么多年未曾放弃找寻, 昨日见到兰辞的玉佩,与她阿兄相似, 因而举止过激,不过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了。”楚言攸说道。
“她阿兄丢了, 和兰辞有什么关系,这般纠缠不清,况且兰辞家世清白,自小就到了宫中,都能查得到的。”秦箬嘀嘀咕咕着。
“好了,此事便这样揭过。”楚言攸起身绕过桌案,亲自去把人拉起来,“你们日后同在朝为官,总不好闹得太僵。”
秦箬自知是这个理,她们吵起来,到时为难得还是陛下,反正不管是谁,她和陛下还是天下第一好。
“只要她以后别来惹我…”秦箬顿了下,补充了句,“我自然也不会去招惹她。”
“不会,六月将至,她在家中温书。”楚言攸回道。
秦箬喃喃:“温书啊。”
想到季辞兰被她折伤的手腕,秦箬难得生出些愧疚,她咳了声道:“等出宫后,我给她送点鸡汤去,这么弱,别到时在贡院里晕过去。”
楼亦熙自告奋勇,“师长,我去,让我去会会那季家女君。”
“怎么,你没见过她?”秦箬问道,接着又跟了句,“不对啊,你不是去了季家的生辰宴,怎么会没见过。”
那日的情形浮现脑海,楼亦熙窘得头也抬不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去是为了见逸之。”
之后心情烦闷,便躲在角落里喝酒,哪里见过什么季家女君。
秦箬了然,“行,那你去。”
她这徒儿现在哪哪都好,就是看上别人未婚夫这点,不太好。
不过这事左家不地道,也不能怪她徒儿,她家徒儿还是天下第一好。
这样想着,秦箬止不住向楚言攸炫耀,“陛下是不知道,我这徒儿可是个练武奇才,虽说比起我要差一些,但还是相当不错的。”
“朕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楚言攸调侃道。
“哎呀,这以前说的话不算数。”秦统领耍起赖来。
“你今日带着人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楚言攸问道。
秦箬猛地一拍脑袋,“差些忘了,我来是和陛下说一声,雪鹰已送信到漠州,想来很快会有消息。”
言外之意是,三日说不准,看在她秦箬的面子上,到时别摘了她徒儿的脑袋。
楚言攸笑了声,瞥了眼惴惴不安的楼亦熙,没说答不答应,只是朝外走去,“许久没去练武场,一块去看看。”
走至殿口,清朗的一声追来,“我在这等姐姐回来。”
楚言攸回头看去,浅笑着的郎君站在桌案旁,朝她招了招手,像极了那些等妻主回家的夫郎,她道了声“好”,唇角牵起温柔的弧度。
……
“李叔,你快来看看这个。”
今早的日光不似昨日那样烈,天色隐隐由厚云遮盖,看着灰蒙蒙的,吹来的风颇为凉爽,不过从御花园的青石小径走过,苏璟的背上还是出了层薄汗。
百花争艳,竞相绽放,其盛况更是远胜她处,苏璟初入御花园时,便觉震撼,到如今这样的情绪只多不少。
李有德说,姐姐幼时常到此处。
在一株盛开的兰花前,苏璟俯下身去,轻嗅着淡淡花香,此花状似蛱蝶,颜色更是艳丽,他拿着花锄,小心挖出花根。
带回去,给姐姐。
李大总管离他隔着数步,他招手让宫中的画师过来,“快快快,把苏郎君画下来,陛下真是好眼光,苏郎君在花丛中,跟个玉人似的。”
陛下要是见了这画,一定欢喜。
“您放心好了。”画师几笔勾勒出苏璟的身形,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陛下从宫外带回的郎君,可是眼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