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104)
这样的“沈砚”令她的脸有些发烫,一路红至锁骨。
大抵就像是一个男子去了花楼,发现他自幼思慕的清冷白月光居然换了套艳丽薄透的衣裙,在他面前大跳胡人舞一般。
反差至极。
沈砚睨着她:“……什么小黑小白?”
这都是些什么鬼名字。
少女赤着的脚趾微微蜷了蜷。
“我若是总喊你一只鬼,便显得太过生分,唤你公子吧,又觉得太过客套,叫你小宝贝的话……我们显然已经不是这样的关系了。”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便想着给你起一个只属于你的别称。”
总不能叫他沈砚吧?
“只属于你”这四个字极大取悦了沈砚。
他斟酌片刻,念起春日里那抹如云霞般的桃粉。
他随口道:“那你叫我小粉罢。”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宁沅怔忡一瞬,垂首见自己的藕粉衣裙,神情带起些微羞涩:“……你为什么要叫小粉啊?”
“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第48章 足踝
……她怎么什么都能往自己身上想?
他只是觉得小黑或是小白听起来很是像黑白无常的别称。
他虽不信鬼神之说, 却也知需对未知的领域保持该有的敬畏之心,怎可轻易冒犯他人名讳。
沈砚下意识想要反驳她,转念一想, 不行, 他是来哄着她的, 若是惹得她气急败坏, 岂非前功尽弃?
他颔首道:“确是为了你。”
“因你而起的别称, 总要与你有些关联。”
……所以,他就用她最喜欢的颜色, 来当做自己的名字?
可若是自己听见一个人唤“小粉”,脑海里浮现的当是一个穿着粉衫的明媚少女,或是一只长耳透着粉肉的白兔,怎么也不该是一个……一袭黑衣的冷面男人。
很怪。
但可能因为他并非人族,实在不懂人类的习惯。
他也是一片好意,她自己慢慢适应适应就好。
“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我已然不难受了,小, 小粉。”
她还是险些咬了舌头。
“不必谢我。”
他淡淡应下, 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衣摆之下的赤脚上。
“地上凉, 你怎么不穿鞋子?”
宁沅垂眸,见寝衣只至脚踝,而自己的双足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敞在男子的目光里。
虽不知他们那儿有没有这样的规矩, 可是对于当今世界的女子而言, 被男子瞧见赤足,和被男子瞧见沐浴, 并没有什么区别。
宁沅有一个一紧张就手忙脚乱的毛病,她脸上的红意持续加深, 垂首去四处寻找自己的绣鞋。
她的动作被沈砚收入眼中,可他只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
毕竟他曾无意撞见过她沐浴,也无意撞见过她褪衣,比起这些,看一双赤足根本算不得什么。
而且她是从床榻上跳下来的,连他都瞧见那双绣鞋就在她的床边,她装模作样地找不到,所为何意?
就如同她前几日故意弄乱了自己的房间一般。
……不就是想让他帮她吗?
既决心要宠着她,他干脆走至她身前,弯身把她抱了起来。
身子骤然腾空,宁沅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眼前男子干脆省去了找鞋的步骤,径直把她放在了床榻上。
“谢谢你。”
宁沅绷着身子滚去床里,指尖紧扣着被褥,见他折过身去拨弄了一番水,回来时目光仍落在自己的脚上,慌忙往被子里缩去。
正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然圈住了她纤细的足踝。
他的手颇具力量,将她整个人自床榻深处往床沿拖去。
她慌乱地扯着被子道:“你干嘛,你看不够了是吧!姑娘家的脚可不能随意给人赏玩!”
赏玩?
这又不是什么古董字画,有什么好赏玩的。
沈砚的手稍稍顿了顿,道:“还未擦干净,你往被子里躲什么?”
他垂下眸,把宁沅的腿又往他身前拽了拽。
下一刻,巾帕的凉意已然在她的足底蔓延开来。
盆里的水已放了许久,早就冷了,起初凉得她猛地一颤,可男子似乎以为是他的手重了些,便放轻了力道,隔着帕子轻轻摩挲着,轻而易举地勾出了她的痒意。
她试图把脚自他手中抽回来,可足踝却牢牢掌握在他手中。
“别乱动。”他轻轻道。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宁沅只好咬着唇,用痛觉抵抗着自足心传来的痒意,小心翼翼抬眼看去,见他低垂着眼睫,神色很是认真。
痒意漫上心头。
她瑟缩一下,轻哼出声:“痒。”
少女的脚趾轻翘了翘,玉白的雪肤上折出略带潮湿的月光。
他稍加重了些力道:“这样呢?”
“好一点儿了。”她如实回答。
果然,她不再轻颤挣扎,只是乖巧地任他擦拭。
可她实在太过娇嫩,仅在这样的力道之下,他每抚过一笔,便会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淡的指痕,再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去,素白如初。
仿若红梅落于白雪,又被白雪覆盖,终归于茫茫一片。
他眸色沉黯,不由想起了她口中的“赏玩”二字。
他如今所为,何尝不算赏玩?
连擦拭都这般惹人遐思,那么亲吻呢?
或者比亲吻的力道再重一些……
他瞥见他方才桎梏她足踝时留下的红痕,不动声色地继续为她擦拭干净,试图一同抚平内心泛起的波澜。
可他清楚地知道,宁沅此时内心很是平静,丝毫没有多想。
这些涌动在她与他之间的暧昧独属于他一人,亦意味着他还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