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她是皇后(166)
刘丛裕想起过去这些日子,自己是多么迷恋她这张红唇,夜夜与她共度良宵,他将这些情真意切的时光视若珍宝,可,她呢?
心口霍然发紧,酒起上涌,他的理智也混沌起来。
华婉晴不明所以的轻唤一声:“殿下,您怎么了?”
他却忽如一阵飓风将她扯向美人榻。
裙摆翩跹,长袖空空。
她被他紧紧困在榻上。
四目相对,华婉晴这才看清楚他泛红的不止脸颊,眼底那片猩红甚是可怖。
“您,怎么了?”
她战战兢兢地问着,双手被他禁锢着,她只能小幅度的挪了挪,可一张美人榻又有多少空隙?
刘丛裕俯下身,将自己火热的唇熨在她水润的唇瓣上。
做了许久夫妻,华婉晴对这样的亲密自有几分熟稔,她温顺地扬起下颌,承接殿下的爱意。
可很快她就察觉出异样。
今日的刘丛裕好像变了个人。
他的动作又生猛又急躁,与往常那个怜惜疼爱自己的刘从裕截然不同。
甚至没有任何过渡,便强势的闯了进来。
“啊!”撕心裂肺的刺激令她溢出痛苦的嘤、咛。眼角亦噙着闪闪泪花。
刘丛裕被愤怒驾驭,一招一式,都带着十足的戾气,生猛乱撞。
直叫她难以承受。
他却始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将她的慌乱、无措、痛楚、羞愤都收入眼底。
可是无论如何,他心里那一股怒火都无法平息。
破碎的嘤咛从她口中溢出:“殿,殿下,求···”
前所未有的痛楚令她惶恐难安,他的眼眸不见温情,取而代之是无尽的冷然。
刘丛裕非但对那份求饶视而不见,还紧紧扼住她的口。
烛火摇曳,窗上映出年轻男女暧昧的姿态,伴随着细碎之音令人想入非非。
可一窗之隔,室内的氛围却冰冷诡异。
太子肆意妄为。
太子妃默默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力竭,身如大厦倾倒。
二人便这般迭落在狭小的美人榻上。
衣衫散落一地,珠钗、耳珰、发簪悉数落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她虽然紧闭着双眼,可泪水却源源不断地滑落,耳边充斥着他粗重呼吸声,混合着刺鼻的酒气和欢好的气息。
怪异,羞辱,无措······
各种情绪萦绕在她的心头。
华婉晴不敢睁开眼睛,只祈祷这是一场噩梦,待她清醒,一切都消散殆尽。
末
自太子宴请回鹘使者那一夜后,华若望便一直想寻机会进东宫面见太子妃娘娘,可机会没等到,却等来了太子殿下委派的差事。
“邦交稳固才能令朝堂安稳,孤要你即日启程,向回鹘可汗送去孤的诚意。”
说话时刘丛裕满脸严肃,与寻常亲和的态度略有些不同。
华若望心头涌上一丝不妙之感,但如今朝堂正值风云诡橘之际,他不能表露心思,只好躬身领命。
这桩消息传到蜀地时,桑青野埋头对照着一本兵书习字,这是家中“先生”布置给他的课业。
原本他十分抗拒读书习字这些事,毕竟他带兵打仗认得几个字就够用了,学不学亦不打紧。
可家中“先生”却劝他,掌兵用人,整顿军纪,少不得用上兵法;再说了,家中“先生”到底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二人约定过,只要他日日坚持读书习字,她也顺他心意,许诺榻上之欢。
如此一来,桑青野自然刻苦研习。
丙安进了帐内,对眼前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六哥,曹将军的信到了。”
案前的桑青野闻言,立即搁下手毛笔。他亲自打开曹飞的信,如今自己识字多了,不必事事依赖旁人,自拆自阅的感觉着实不错。
王副将与关黑达也
跟进了主帐。
“将军,曹将军信中说什么?”
曹飞这半年来久病不愈,索性搬去眉州郡休养,军中一应事务都交给了桑青野,他基本上十日一信,交待军务。
桑青野细细读过,眸中显出几分迟疑:“曹将军说,要我等加强操练,回鹘人生性狡诈,只怕大战一触即发。”
关黑达惊诧:“啊,不是才听说回鹘使者与太子殿下交好,要俯首称臣吗?”
王副将附和:“是啊,华大人这才出使回鹘,若真要战,那可不妙啊。”
桑青野今日听闻华若望出使回鹘,还庆往后能安稳一段日子,可此刻曹飞信中所言,又令他心存担忧:“总之,按照曹将军吩咐,咱们整兵待戈,万万不可松懈。”
他将信收入匣中,胸中已有了部署:“关黑达,即日起加强对粮草、军械的监管;另外,回鹘地处西北,若真要长驱作战,马匹才是重中之重,你务必做好准备。”
关黑达闻言躬身应答:“末将遵命。”
桑青野又转头看向王副将:“这些日子战俘训练甚有成效,你今日便将五千战俘分编左中右三队,若有战,机动应对。”
王副将:“末将遵命。”
语落,二位副手便各自忙碌去了。
留在帐内的丙安不免忧心忡忡:“六哥,你与六嫂才定下好日子,这···可别耽误了。”
旁人或许不晓得,但丙安可是六哥的贴心人,他亲眼目睹了六哥千里追爱的过程,其中种种波折他最清楚不过。
六哥昨日才向他透露,说得了六嫂的允诺,婚期既定,他要去定红绸,备聘礼,选喜饼······
桑青野拾起案上毛笔,不甚在意道:“放心,耽误不了。”
落日熔金,余晖覆在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