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259)
她想,她若是化作了一泓清泉,他应当是盛放住她的那口井。
唇齿缠绵,鼻息逐渐凌乱,这是贴得极近的两颗心,交缠,碰撞,跳动,燃烧。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微微张唇呼吸。
趁此间隙,霍去病开始攻城掠地,衔住她粉嫩的唇瓣,追逐她退缩的舌尖,一点点研磨她的耐心。
她退,他进。
这是一场不知疲倦的追击战,他极擅长的攻坚战。
最终是她败下阵来,勾住他脖子的手松落下来。
如雨滴落在嫩芽上,微微地,向后弯折了身子。
那只放在后脑的手松了些,安抚了她不安的心,同时一手顺势而下,擒住她的腰,稳住她几欲支撑不住的身子。
殷陈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条小舟摇荡在这梦境之海中,她产生了不真实的眩晕感,似是飘在云端,又将要沉入水底。
呼吸完全被对方掌控掠夺,面色泛起拒霜花般丰姿艳丽的粉,眼睫轻颤,终于在窒息的前一瞬,张口咬住对方的唇瓣,舌尖尝到了血腥味儿。
霍去病安抚似地再轻揉她的后脑勺,才依依不舍松开她,二人鼻尖相对,呼吸紊乱。
“登徒子。”她微喘粗气,嗔骂道。
此人方才还虚弱得站不住,现在竟能让她凌乱至此。
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他骗了,她抬眼怒视他一眼。
霍去病弯唇笑得一脸无辜,唇上沾染了被她咬出的血液。
她抬手,指腹覆上他的唇瓣,缓缓擦去那血液。
之后手指并没有离开,而是顺着唇慢慢向下滑到下巴,滑到喉结,在锁骨停留了片刻,惹他不可控制地加重呼吸。
再顺着交叉的衣襟一点点下移,往他胸口一点。
霍去病眸中那点清晰的欲几乎要被她勾起,呼吸不可控地加重。
殷陈满意地弯眼,那点存着坏心思展露无遗,她凑近他耳际,道:“郎君,我们该走了。”
周围星星点点的荧光中,她的手掌感受他强烈的心跳,将他推入身后深渊中。
失重感随着六声铜铃响回荡在耳中。
一股奇异的感觉游遍周身,殷陈骤然睁眼,正是淮南的屋子。
屋中的香燃尽,一缕久违的阳光照进屋中。
殷陈起身走到床榻边上,凝望着他的睡颜。
下一瞬,霍去病睁开了眼。
他身子泛起酸疼,一头莹白发丝的少女正俯身看着他,眼眸微弯,“郎君躺了许多天了,得慢慢恢复过来才成。”
他看向她,眸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眷恋。
殷陈靠他更近,长眉微挑,“郎君不识我了?”
他嗅到她身上的香气,手指微动,“闯闯。”
殷陈笑着握住他的手,“我在。”
第136章 将离
正在淮南王宫代理霍去病处理事务的赵破奴听闻霍去病醒了,立刻放下手上事务飞奔而至,如同数十日未见主人家的小狗,差点飞扑到霍去病身上。
殷陈在旁悠悠提醒道:“他刚醒,身子还弱。”
赵破奴只得生生止住动作,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瘪嘴差点又要掉下泪来。
霍去病看他这表情,无奈道:“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许哭了。”
赵破奴又嘘寒问暖了一番,将淮南之事事无巨细都禀告给他,“刘安刘迁已死,淮南王衡山王的党羽已经全数诛灭。对了,陛下还问起伍被了。”
霍去病颔首,他在昏迷之前已经将伍被之“死”记上了档。
赵破奴这数日也熬瘦了许多,“不过后来我看过了记档,进入淮南那日,伍被在城墙之上死于刘迁之手。”
“诶,殷姑子可告诉嫖姚那日太子宫之事了?不过那事实在蹊跷得很,李蔡怎会出现在淮南呢?”赵破奴这数日也挠破了头,他那日分明看到那人就是李蔡。
李蔡怎会出现在淮南?
赵破奴又看向殷陈,“殷姑子也看到了那人,那人分明就是李蔡罢!不过你可能并不识得乐安侯?诶,那你又是如何同他打起来的?”
赵破奴积攒了数日的问题一连串向她轰来,她唔了两声,“都是意外。”
赵破奴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他正欲再问,却听霍去病咳了两声,连忙转头去关切。
霍去病揉了揉额,眉头微沉,“我有些头疼。”
赵破奴一听这话,这才想到他刚醒来恐怕这些事会让他烦扰,连忙告辞让他好生歇着。
待赵破奴走后,霍去病转眸看向殷陈,他唇角微勾,朝她伸手。
殷陈知道他特意将赵破奴支走,她将手搭在他手心。
霍去病将她打量一番,她面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伤痕,“伤到何处了?”
殷陈本想说不碍事,可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一些片段,他眉宇间隐有担忧,严肃地质问自己,“那要怎样才算碍事?”
这记忆来得突兀,让她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坐到霍去病身边,有些委屈地撇嘴,低声诉苦,“伤得很重,伤口愈合的时候又疼又痒,先生又不许我挠,疼得我夜间睡不着。”
他此前从未听她这般陈情自己的伤痛,他不善安慰人,搜肠刮肚寻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握住她微凉的手的手不免又紧了一分。
殷陈察觉到他的情绪,故意凑近他,半开玩笑试图缓解他的担忧,道:“嘘寒问暖不如报酬来得实际,郎君若要安慰我,不妨给我些报酬。”
霍去病喉结滑动,微微往后退,“好。”
殷陈微眯眸子,目光掠过他烧红的耳际,继续靠近他,唇带着呼吸擦过他面颊,在他耳边停下,轻喃,“郎君便不怕我漫天要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