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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261)

作者: 去舟 阅读记录

“你们两个少生点病,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淳于文监督二人喝完药,又摸过霍去病的脉象,他的毒已全然解了。

至于殷陈,他捻须与这小姑子对视一眼。

殷陈乖乖将手腕搁在脉枕上。

淳于文按上她的脉搏,眸子微沉。

殷陈勉强勾唇笑笑,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

霍去病默不作声观察二人的无声交流。

淳于文收回手,看向霍去病,决心告知他二人的决定,道:“淮南事毕后,我与小姑子便要自往西南去。”

霍去病讶然,问道:“先生不回长安了吗?”

淳于文颔首,殷陈这身子症状已耽搁不得,二人相商后决议就此离去,“回去又得耽误些时日,就是皇后之症须得另请太医费心了。”

霍去病没想到分别时间来得如此之快,他一时转向殷陈,声音中暗含着几丝隐约的紧张期待,“何时归来?”

听到他这般问,殷陈心下微沉,嘴角僵着勉强笑意,摇头道:“尚未可知。”

他知道,她此去或是不再归来了。

他明白,长安于她是牢笼。

一破樊笼,再难回转。

可他心中仍期许着她能说个确切答案。

淳于文这几日看着二人心意相通,耳鬓厮磨,心知骤然离别对爱侣是多大的打击,可世事多磨难,离别总归是常态。

第137章 偿愿

一晃便至分别那日,二人在淮南城外相对而立,“闯闯还欠我一个愿望。”

殷陈摩挲着指节,心下犹豫,他若是要她留下的话,她该如何说呢?

她强牵出笑意,抬眼朝霍去病明媚一笑,“郎君请说。”

料峭寒风穿过淮南歪歪绕绕的羊肠小路吹到身上,少女莹白的发随风飘摇。

霍去病凝视殷陈许久,微扬的一双眸子满含着笑意,“我的闯闯不是笼中雀,是南越自由的青鸟。所以我的愿望是,殷陈永远自由。”

他终于明白先生那句话,一个男子的爱意不该是牢笼。

长安于她而言凶险万分,她不该困于长安,不该困于一个男子身边。

少年敲冰曳玉的声音被风吹到殷陈耳边,引得她浑身起了战栗之意。

她呆愣在原地,仍由那风吹皱她的心湖,吹红她的眼眶,许久,她才张手去拥住霍去病的腰肢。

霍去病将她拥进怀中,嗅着她发上的清香,轻抚着她的脊背。

边上的几名亲卫并赵破奴,淳于文几人望望天看看地。

许久,淳于文咳了一声,“好了,再抱下去天该黑了。”

霍去病取下随身带着的匕首递给殷陈,再将一包金币放到她手心,“我从长安来太过匆忙,身上没带甚物件。还有,答应你的报酬。”

“上次郎君给我的金币我这辈子都使不完呢!”殷陈接过匕首和钱袋,这是他常用的匕首,匕首刀鞘上是青涩的朱雀纹,纹路被磨得光滑。

她将匕首收好,笑道:“说来,郎君的匕首我收了好多把了。不过我最想要的还是那把小木剑。”

“好,我记下了。”霍去病后退两步,左手搭于右手之上,往前一推,朝她端方一揖,“此去,万事胜意。”

殷陈以右手搭于左手,回揖一礼,“我祝郎君,万事顺遂,祉猷并茂。”

淳于文将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毒针交给霍去病,“你身中的此毒古怪,我从前从未见过,回长安后可暗访此毒来历。”

“诺。”霍去病接过漆盒,又朝淳于文一礼,“劳烦先生照料。”

淳于文抚须,故意为难道:“照料?照料谁人?小霍这话怎么只说半截呢?”

霍去病一窘,正要解释,淳于文挥袖放过了他,“去罢!一路平安。”

赵破奴牵来踏云,一行人打马向长安。

骏马飞驰,马蹄阵阵,淳于文和殷陈站立道旁看着那行人打马远去的身影,淳于文转眸看向殷陈,“小姑子,我们也该往定襄去了。”

霍去病回到长安后,自是被今上一番训斥。

刘彻申斥他不顾自身安危,又要唤人来给他诊脉。

霍去病跪地行拜礼,掷地有声,“陛下,此事乃是臣大意,臣此次涉险也恰证明,淮南王造反之事绝不会如此简单,淮南王敢提前在大将军府和丞相府中安插细作,恐怕长安城内不止淮南翁主一人为他谋划策应。”

刘彻蹙眉,“此话何意?”

“臣觉得此事太过凑巧了,臣与淮南翁主并无交集,她的人也渗透不到臣身边,臣也让大将军刻意疏远了岸头侯,只有在大将军府抓住淮南细作那日,那淮南细作被抓住之前朝大将军掷出一根有毒的针。”

他本还想说上林苑之事,可那又涉及到殷陈刺杀李蔡,只得暂隐下不提。

刘彻目光微沉,“你怀疑朝中有人与淮南王共谋造反之事?淮南细作,那毒可是你所中之毒?”

先生和殷陈都没有告诉他所中何毒,只知惊险万分,“尚且不知,但那银针,与殷姑子所用银针一致。”

“殷陈?”刘彻目光有一瞬的变化,最终仍旧变回了深邃幽潭。

是谁想将毒害大汉君侯的罪名栽赃于她?上次她还被诬陷毒害皇后,还真是如她阿母一般个不叫人省心的人。

霍去病揣摩着今上的心思,最终将还想说出的话压在心底,“如陛下所愿,她应当不会再归来了。”

刘彻闭了闭眼,挥手让他退出温室殿。

长门宫中,陈阿娇倚在窗边,嘴角的笑释然带着些许苦涩,她的女儿终是如她所愿离开了长安。

阿娜妮神色怔怔,一滴水渍落在缣帛上,落到帛上飘逸的小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