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278)
姜荷被她眼中无畏镇住,一时僵在原地。
殷陈劈手夺过边上守卫手中弓箭,弯弓搭箭对准了姜荷。
姜荷见识过她的箭术,他心中生了惧意,步步后退,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他明明是按照那谋士的说法做的,他明明就快将她按死在台上,他终于忍不住露出了藏在和蔼面皮下的獠牙,“将那骨灰坛拿来!”
边上侍从即刻回身将那藏在神女殿中的骨灰坛抱来。
他接过那骨灰坛,面露凶狠,“你若乖乖就死,我会让殷宁将你亲人的骨灰带回九真,让他们落叶归根,再执迷不悟……”
台下百姓看着姜荷原本和善的面目变得狰狞,对他这要砸殷陈家人骨灰的行为表示不解,南越人很是在乎身后事,断见不得旁人侮辱自己的家人。
于是纷纷出言指责姜荷这一行为,“堂堂太守竟以骨灰为要挟逼人就范,实在不耻!”
有人高声质问道:“姜太守难道一直都是这般威胁殷陈的吗?”
姜荷听到台下的舆论已经逐渐偏向殷陈那边,陡然意识到自己这是走入了殷陈的圈套。
可他现在心中俱是恨意,已经想不到该怎么去压下百姓的议论。
他高举骨灰坛,是她逼他的!她为何要逼他!为何要逼他?
他怒不可遏,厉声叫道:“你乖乖就死多好!为何非要逼我?”
殷陈看着他手中的骨灰坛,毫无顾忌地将箭矢对准他,“是我逼你吗?是太守非要置我于死地,你若要杀我,何不现在就来杀了我?”
姜荷连连后退着躲避对准自己的箭矢,忽而脚下一滑,差点跌下高台,那骨灰坛一下子脱手落下。
“啪”地一声,陶坛坠地碎裂,从中露出一抔黄土和一些碎石。
姜荷这才明白那些骨灰早被掉了包,他面色煞白,他此时已经没了威胁殷陈的把柄,抬手一指殷陈,声音颤抖道:“你敢!?”
“我凭何不敢?”殷陈迅速勾弦放出一箭,正一箭射断姜荷指着她的食指。
断指落地,几息之后姜荷才痛呼出声,他一壁捂着手往神女殿内缩身而去,一壁喝命边上守卫,“快快杀了她!”
守卫听令上前,以身躯护卫姜荷。
殷陈眯眼射出一箭。
此箭堪堪擦过姜荷头上发冠,姜荷心有余悸,脚步踉跄着后退。
护卫们拔刀冲向殷陈,殷陈侧身躲过刀刃,快速将手上弓套上其中一人的手,接着一手握住弓往后一拉,弓弦迅速嵌入手腕。
此人惨叫一声,手上刀脱手。
殷陈顺势捉住刀,周围见状守卫一哄而上。
殷陈左手持刀右手持弓,将此人往前一推,以此人为盾,躲过一轮攻击。
同时,她侧身躲过一个近身劈砍的守卫,一脚踢在他膝弯。
在守卫往前扑去时,殷陈将刀柄猛地击向其后颈。
少女含着冰霜的眼眸映在光洁的刀面上,在下一刀劈开之际,她迅速后仰身子,右手上的弓猛挥向此人。
见她快速解决了三人,周围守卫面面相觑,一时竟不敢上前。
姜荷怒骂道:“废物!一起上啊!她再厉害也熬不住你们一人一刀!”
一时间,守卫一哄而上。
殷陈弃了弓,双手持刀,攻势如同疾风骤雨,刀在她手中化作一条灵动至极的蛇,她以刀背迅速将护在姜荷身前的几名护卫劈倒在地。
只是守卫颇多,一时冲不出包围圈,竟如同被蜘网缠住了手脚不能脱身。
引蛊之后,她的体力变得奇差,已经难以应付人海战术。
动作迟滞时,身上难免会挨上几刀,血色逐渐洇染杏色衣裳。
姜荷已经退到神女殿门槛处,他看着殷陈被困住,抽过一名守卫的弓箭,对准被困在人群中手持长刀的少女。
守卫们对视一眼,齐齐横刀朝她劈去。
殷陈猛地能往后折腰躲过横劈,动作间发上那支簪发的玉簪终于滑落而下。
高台上一刻不停的寒风吹得她的眼眶泛红,少女乱发披散被困在人群中,如同被困在了笼中的鸟雀。
而姜荷射出的一箭擦过她左臂,霎时血色顺着手臂蜿蜒至刀身上。
台下黑衣男子看着台上这出精彩得目不暇接的闹剧,唇边的笑意冷了下去。
她还是保持着没用的心软,看来王庭两年的磨炼没能让她成为一个更好的杀手。
殷陈环视周围对准自己的银色刀锋,斜过将箭对准自己的姜荷。她紧了紧手上刀,那原本向内的刀刃翻转向外。
此回她挥刀所到之处,刀刀见血。
守卫一个个在她眼前倒下,血雾混着雪色,将神女殿前原本白茫茫的雪地染得绯红。
她瞥向站在神女殿门口张弓的姜荷,正欲上前,心口又一阵剧痛袭来,这痛几乎如同万千根细细密密针贯穿身躯而过,她喉头一痒,呕出一口血。
她十分熟悉这个痛感,是蛊毒发作。
噬心之痛让她身上冒出阵阵冷汗,双膝一软便要跪下,她立刻竖刀向下,以手中刀做支撑,刀尖杵地勉强站稳,却再无法移动一步。
姜荷见她眉心微蹙,嘴角溢出鲜血,心中顿时大喜,将原本的恼怒丢到九霄云外,心道应当是早上在朝食中给她下的毒发作了。
殿中能言鸟不断高呼谶语,最初清亮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难听,让殿外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高台之上,躺在雪地上的守卫装死,身着黑衣的中宿太守将箭瞄准了那银发披散的少女。
殷陈神情淡漠地看着那正对着自己箭矢,冷笑道:“姜太守不是要绞死我吗!现在怎么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