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341)
霍去病却没给她逃避的机会,一手将条案推开,一手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
二人骤然贴近,殷陈嗅到他身上的香气,他身上有种让她痴迷的香气,她原以为是沉水香的香气,后来在西南想起他时便点上沉水香,却仍是差了些,没有他身上的气息。
她跪在他身前,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凑近他,抵额,鼻尖相擦,“我得告诉郎君,我今日可没有醉。”
她说罢,在他额间印上一个吻。
她的鼻息微烫,唇瓣却并不流连与一处,而是慢慢往下移动。
霍去病闻到她身上清新的香气,还有精油的香气,混出一种意乱情迷的香味。
他被动地接受她的给予。
殷陈一点点清浅地啄过他的鼻尖,泪痣,在唇上停留一会儿,霍去病刚要追逐她,她却似一阵俏皮的风,又开始下移。
唇齿在修长的脖颈流连,在不断滑动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她沉迷于欲望的挑逗,仿佛又怕亵渎神灵,带着一丝克制。
霍去病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那只覆在她后颈的手此刻也逐渐烧得滚烫。
殷陈复回到与他抵额的状态,得逞地笑了笑,仿佛一个无意作恶的精灵。
她一番有意无意的撩拨惹得霍去病呼吸急促,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揽上她纤细的腰肢,她披着的衫这样薄,在这般动作下已经有些半褪下,月光照进来,一室旖旎。
他感受到她轻轻震颤,衔住她的唇。
这是个几乎掠夺了她的理智的亲吻。
这样的凉夜,呼吸间已有了雾气,气息吞吐间,唇舌交缠间,那暗自滋生的火已经几乎绵延整个室内。
殷陈最后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推着他胸口结束了这个吻,她长眉微蹙,眼中带着水雾,唇红似染了血,软声求饶,“好郎君,饶了我罢。”
霍去病与她抵额,以鼻尖轻轻蹭了蹭她滚烫的面颊,最终放过了她。
殷陈困倦地睡去,她抱腹蜷缩在榻上,眉头微蹙,面色微微发红,这是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霍去病拿了盏灯放在边上,坐在席上静静瞧着她,眸中满是缱绻。
殷陈忽而抓住他的手,眼角泌出一行清泪,“阿母……”
她梦见了前事么?
她的手心出奇地烫,霍去病轻轻拍着她的手臂,这安抚动作让她的防御状态松懈下来。
她蛮横地将他的手拉到脖颈之下压住。
霍去病因而猛地贴近她,几乎与她面贴面,她灼烫的气息几乎瞬间就绵延到他脸上。
他耳畔传来听到她轻声嗫嚅。
斜进来的月光照在屋中,映出半室清辉。
那月光却始终没能驱散他的寂寥。
第171章 入宫
时间一晃,又要到了岁首。
霍去病军中之事繁多,殷陈在长安的医馆营生也逐渐忙碌起来,这日卫子夫唤她进宫去,这段时间,她也成为了阿娇和卫子夫的信使,为阿娇带了信到宫中。
卫子夫拉着她道宫中事宜,李姬近来对宫中乳医颇不满意。
殷陈一怔,她手上原本松松执着便面一下猛地收紧,“皇后的意思是,想让民女去当乳医?”
卫子夫注意到她浑身紧绷的警惕状态,“是李姬自请,殷医者为她的贴身乳医。”
殷陈心生困惑,“她分明恨民女入骨,为何要将民女安排在身边?”
卫子夫挑眉,“但你会保证她的孩子无恙的,不是吗?”
殷陈闻言一嗤,“那这想必是李蔡的主意。”
卫子夫瞥见她指节泛白,瞧她发丝透出着微微的褐色,肤色又极白,眸子黑亮,较之去岁初见时,她的模样更俏丽了几分,眸光已经初具今上的不怒自威。
她只比皎皎大了半岁,行事言语不避锋芒,不屑与光同尘。这样的少女,倒像是个老练却不世故的高人。
这十数年的人生,已然足够波澜壮阔,险象环生,可她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卫子夫不算个多愁善感的人,想到此处,心中也不免泛出酸意。
殷陈觑见皇后目光悠远,眉间萦绕愁思,将手上便面放到案上,碰出一声轻微的响,笑道:“皇后这是为我担忧吗?”
卫子夫回过神来,帷幕轻摇间,少女明眸微弯,揪着她的袖摆,卫子夫有些恍然,她抬手轻抚少女发顶,“你若不想,我便替你辞了。”
“我回长安便是为了从前之事,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皇后放心,我会万分小心的。”殷陈同她举手保证道。
卫子夫亲昵屈指刮刮她的鼻子,“真拿你没办法,那这段时间你便在椒房殿住下,正好我也缺个人伴我,你便伴我解解乏可好?”
殷陈对在何处并不在意,只是,若是在未央宫,想见到他会比在外边更难些。
卫子夫嘴角露出一丝了然于心的笑意,“他会来的。”
殷陈面色一红,别扭地嗫嚅道:“我可不知道‘他’是谁……”
卫子夫简直太喜欢少女初露的藏也藏不住的心思了,她拉过殷陈的手,故意引诱道:“那你要不要听‘他’小时候的趣事?”
殷陈立刻抛却矜持,反握住卫子夫的手,“想!”
边上侍立的沉玉和勿用看到她这般,忍不住抿嘴偷笑。
殷陈在椒房殿又待了几刻,宫人来禀太子刘据求见。
刘据长大了许多,他进殿才发现殷陈也在,略微局促地朝她颔首。
殷陈与他只见过三两次,对他不甚了解,但他与她是今上的儿女,这样算来,她竟还是刘据的阿姊。